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铸铁者誓约·铁与血的灵基重构！
［以铁为血，以伤为铭，此身铸剑，此魂燃烬。］
心里默默念叨着，达克把魔药一饮而尽。
味蕾一接触，感受到的就是几乎让脑海嗡鸣的苦辣。
瞬间，锻炉冷火暴涨，锁链武器集体嗡鸣。
魔药滑入喉管进入胃肠，达克视网膜上突然炸开青铜色的炫光。
十二道锁链在虚空中崩解，化作无数流动的金属微粒注入他的瞳孔——那是跨越维度的战争史诗正在神经突触间重演：
他同时成为斯巴达重装步兵的方阵里染血的科林斯头盔，又是蒙古骑射手肌腱里震颤的牛角弓弦；左手握着阿兹特克黑曜石砍刀切开祭品胸膛，右臂却缠绕着拜占庭锁子甲挥舞希腊火喷射器。
数百万战士的临终呐喊在耳膜内形成共振，直到所有画面坍缩成锻炉中跳动的苍白冷焰。
“血与火，铸就战争与死亡的骸骨王座。”某个由青铜回音构成的声音刺入脑髓，达克发现自己的骨骼正在渗出液态金属。
那些流淌的秘银沿着肌肉纹理编织成锁子甲图腾，石像鬼心脏粉末在心室壁上蚀刻出战争符文。
当狮鹫鬃毛灰烬点燃神经丛时，达克看见自己的灵性拼图正在重组。
混乱的灵性星云开始逐渐有了规律。
锻炉突然喷发出裹挟着古代兵器碎片的火焰风暴，十二件悬浮武器同时射出光束刺入达克脊椎。
他后颈浮现出不断变换的战争烙印：时而化作马其顿长矛阵的楔形标记，时而重组为战国车辙的青铜饕餮。
黑曜石地面映照出的不再是人类轮廓，而是某种由剑刃与齿轮构成的神话生物投影。
“仪式效果以前有这么强的吗？皇家学会那群家伙又做了什么改造？别乱来啊……”威尔逊看着达克的样子有些疑惑。“死囚不够用吧？”
这个仪式场地只是一抹投影，真正力量源头还在帝都。
能够批量性的进行能力者转职加速，哪怕只能在物质位阶生效，还有这种种限制，消耗也很大，也是国之重器。
是在整个英格列斯帝国都排的上号的宝物。
“不过无所谓了……这个世界从来没有完全一样的职业者。”威尔逊深呼吸一口气。
“啊啊啊！”达克突然单膝跪地，喉间发出不属于人类的战吼。
训练场四周的灵性增幅符文全部转为猩红色，整个空间开始渗出混合着硝烟与铁锈的黑色血露。
当最后一道锁链完全融入他的脊髓时，穹顶蝙蝠徽章的太阳纹章突然坠落，在达克胸口烙下永不熄灭的苍白火种。
所有幻象如潮水退去，只余锻炉中那柄断裂巨剑发出清越鸣响——它的裂痕深处，正有液态星光缓缓流淌。
“你之前是物质位阶的血契，但不管有怎样的缺陷，契约罗森局长的魔枪·血腥蔷薇后，都能让你补完缺失。”
“现在喝下魔药以后，体内的灵性拼图开始重组，就像是混沌星云的种子开始萌芽，这就是物质位阶之二·同调。”
“同调是你体内灵性拼图的重组时期，完成后就可以想办法进入阶段三。”
“而在这一个月里，我会让你完成阶段二的转变，彻底消化魔药。”
“铸铁者誓约，铁砧之间仪式，在这里会让你以十倍百倍的速度消化魔药，并且没有副作用。”
“在这里，仪式会引导你的灵性拼图向［战士］概念坍缩。”
“你会成为真正的战士，你的肌肉纤维会灵性化，你的痛觉转化为斗志燃料。”
“你的痛感越强，肾上腺素分泌就越盛，伤口愈合速率也会提升。”
威尔逊说着说着开始活动身体。
至于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他也是仪式的一分子。
如果说达克代表的是一把需要锻造的武器原胎，那么威尔逊就是铁匠铸造师。
这个仪式是需要两个人才能展开的。
“好的……我准备好了。”达克的声音有些嘶哑。
这魔药真的是太难喝了，并且喝下魔药以后的灵视幻觉，对他的意识冲击有些大。
“你还没有准备好……下个阶段，还是等你适应现在的状态以后再说吧。”威尔逊现在就是铁匠，要用他的眼光来判断打克的状态。
就像铁匠锻造武器时，对火候、材质、锤击力道的把控一样。
“所以先让我们热个身，让你适应适应现在的状态。”威尔逊舒展着身体。
“好的……”达克现在的感觉很奇异。
体内的灵性勃发，让他在苦闷的同时有一种舒爽感。
［就算是开了经验加速挂，也需要自己去打经验……是这个意思吧？］
达克是这么理解的。
“正好我们边打边说，顺便给你普及一下这个世界的常识……属于我们的常识。”威尔逊说着便摆开架势，双腿微微分开，膝盖微屈，双手握拳置于腰间，浑身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场，“不要有什么顾忌，全力打过来！”
“了解……那我就不客气了。”达克现在确实很想发泄发泄。
那话怎么说来着？
胸怀利器，杀心自起。
练过功夫的人，动起手来容易没轻没重的。
话音刚落，训练场里随即响起了拳腿交击的声音。
“砰砰砰砰”，节奏越来越快，达克和威尔逊的身影在场地中快速闪动。
突然，“砰”的一声，达克被威尔逊一脚踹飞出去，重重地撞在远处的墙壁上，扬起一片灰尘。
威尔逊却摆着攻击架势不动，只是微微喘着气，嘴里开始说话。
“超凡者和职业者是一种很奇妙的关系。”
“超凡者通过得到不同的特性，组合出自己的灵性拼图，最后冠以称呼，就成为了职业者。”
“可以说二者是一体两面，也算是有种前后包容关系。”
“对于我们物质位阶来说，一般是先拥有需要的特性，然后组合出一个基本体系，由此成为职业者。”
“而不是成为职业者以后，就自然而然地拥有需要的特性。”
“这是一般情况……所谓的魔药就是这一概念的反应用，是皇家学会的研究成果。”
“把职业所需要的特性准备好，然后直接融入到能力者身体中。”
“除此以外，也有超凡者全靠自己慢慢摸索，成为特异性职业者。”威尔逊向着达克走过来。
［特异性职业者？游戏里的隐藏职业？］达克听威尔逊这么说以后，第一反应是这个。
“这是大多数情况……特殊情况别想了，很少见，难度高，风险大。”威尔逊稍微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还有另一种情况就是得到别人的超凡特性。”
“比如说在杀死一个超凡能力者以后，他的灵性拼图很可能会破碎，但也有概率留下较为完整的灵性结构，不管是单独存在还是依附于什么东西上，都可以被得到的人吸收。”
“这就比较赌命了……一般都当做圣遗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