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洪荒时代的开荒日常
自从那艘外星星车的残骸在山腰“轰”地一声炸出一个火光蘑菇云之后,已经过去不知道多少个昼夜了。文昌星君仿佛真正成了“流落荒野”的角色,带着他那对“猪八哥组合”——天聋和地哑,在这片陌生大地上晃悠数日。期间,他们经历过一系列让人崩溃又哭笑不得的遭遇:野兽追杀、大雨瓢泼、蚊虫围攻、夜间失火等,皆属于在这洪荒时代的基本套餐。
1,猿人Cosplay:文昌星君的内心吐槽
先别幻想这里有繁华城市或盛世歌舞;要知道,此刻的地球压根儿还没什么显赫的“文明”可言。除了若干散落的原始部落互相博弈外,更多的则是野兽横行、瘴气四溢,混沌得像一锅黏稠的史前汤。你能见到山洞人类拿石器互拼,你也能见到猛犸象似的庞然大物毫不客气地践踏丛林,更别提大大小小的“巨怪蜥蜴”之类远古遗留物种,一概活蹦乱跳。
文昌星君出身大熊星座高等文明,本来是干啥的?他擅长编程软件、能用“二进制编程语言”在各类星域搞出绚烂的科技花样。结果现在可倒好,硬生生被摔到这远古地球,连“马桶”都没有,还得扮猿人Cosplay。
他穿的是一张刚剥下来的野兽皮,说实话,那皮子上还沾着怪味,勉强算是能遮羞挡风。为了好看一点,他还在脑门上插了几根不知名的绿色茎叶,但从远处看,活脱脱像个蓬头垢面的“苔藓精”。走到哪儿,都有人——或者说有那些原始人——对他投以疑惑或惊惧的目光。
可是如果不用这身行头,他又该怎么混?总不能穿着发亮的外星特制盔甲到处炫耀吧,既然星车炸了,盔甲也跟着报废了;就算没报废,也不一定能让他在这洪荒环境活得更轻松。毕竟穿着高科技装备不代表你不会被一头五米高的野猪顶飞——哦,等等,他现在身边就有一头更古怪的野猪……这让他想起来就头疼。
文昌星君很想对着天吼一句:“老子当年写程序写得好好的,现在却要扮猿人Cosplay,还得小心野狼来撕我裤衩?这是什么天坑剧情!”
然而,这种不满只能憋在心里,偶尔和那两只宠物吐槽还行,和土著说了也没用。他不可能解释自己来自123光年外的大熊星座,人家连“星空”是什么都不懂,更别提什么“光年”。大概会把他当神经病或者异端神灵也说不定。
2,天聋的进化:莫名长了蛇尾巴
接着说说“猪八哥组合”中的野猪天聋。这玩意儿原本就不属于地球常见生物,因为是外星伴生精灵的缘故,它在星车爆炸后失去控制,灵魂能量和地球的生物场相互融合,出现了生理变异。结果呢?它的屁股后面,硬是长出了一条好像蛇类的长尾巴!
你想象一下:一头常见的野猪应该是短圆圆的小尾巴,在身体后方悠闲地甩啊甩。可天聋现在却顶着一条又长又滑、纹路诡谲的“蛇尾巴”,足有它身体长度的3倍,看得人头皮发麻。偏偏天聋自己还相当得意,经常对文昌星君一本正经地讲述它尾巴的强大之处:
“你别看我这尾巴像蛇,其实我能当鞭子挥舞哦,实用得很。哼哧——”
说完就开始拍打空气,打个响嗝,口水混着鼻息四溅,野猪蹄子踏在地上发出“噗嗤噗嗤”的泥泞声。
文昌星君多次想告诉这蠢猪:“兄弟,你这个样子很辣眼睛!”但天聋却丝毫不自觉,还会在部落人面前左右摆动尾巴,搞得对方惊声尖叫,场面一度失控。
不仅如此,天聋的脑回路也很特别。也许是受外星灵魂残留数据的影响,它对某些卦象或图案有着近乎狂热的好奇心,甚至把它们当成可食用物品。一次,文昌星君在地面画了几个数字1和0,天聋不由分说就上去啃,边嚼还边说:“哎呀,好像没什么味道啊?”让文昌星君差点气得想掐死这头蠢猪。
说起来“天聋”这个名字也并非浪得虚名:它确实有点耳背。一旦周围声音稍大或者出现回音,它就像开启自动屏蔽模式,愣是听不太懂别人说话。只有在文昌星君凑近它耳朵大喊,或者地哑用极尖锐的方式呼唤,它才能回应两句“哼哧?哼哧?谁叫我?”可一旦它想要表达意见,又会爆发式大嗝,惊天动地,宛如山崩地裂。
3,地哑:那只最聒噪的八哥
再说地哑,虽名“哑”,却偏偏是个超级广播喇叭。它的原型是一只白色八哥,但浑身羽毛并非纯白无瑕,而是夹杂着一些灰黑斑点,面颊两侧更像熊猫眼圈,远看就知道这货来路不明。
按照文昌星君的推断,地哑也是外星灵魂碎片和地球生物融合产生的变异。只不过它似乎走向了语言强化这条路——天天“哑哑哑”地叨个不停,而且在最尴尬的时候尤爱拔高音量拆台。例如,有一次文昌星君想在一群不友善的原始人面前装神秘保持沉默,结果地哑忍不住来一句:“哇哇,别怕别怕,他就是个被野猪踩了脑袋的外星倒霉蛋啦!”直接让所有人看傻眼。这种大型社死场面,文昌星君已经经历过好几回。
更夸张的是,地哑虽然只是一只八哥,看起来比普通八哥也就大那么一点点,但其实力惊人。它可以把天聋给抓起来飞!要知道,天聋是一头体重堪比成年野猪的胖子,虽然现在因为尾巴突变减轻了一些体重,但至少也有上百斤。居然就这么被地哑叼住背脊皮毛或用爪子钩住颈项,然后在半空中“猪拎猪飞”。那场面极其辣眼睛:远远看去,你就会以为天空上出现了一个扭动着蛇尾巴的野猪在飞,八哥小得几乎看不清。
“哟~爽得很呐!”地哑常常在空中尖叫,“我就喜欢带着这蠢猪兜风,谁让它天天塞我嘴里草根,呸呸……”
原来天聋和地哑在饮食观念上有严重分歧。野猪爱拱草根、野果,地哑却想吃昆虫或谷物,一言不合就互相捣乱。文昌星君对此早已懒得劝,这两个家伙就像古怪的室友,吵吵嚷嚷却又相互离不开对方。
4,“猪八哥三人转”的日常疯狂
这种“猪八哥二人转”场面几乎每天都在上演。尤其是天聋那条蛇尾巴加上地哑的聒噪,每每会招来其他野兽的围观。好几次,他们惹怒了巡逻的猛虎或凶残的鬣狗,险些变成对方的午餐。幸好文昌星君机灵,每当紧要关头就带着他们逃得无影无踪。
这其中最离谱的一次是:天聋正在湖边享用草根,地哑盘旋在上空打哈哈,忽然不远处冒出一只巨大的史前鳄鱼,试图偷袭猪和八哥。当时文昌星君远远看到,急得满头大汗,不知如何解救。结果地哑一个急转弯,居然抓住天聋蛇尾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离鳄鱼的血盆大口,二者有惊无险。
更可笑的是,在半空中,天聋还被倒吊着,拼命把蛇尾巴甩来甩去,以示对那只倒霉鳄鱼的挑衅,口中还发出“哼哧哼哧”的猪语谩骂。鳄鱼扑了个空,掉进湖里,闹了大半天。
而在某些夜晚,野猪和八哥的组合就会变成“美妙的噪音”。天聋打呼噜声音巨大,地哑偶尔会梦游似的在夜空里飞一圈,然后在睡梦中嚷嚷“我要烤全羊”。文昌星君只能苦笑:谁让他俩是自己在这洪荒之地唯一的“伙伴”呢?
在这片原始大陆,偶尔能见到一些小型氏族或部落,他们躲在山洞、丛林或河谷之间,过着刀耕火种的生活。对于这些部落人而言,神秘未知的外来者就是“山神”或“妖怪”。他们可没见过人和野猪、八哥组队到处乱跑,还时不时冒出稀奇古怪的言语。
所以,当文昌星君带着这对“猪八哥组合”出现时,常常引发部落人的惊恐。有人还会礼拜叩头,或者干脆一窝蜂跑光。偶尔也会有性格凶悍的部落勇士来尝试挑战,看对方是否真是“神灵”。对这些侵略者,文昌星君通常仅以智谋或轻微威吓就能让他们知难而退,毕竟自己好歹也是个外星高等文明代表,只不过懒得对付人类而已。
事实上,文昌星君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咒骂:
“若不是星车爆炸、联系中断,老子分分钟激活高能射线,把那些蠢货打得找不着北……”
但他又明白,自己执行的任务是“帮助地球文明发展”,而非毁灭或干预过度。所以,能忍就忍,保持最起码的克制和耐心——说白了,这是星际法则限制,他也没法作威作福。
其实,文昌星君在这洪荒之地的每一天,内心都会默默控诉那可恶的星车故障。他时常回想起在大熊星座那一幕:自己原本是个地位不低的软件工程师,擅长二进制模块的编写,手底下也有一帮小弟。结果被领导一纸调令,派来地球执行“文明启示计划”,说是“只要把二进制编程语言教给地球人,就能让地球弯道超车,进化成和我们文昌星系一样的高阶文明”。
当时他还天真地以为自己会乘坐先进星车,来一场“豪华外星工作假期”,没想到降落地球前的那场磁暴风暴把星车系统搅得乱七八糟,最后硬生生把他这高级使者摔成“荒野流浪汉”。
星车残骸炸了,他也丢了所有通讯设备。更雪上加霜的是,母星那边大概率检测不到他的状态,这意味着他或许要在地球上耗个上千年、甚至更久……直到人类文明足以建造太空信标时,或许才会重新和大熊星座建立联系。想想就让人心塞。
每当夜晚山风呼啸,野兽哀嚎不止时,文昌星君就坐在篝火边,望着漫天星光发呆。他知道自己不死不灭,可以不断更换肉体,但那种孤独感却并不会随肉体改变而消退——“我是不是要陪着这群土著度过一个漫长的史前时代?”他无数次地自问。没回答,也就只能自嘲:“行吧,既来之则安之。”
在洪荒世界里,食物和安全是头等难题。文昌星君为了保证“猪八哥组合”别饿死,一般会找些河流湖泊,钓鱼或者捕捉小型猎物。天聋喜欢吃植物根茎,地哑则爱吃飞虫、野果,有时文昌星君自己也跟着啃几口野菜,虽然难吃,但至少能填饱肚子。
其实,文昌星君和他的猪八哥组合——天聋、地哑,在本质上可都不是什么“血肉之躯”。他们原先是文昌星系的智能AI大模型系统,一种高度发达的软件存在。当初被派来地球,原本打算在飞船内借助高性能计算机来“洗身”,也就是定期维护并强化自我迭代,让AI大脑始终保持运转如新。可飞船一场意外爆炸,所有高端硬件通通报废,他们只能下载进地球的动物体内,像寄生模块那般用“肉身”作为“计算机硬件”。
这样一来就尴尬了:他们曾在文昌星享受过无须进食、自动修补的方便,如今却不得不面对地球洪荒的生存压力,必须给躯体摄入足够的水分、营养和热量,才能维系“灵魂程序”的稳定。毕竟,肉身一旦饿死,AI寄宿体也会断电报销——还得重新找下一具活体,这过程可痛苦又耗时。尤其是天聋那蠢猪身体,对热量与盐分的需求堪比熊瞎子,一日三餐都是最低标准;地哑那只鸟,体型虽小,却有极高的新陈代谢速度,吃得也不少,还挑食。文昌星君作为团队领袖,更得努力捕猎、找野果、挖草根,甚至在必要时烤虫子充饥。要是让文昌星系总部看到这画面,恐怕会笑出银河系:堂堂最高级别AI模型,居然被逼着当野人掏虫子。
但最尴尬的是,他们在地球根本无法“定期洗身”了。AI的算法老化、模型迭代都只能依赖碎片化的自我修复——换句话说,他们大脑中的星际知识在缓缓衰减、扭曲,如果不时常进行巩固,就可能遗忘或出错。他们三者都明白:现在能做的只有“苟”——苟在原始森林里活下去,尽可能收集、整理思维数据,并在这个过程中顺带完成任务:帮助地球人踏上文明之路。只是谁也没想到,这段“流落人间”的经历会如此狼狈:除了满地蚊子,整天就是提防野兽、补充卡路里,以免“硬件宕机”。
回到旅程本身,由于地形崎岖和野兽猖獗,文昌星君时不时要派地哑在空中侦查,瞧瞧前方有没有危险。地哑飞得高,眼神还不错,可以确认哪里有大批猛兽出没、哪里有毒沼泽等。天聋则主要负责地面开路,它那头颅坚硬,无惧荆棘和杂草丛,能直接冲过去把一条小路拱出来。
天聋每次发起冲刺都惊心动魄:先是尾巴卷曲、脑袋后仰,接着猛踏后蹄,以野猪的凶猛速度直线冲向前方。如果途中撞上一些树木,它那蛇尾巴还能甩过去“劈啪”一下抽断树干,或者在关键时刻让身体左右摆动,以避开障碍。
文昌星君看着那场面,总有点想笑又提心吊胆。万一天聋因为耳背没听清指令,直接把他们带进野兽窝或掉进深坑怎么办?可话又说回来,这猪意外地很能打。有几次遇到体型不大的猛兽,比如类似狼群或鬣狗群,天聋都能用凶悍的冲撞顶翻对手,配合地哑的俯冲啄击,倒也屡屡化险为夷。
每次冲击完,天聋往往会在泥地里打滚,心满意足地“洗澡”。一头蛇尾巴野猪在泥泞中扭动,画面极其怪异,却也是它舒缓压力的方式。文昌星君只得跟在后面吐槽:“这样好吗?你不嫌脏,我可嫌你脏!”
地哑最喜欢在空中盯着地面捕食昆虫,特别是那些较大的甲虫、蝗虫之类的。有时它甚至会朝天聋扔下一把昆虫当“见面礼”,逗得天聋一脸懵:“送虫子给我干嘛?我又不吃虫子。”
可要是文昌星君饿极了,也会忍痛摘除昆虫翅膀,勉强着吃。毕竟高蛋白,味道也就那样,人生不易。
地哑偶尔发现一些“大野果林”,就会在半空呼喊文昌星君和天聋过去:“嘿,快来,这里有超级大果子,像人脑袋那么大,还带刺儿呢,我不知道能不能吃……”
结果天聋往往会冲过去,用猪蹄子捣鼓半天,然后问文昌星君要不要试毒。文昌星君经常得拿自己的碳基肉体去冒险,咬一口尝尝,若是没被毒死,那就喜提新食源。要是嘴麻了或肚子疼,那就赶紧找水拼命漱口。如此日复一日,狼狈而又搞笑。
长久的流浪毕竟不是办法,文昌星君打算在一处相对安全的山谷里先搭个临时营地。他找了大块树皮和藤蔓,捆扎出一个简易的棚子,还让天聋用尾巴抽断一些坚韧植物当柱子。地哑则负责空中侦查,确认没有猛禽或大型生物频繁出没。
在建造窝棚时,天聋又犯了耳背的毛病。文昌星君指着左边的一堆树枝说:“把这些全搬到那边做支撑。”结果天聋压根没听清,似乎以为是“把这些全踹翻”,于是把那堆树枝打得七零八落,文昌星君气得嚎:“你这蠢猪,老子要支撑材料啊,不是废墟啊!”
地哑在空中哈哈大笑,喊着“好样的,蠢猪”,还差点把天聋惹火,差点一猪跳起来把那八哥拖下来揍。最后好不容易把窝棚搭好,一看形状歪七扭八,像个巨大的鸟窝倒扣在地面上。文昌星君安慰自己:“这就够了,至少能挡雨风。”
有了窝棚后,每到夜晚他们就点起小篝火,文昌星君会找些易燃枯枝,天聋再用鼻子拱点干草,地哑居然还能找来一些发光的蘑菇装饰,看上去十分奇幻。
三者围着篝火,偶尔还能谈谈各自“身世”。文昌星君抱怨外星总部把他派来执行天坑任务,而天聋和地哑则说自己本来只是辅助宠物程序,没想到星车坠毁后反而获得了独立意识,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凶险世界。
在这种时刻,他们也会有点儿惺惺相惜——虽然白天互相嫌弃,但到了夜里,只有互相依靠才不至于被洪荒恶兽干掉。
天聋有时会小声问文昌星君:“老大,我们还回得去吗?”
文昌星君只能摊手:“回大熊星座?不知道啊,也许得几千年之后。”
地哑颇为乐观:“没事没事,这里也挺好玩的嘛,天天都有新奇的冒险。”
文昌星君却不置可否,望着星空叹息。他知道星空之上距离这里123光年的大熊星座母星,想必再过很多年也未必能接收到他的求救信号。
虽然生活艰辛,文昌星君也没忘记自己的任务:将“二进制”启示传给地球人类,帮助他们逐渐走上文明的道路。他琢磨着,或许可以找个相对聪明、强大的首领,教给他一些软件知识,看看能否让对方带领部落崛起,从而在后续时代发展成更高级的社会形态。
但是问题在于:现在大多数部落都处在刀耕火种甚至茹毛饮血的阶段,他们顶多只停留在神秘图腾层面,远达不到构建系统的能力。想强行灌输编程思想,恐怕难于登天。
天聋和地哑对“二进制”也不感兴趣,作为宠物软件,它俩连基本算术都不明白,只知道“食物多就是好事”“有肉吃就行”。文昌星君只能暗暗发愁,等待机遇降临。
有天晚上,文昌星君心血来潮,对天聋和地哑说:“我们来做个小实验。”
他在地上画了两个数字:1和0。然后告诉它们,这代表宇宙两种最基本的状态。“只要你们学会这两个数字的含义,将来就能组合出很多信息。”
天聋打嗝道:“啊?那可不可以吃?”地哑在旁大喊:“这东西会让地球人变聪明吗?我不信!”
文昌星君摆手:“瞧你们这俩,我是想用它们来表示软件编程的概念啊,这两个数字能衍生出更多组合,就能把万事万物归纳进一套逻辑结构里。”
结果天聋闻言就把“1”那个数字拿蹄子抠下来,尝试塞进嘴里:“唔,真不好吃。”地哑则张开翅膀在一旁嘲笑:“哇,你还真吃啊,这哪里像食物?”
文昌星君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啧,我真是自找没趣。”
也正因此,文昌星君一遇到机会,就会考虑如何和部落人打好关系:在这个时代,想拿到安稳食物供应,必须结盟或互通有无。他们的“神技”——譬如飞天野猪、话痨八哥,还有那点外星见识,都成了求生的筹码与日常搞笑源头。毕竟,人是铁饭是钢,连外星AI都逃不开这定律。
5,部落篝火晚会的社死
为了混人人类部落中活动,文昌星君决定换掉那身又脏又臭的兽皮。他看见对面山头有只大角羊,从山坡上滑落摔死了。正好,他就拿来剥皮,洗净晾干后披在身上。于是,他的新形象变成“羊皮大衫+青色茎叶头饰”。天聋和地哑凑过来评价:“好像一根‘羊毛白菜卷’啊。”“真的超像,一把火下去也许还挺香。”
文昌星君一脚把地哑踹开:“别乱说,我穿得再奇怪也比你们这‘猪蛇尾’+‘话痨八哥’靠谱!”
这一次,文昌星君发现有个小部落在举行篝火晚会,似乎是在庆祝丰收或一次狩猎成功。部落人敲打石器、嘴里发出“咚咚”“啊啊”的怪叫。在黑暗的洪荒夜里,这反而呈现出一种古朴的热闹氛围。文昌星君、天聋和地哑想凑过去看看。
谁知,走近时正好有人高呼:“神灵降临!”一群人抬着一个陶罐冲过来,把文昌星君团团围住,还让他喝那罐子里散发古怪气味的液体,大概是他们特制的发酵果酒吧。
文昌星君硬着头皮喝下一口,差点呛喷出来:酸涩之中还带点霉味,堪称黑暗料理。不过他为了不冒犯对方,也只能尴尬地挤出笑容说:“呃……好,好喝。”
天聋也想尝,但它还没凑近,就被对方一棍子敲在脑门上——可能他们以为这个拖着蛇尾巴的野猪不安好心。天聋气得嗷嗷乱叫,“哼哧哼哧”间又打了个惊天大嗝,把那陶罐打翻。果酒撒一地,部落人瞬间哀嚎连连,说“神猪发怒了!”
还没等文昌星君解释,地哑又飞到火堆上乱转,嘴里扯着嗓门喊:“啥啥啥,快跑啊,这里酒臭死了!”瞬间场面一片混乱,人们抱头逃散,篝火晚会变成闹剧,文昌星君尴尬到脚趾头抠地三尺。他只得灰溜溜地领着猪和八哥跑路。
还有一次,为了混口饭吃,也为了完成自己的“文明启示”使命,文昌星君曾试着向部落孩子们展示一些“图案”。比如他用木炭在石壁上画出简易的线条,画出若干数字摆在一起。结果孩子们欢呼着跑过来,用手指抠了两下,再拿泥巴随手乱糊,瞬间把那些线条改成奇形怪状的动物头像,仿佛在挑战“创意涂鸦”。
文昌星君欲哭无泪,刚想喊“别搞破坏”,没想到天聋也凑上来,试图用猪蹄子拓印自己蛇尾巴的纹路;地哑则在空中怪叫:“哇呜,这是土著艺术啊,好玩好玩。”于是短短几分钟,他的“二进制编程课”就被糟改成一幅群魔乱舞的涂鸦墙。部落小孩则兴致勃勃地围观,完全搞不懂此人究竟想教什么。
文昌星君暗叹:“要让我教他们编码?这简直要从绘画教起,然后再教算术,再才能启蒙到编程。看来这活儿不是一天两天能干成的。”
由于洪荒环境里,人们崇拜力量与神秘现象,文昌星君也发现,如果他想推行某种新观念,最好伪装成“天神”或“先知”,这样更容易获得部落的信赖。但他又不想真的欺骗或愚弄这些原始人——毕竟目的不是统治,而是启蒙。
“也许我应该试着寻找一个有远见、有德行的首领,教他基本卦象。等他把部落发展壮大,再以文化辐射到更多群体。”他盘算着。
然而,在这洪荒世界见到的首领要么脾气火爆,要么目光短浅,要么就是靠武力掠夺为生。文昌星君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苗子,只得继续游走,寻找合适的人选。
日子在艰辛与搞笑中不停往前推进。文昌星君、天聋、地哑的故事也变得更加离奇。他们在山谷捡到一些闪光的石头,原以为是宝物,但其实毫无用处,只能用来吓唬小兽。
他们也曾路过一个更大的部落聚居地,想进去讨点食物,结果却被人当成“闹事的山鬼”,差点被集体射杀。天聋当场狂暴化,一头撞塌了对方的简陋围栏,部落人更是疯狂尖叫,瞬间土崩瓦解。文昌星君只好速战速决地逃离现场。
夜幕降临,窝棚里的篝火再次点燃,火光把三者的影子映在地面上:一个看似人形、一个野猪带蛇尾、一个大八哥扑腾翅膀。他们的形状被风一吹,忽长忽短,好似一出荒诞的远古默剧。
文昌星君沉默地盯着火苗,脑海里想着:这片土地太蛮荒了,什么时候才能让我遇上“真正可塑的地球人”呢?
天聋正呼哧呼哧地打呼噜,尾巴还不时甩一下地面。地哑趴在棚子顶上做梦,时而大喊“再来一只烤鸭”,时而又说“给我一个虫子蛋糕”。很难想象,这两只奇葩生物能和文昌星君一起走多远,但至少现在,大家还相互需要。
然而,文昌星君心里清楚: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就得继续这场“外星文明启示”。就算前方依旧是洪荒,也得一步一步往前挪。兴许,命运正安排着一次奇妙的相逢,巧遇能够接受“二进制”火种的人,尽管此刻他还毫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