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北地山河，我自来救
交代的差不多了。
姜明也就打算离开了。
就在姜明转身的那一瞬间。
王老汉还是没忍住开口了。
“明哥儿，你识字，给孩子取个名字吧。”
王老汉此话一出，王铁柱夫妻也是立马回过神来。
“对对对！明哥儿！你来起名字！”
姜明对他们这般好，他们也没什么能回报的。
能留下点记忆，便留下些吧。
王铁柱夫妻二人目光看来，姜明也就点头答应了下来。
“那便叫王自在吧。”
“天地之大，自由自在啊……”
念叨着这个名字，王家众人也是连连点头。
“自在……自在好啊！”
“嘿！人活着不就图一个自在嘛！”
最终，姜明还是告别了依依不舍的王家人。
跟随着王家人一起远去的，还有姜明的那段过往。
接下来，姜明便可以了无牵挂地踏上崭新的征程了。
思虑片刻后，姜明目光还是看向了那寂寥的江北。
那里还有点事情需要他去解决。
而且，姜明也想去那云梦泽看看。
姜明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那日的鱼骨锚定似乎……出了点问题。
不过返回北地之前，姜明也想顺便探探这白苍江。
心随意动，扑通一声，姜明直接跳入白苍江内。
也不知道寻了多久，再次探出头来。
姜明也有些愣住了。
这白苍江怎么比汜水河还要贫瘠？
有价值的游鱼都没几条。
那水下更是暗藏着一道道毫无规律的暗流。
暗流绞杀汇聚，甚至能在江面上掀起惊涛骇浪。
那般绞杀暗流，可不是如今的姜明能够抗衡的。
眼中闪过一抹深深的忌惮，姜明心中更是泛起嘀咕。
“这白苍江似乎有些不对劲！”
“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得早些退去。”
没有久留，姜明继又渡江折返回了汜水郡。
进入汜水郡不久，姜明便觉察到了一丝不对劲。
汜水郡的那些水匪哨卡似乎都没了。
越靠近汜水城，氛围也是愈发不对劲。
站在官道的尽头，姜明看到了那座笼罩着滚滚黑烟的汜水城。
此刻的汜水城已然千疮百孔，破碎的城墙上密布着烟熏火燎的痕迹。
而那周围的空气之中，更是弥散着一股无法言诉的古怪味道。
一眼看去，无尽苍凉，寒风骤起，又吹得衰草乱飞。
顺着官道步步前进，姜明看到了那残破的城门。
似乎……汜水城还是没守住。
一步又一步，姜明此刻的心情也有些复杂了。
恍惚之间，他又想起了当日入城时的场景。
昨日的熙熙攘攘，今日已然没了痕迹。
姜明想到杨虎、马横。
他也想到了那武府的驼背老头。
那些人还活着吗？
怀着忐忑心情，姜明不断靠近汜水城。
再然后，姜明便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汜水城太安静了。
若说水匪打下这里，也该派人戍守啊，怎会如此安静。
姜明诧异之际，忽闻身后传来一阵清脆的马蹄声。
姜明持刀回首，那人也是控绳勒马。
马儿嘶鸣，人声传来。
“对面可是援助汜水城的义士？”
眸光一凝，姜明也是干脆回道。
“正是！”
对面那人看着不是水匪，姜明也就顺势回答。
目光看向姜明身后背着的长刀，那人继又大声回道。
“若是汜水义士，还请前往二十里外的飞云渡！许大人正在那点兵！”
“许大人不日将发兵北上，收复汜阳城！一寸山河一寸血！北地之人岂能后退！”
拱手一礼，深深地看了一眼姜明，那人继又拍马而去。
看样子，他便是游动在后方的传讯兵。
耳畔回响着那人的话语。
姜明这下子可是真的不淡定了。
“这许牧野……竟然开始反攻了！？”
“镇北军不出、国都号令未至，截江武府也没来。”
“他一个知州……这是要收复四郡之地了？”
“这剧本，我怎么觉得有些眼熟呢？”
紧了紧背上的长刀，姜明目光继又向北看去。
“这热闹可得去看看。”
“怎么说，我也是许牧野提拔起来的。”
“若是此战胜了……我也能跟着去见见世面。”
脚步不止，姜明连忙朝着飞云渡赶去。
……
与此同时，飞云渡的高台之上。
一面血火染就的许字大旗正在迎风飘扬。
大旗之下，身披铁甲的许牧野正在那俯视下方军民。
“何人无父母！何人无妻儿！”
“杀我父母，辱我妻儿，此仇焉能不报！”
“一寸山河一寸血！北地男儿岂能退！？”
“何人挽狂澜？何人扶大厦！”
“难道我们要靠别人不成？”
“难道北地都是孬种不成！”
“无人挽狂澜，那便我们来挽！”
“无人扶大厦，那便我们来扶！”
“北地山河！何须他人来救！”
许牧野目光所及，台下尽是一片滚烫。
再次看向对岸那纵横连绵的水寨。
许牧野也是振臂一呼。
“兄弟们！给老子杀了他们！”
“用他们的头颅！给老子铸起京观！”
“老子要让他们知道，何为北地男儿！！”
许牧野话音刚落，周遭氛围也是彻底点燃。
乌压压的人群直接高举武器兴奋嘶吼。
“杀了他们！”
“杀了他们！”
……
“若是早知许知州如此痛快，老子何必去求那截江水府！？”
“诶！兄弟！现在不迟啊！咱们不也来了嘛！”
“是极！是极！咱们一起杀贼！”
……
听着那边的山呼海啸。
水寨大营之内的江师爷也是面色沉重。
紧盯着面前的沙盘，江师爷眼中更是血丝绞杀。
事情，还得推到几天之前。
就在江师爷调兵遣将打算一鼓作气直接攻陷汜水城的时候。
他们的包围圈外，竟然又杀出了一队人马，其中更有铁甲骑兵。
城内城外，里应外合，一举撕开封锁线的同时。
许牧野收拢游民，直接荡清了南方。
而后，许牧野竟然统兵北上，打起了其他三郡的主意。
一掌怕向面前沙盘，江师爷眼中也闪过一抹冰冷杀机。
“狗东西！我截江的局还能让你出了风头！？”
“既然你给脸不要脸！”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也在此刻，那胖头陀也是缓步走出。
“江师爷，要不我去把他擒下？”
目光看向那胖头陀。
江师爷又道。
“擒他？他的身旁最起码有几千人！你的气血能扛住几刀？”
“一百刀？还是一千刀？即便不论防御你又能破几甲？”
“你还没到能改变战场输赢的程度！！”
“即便是武夫也无法抗衡大势！”
“再者说了，他可是那人的入室弟子。”
“你觉得，他会没有针对武夫的手段吗？”
“我会正大光明地击溃他！”
“所谓东山一脉，只是丧家之犬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