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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张贵妃怕银针

处理完手头上的事情,姜塬返回医官院,介于朝廷可支配的医官太少,他打算深挖民间的医者,使可调配的医疗资源多一些。

姜塬把心中的想法跟王惟一说,看看对方意思。

“你小子可别新官上任三把火,计司那边拨下的钱财是有规定数目,医官人数超出院中配额,咱们是没铜板当做料钱发放。”

王惟一哭笑不得的说道。

姜塬笑了笑,“我就随口一提,你老别当真。”

“话说,你是官家身边的红人,你亲自上表陈述事实,或许能从计司得到不少的钱缗给医官院。”

王惟一看一眼姜塬,脸庞的笑容多了起来。

他这把老骨头没火了,在官家心目中的重量有限,想推动可靠的医药政令十分艰难。

姜塬那能不知道大宋财政吃紧,养官、养兵,就占据大头,宫廷开支也是一笔大数额,三司使估计天天敲着算盘,恨不得一枚铜板当两枚使用,他去跟赵祯要钱,纯属添乱。

全当没听见王惟一的话。

王惟一笑道“倒也不愣。”

忽然,院外传来声音,“姜副使,贵妃娘娘点名你去嘉瑞殿。”

姜塬屁股还没坐下,就走出去,见到风韵犹存的贾婆婆,“哦?贵妃娘娘身体是有什么不适?不如先派女医官去瞧瞧,没有起色我再去嘉瑞殿。”

言语之中表达一下他是男的,不宜深入治疗张贵妃。

到时候被小人诬告,他吃罪不起。

“废什么话,你敢拒绝贵妃娘娘的意思?”贾婆婆仗着养女深受恩宠,言语毫不客气的说。

话已至此,姜塬也是不得不去,回复两个字,“稍等…”

然后转身返回屋子里,准备把张贵妃的诊脉记录取出来看。

“固之接着。”

王惟一手法老道的又扔去一本簿册。

“这么厚?”

姜塬掂量掂量手中之物,不由惊讶。

说明张贵妃传御医的次数也多,需要多多记载病情。

姜塬道一声谢,带着有关张贵妃病情的簿册前往嘉瑞殿。

同时路上翻阅查看,详细了解近期有什么症状和所用药材的性质。

张贵妃三十一岁逝去,属于香消玉损,除了外在因素会致命,也要考虑内在病情不断消耗身体阳气。

像赵宗实、赵顼、赵煦死的一个比一个早,政治压力是一方面,身体素质也至关重要。

嘉瑞殿。

浓郁的花香扑鼻而来,姜塬谨守心神,排除外部的干扰,跟着贾婆婆来到殿内面见贵妃。

张贵妃娇嫩脸蛋没有涂抹胭脂水粉,显现出惨白的神色,丹唇与脸部色泽一致,纤细腰身好似随时要倒,仿若凋零的鲜花。

当年连产三女,耗尽体内元气,自然容易活不长了。

你看高滔滔连生四男四女,还活到六十几,体质安然无恙,完全是天赋异禀。

人与人比,确实能气死人。

“拜见贵妃娘娘。”姜塬恭敬的作揖。

张贵妃咳嗽几声,素手一摆示意他起身,嗓音轻柔又透露出虚弱,“姜源,你必须让本贵妃怀孕。”

闻言。

这话差点把姜塬吓腿软,跌倒在地,让我给你怀孕,有多少个头颅给赵祯砍?

“臣尽力。”

姜塬勉强的说道。

张贵妃身体虚弱,没精力注意语气措词,抬手露出手腕就给人诊脉。

贾婆婆目露凶光,警告殿内的宫女别乱嚼舌根,本来就没有的事,传出去肯定会变味了。

一旁有女官捧着簿册,准备记录过程。

姜塬手指搭在张贵妃手腕,传来女子肌肤的柔软,专心致志的诊脉。

之后确诊为气血两虚、脾肾阳虚、寒湿内滞。

早年短时间内频繁产子,严重伤到元气,亲生女儿又个个早夭,情绪伤心忧虑过度,开封府水系发达,自身又常服寒凉药物,体内藏有寒湿。

姜塬心想就这状况,随便来个意外都有可能带走张贵妃小命。

“贵妃娘娘,臣会先在脾俞肾俞两个穴位施针,等您适应了在增加别的穴位。”

姜塬从怀里取出小圆筒,捻出一枚银针。

张贵妃看着不大不小的银针,芳心瞬间一惊,扎入体内岂不是会痛死?

往常她主要是吃汤药,就是害怕银针。

“你开个方子,别施针了。”

“臣最拿手的便是施针,开药方需要换个御医来。”

姜塬也知道眼下的银针令人害怕,所以没有强求,当即收针准备离去。

翰林医官院的御医是啥水平张贵妃还能不知道吗。

连她的小公主都未救活,早已失去信任。

若不是姜塬调理好官家身子,致使后苑有九个嫔妃有孕事,张贵妃绝不召他过来诊治。

“扎吧扎吧。”

张贵妃为了怀上官家的孩子,下定决心。

姜塬拱手说道,“施针需要减去衣物,请贵妃娘娘恕罪。”

至少只能留一层单衣,虽然见不到半点春光,那也是大不敬了。

换个成年男性,他自然没有障碍。

贾婆婆喝道“搁着外衣就不能施针了?以前的御医没这要求。”

“以前的御医有医治好贵妃娘娘吗?”

姜塬胆气十足的反驳。

张贵妃权衡利弊,“治病重要,婆婆随我去宽衣。”

贾婆婆搀扶着贵妃往殿后走去。

姜塬待在原地,等候病患出来,扎上两针马上跑路。

此地不宜久留。

许久。

伴随着轻盈脚步声,宽衣之后的张贵妃重新走出来,娇躯只穿着单衣却不薄,间接显露出消瘦的状态。

根据簿册记载,张贵妃每日饮食也吃得少。

日子久了,必定减肉。

肾俞脾俞在背后。

姜塬捻着闪闪发光的银针,绕到张贵妃的身后,丹田气息以提上来,找准穴位后,瞬间刺入,不深。

张贵妃娇躯太虚弱,不宜深刺。

“贵妃娘娘感觉怎样?”

“有点酥麻,胀。”张贵妃说道。

姜塬“挺好,说明臣的银针有效果了。”

接着又下一针,依旧是浅刺。

或许是有痛感,张贵妃丹唇唤出声儿。

银针施完,姜塬直起身子擦擦额头的汗,给张贵妃施针比调理赵祯身体还累。

“贵妃娘娘,你脸色似乎没那么白了。”贾婆婆一直关注着过程,眼尖的发现张贵妃气色似乎有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