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秦时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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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赵胜:我笑他异人技穷矣

赵豹的话让大殿中的气氛为之一凝,他说的可能的确存在,异人虽是秦国王孙,但真正决策却是他的祖父秦王稷,异人玩弄人心的本能固然高明,但他毕竟没有决策的权力。

异人的谋算就真的就能代表秦王稷的意思吗?

但若是说异人只是一个质子,他有能力做这一切吗?他从什么地方得到上党军民谋划投效赵国的消息?并能够将计就计,差点让他们君臣中计?

在异人的背后,必然有着一支庞大的力量,说不得异人就掌控了相当大的一部分罗网力量。

异人背后的力量是谁给他的?只能是秦王稷,从这个推测出发,异人的谋划若是没有秦王稷的授意,还真的说不通。

赵王丹等人苦苦思索着,想到分析出更多有用的信息。

就在赵国君臣苦无头绪的时候,殿外突然传来了求见的声音。

“大王,不好了,上党使者在宫外险些被截杀。”内侍着急忙慌地跑进大殿,顾不得行礼,急切地向赵王丹汇报道。

“你说什么?冯里被截杀了?”赵王丹闻言心头不由一跳,异人此举又是何意?

“冯里怎么样?”赵胜连忙问道,冯里代表着上党郡守冯亭而来,若是连他也死在邯郸,那赵国接收上党之事,就要横出变数了。

“幸在大王英明,提前派了黑衣卫士护卫冯里,这才没让那凶手得逞,只是那凶手凶残的很,竟然连伤十数名黑衣卫士,若不是宫卫及时赶到,恐怕就让凶人得逞了。”内侍在回禀情况的同时,不忘拍赵王丹的马屁。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敢公然行凶,查,一定要将凶手找出来,在邯郸,不容有人如此放肆。”赵王丹怒声道。

“恭喜大王,上党可得了。”在赵王丹的愤怒中,赵胜却露出了喜悦的神色。

“平原君何出此言?”赵王丹压下怒火道。

“凶手定然是异人派出来的,他恐被我们窥破了他的图谋,竟然公然在王宫外截杀上党使者,可见他已经别无他法,他的举动越是不可理喻,越能证明他包藏祸心,异人昨夜之言,必然是得了秦王稷的授意,公然欺诈我们。”

“我笑他异人技穷矣,徒增笑料。”赵胜说着已经笑了起来。

“王叔此言有理,可见异人已经技穷,不得不做出如此疯狂的举动。”赵王丹点头道,相信了赵胜的判断,因为这个判断实在是太合情合理的,更重要的是,由以推论得出的结果还是他的想要的。

“大王,眼下当抓捕异人。”赵胜觉得自己报复异人的机会来了。

赵王闻言也是颇为心动。

“大王,抓捕异人不合适,我们只是推论,并无证据,还有,眼下这种情况,不适合再触怒秦国了。”赵太后出言阻止道。

至于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就没人知晓了。

“母后说的是,寡人不与他一般见识。”赵王丹大度道,唯有胜利者才能大度,至于异人,以后有的是机会教会他身为一个质子该有的修养。

此刻,赵王丹觉得自己在异人面前,他就是胜利者,异人的狡诈,在他的面前,只是一个笑话而已。

上党,他要定了,秦王稷阻止不了,异人更阻止不了。

另一处,异人从赵姬手中接过湿抹布,擦了擦因为练习箭术而出了汗的手掌。

远处的箭靶已经变成了一地的碎片,以异人现在的力量,开强弓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在一支支足以贯穿重甲的箭矢摧残下,即使是三个绑在一起进行叠加的箭靶也是支撑不住的。

“夫君好气力,这弓足有九石,祖父已经得到他十年了,还不曾有人能够将其拉满,至于像夫君这般,连续射出十箭而面不改色的,更是想都不敢想。”赵姬小脸红扑扑的,看着异人的眼眸尽是水意。

“我的气力如何,元元昨夜不是已经知道了吗?”看着面前这个正在竭力扮演过小妾角色的赵姬,异人带着调侃的意味道。

“我怎么知道。”赵姬闻言刚说出否认的话,脸色已经是通红一片,她显然是听懂了。

这个在别的方面智商略显欠缺的女子,在有些方面的天赋却是了不得,可谓是悟性极高。

有时候异人只是拍拍她的屁股,她下意识地就能做出异人想要的动作。

所谓妖精,大概就是形容这般女子的。

异人正要继续逗弄自己的爱妾,却见邹衍从外边走了进来,异人只能收起纨绔之色,让赵姬回屋,自己则迎上来邹衍。

“事情我给你办妥了,以后再有这种事情就不要找我了。”邹衍没好气道。

想他邹衍,北方阴阳家掌门,一代宗师,无论走到哪里,都会被视为座上宾,他这一生,除了在东皇太一面前吃瘪之外,从未有损自己的格调,但在异人这里,他却要干杀手的活计。

如果仅仅只是如此也就罢了,关键的是,他扮演的这个杀手,竟然还是一个蹩脚的杀手。

邹衍表示,自己接受不了这样的羞辱。

“仅此一次,仅此一次,多谢师兄出手相助了。”异人连忙道谢道,态度可谓是十分诚恳,没办法,异人现在身边没有可用的人手,只能求助于邹衍这位师兄了。

“我实在不能理解,你为什么谋划一场失败的刺杀?从白亦非再到冯里,还有你告诉赵太后的消息,你到底是想要做什么?”邹衍问道。

“给赵王那些人加点戏。”异人道。

“加戏?”邹衍不解道。

“我告诉赵太后的消息,正常情况下可以打消赵国对上党的图谋,但这不是我秦国想要的,他们若是真的因此放弃了上党,我岂不是亏大了,所以我杀白亦非,还要刺杀冯里,由此可以更加坚定赵王那些人的判断。”异人道。

“你既然要促成赵国入上党,你明明可以什么都不做,又为何要主动告诉赵太后那样的消息,然后尤其补救,这不是节外生枝吗?”邹衍愈发的不解了。

告诉赵太后消息的是异人,后边谋划行刺的依旧是异人,异人到底是要做什么?如此颠三倒四,前后矛盾,邹衍是难以理解的。

“无他,我需要赵军进入上党,但还需要在赵王那些人的心中埋下一颗种子,当赵军在上党战败,赵国岌岌可危之时,这颗种子就会破土而出,赵王那些人不会觉得赵国的为难是因为自己的决策失误,而是因为韩国在背后的挑拨,是时,他们对秦国的畏惧有多深,对韩国的憎恨就有多重。”

“你们这些王族出身的人,心可真脏。”邹衍沉默良久,对异人的话只能得出这样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