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缺心眼
“这个家伙是谁，娘里娘气的，还有他在笑什么？”
涂老头低声询问。
“我也不知道他在笑什么。”许恪摇了摇回答：“他叫周雨，是接替吴健丰位置的新外勤队长。”
看着还在笑个不停，浑身颤抖的绿松镇新任外勤队长，涂老头的嘴角抽搐，还是硬着头皮上前问候：“原来是周队长，久仰大名，我姓涂，你可以叫我外号涂老鬼。”
“涂老鬼，我知道你。”周雨强压下笑意，猛地搓了搓脸，伸出手：“我叫周雨，目前担任这片区域的外勤队长，你应该已经知道了。”
涂老头也伸手与之握了握，随后又问：“你是怎么知道我在尝试晋升二阶的？”
“噗呲！”
周雨实在没忍住，再次笑出声：“听说，噗，听许小哥说，你在憋尿？”
“所以呢？”涂老头心想，光凭借这个信息，就判断出自己在尝试进阶，这未免也太武断了。
“咳咳！”周雨强行镇定，述说起来。
“我之前一个同伴，也处于一阶机械，他一开始想出的进阶办法也是憋尿，然后他，噗哈哈，他在一次任务里当众尿了，不行了，一想起这个我就想笑。”
涂老头闻言额头挤出一条黑线，同样想起了不好的回忆。
他突然反应过来，这家伙既然知道自己要晋升，要不要将他灭口？
正琢磨着怎么动手，动手后又该甩锅给谁，周雨接下来的话，让他陷入了沉思当中。
“你想知道进阶的方法吗？”
这么耿直的吗？
涂老头试探性询问：“你知道？”
“当然！”周雨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
涂老头再次询问：“能说吗？”
“齐镇长说不能。”周雨摇头，随即又补充道：“当然，我可以偷偷告诉你，只要你不透露出去就行，反正他们也不知道是我说的。”
涂老头一愣，万万没想到对方会如此回答，完全摸不准对方的脑回路，是试探吗，还是别有用意？
管他丫的，先问了再说。
“你说，我听着。”
“晋升二阶，最重要的是调息，来，我教你一套调息的法门。”周雨招招手，随后凑到涂老头的耳边低语。
“你先这样，再那样，然后再那样……”
涂老头听的眼睛越来越亮，猛猛点头。
很有道理，听着就像那么回事。
片刻后，周雨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好了，去冲击二阶吧，记住别透露出去，就算透露出去了也别提是我说的。”
“明白！明白！”涂老头点头如捣蒜，这是贵人啊，虽然脑子可能有那么点大病，但并不妨碍他是贵人。
周雨指了指旁边的战车一号：“你们能借我一辆车吗，反正在这闲着也是闲着，我就先回去了。”
你想屁吃，许恪狂翻白眼，想开走我的战车，没门。
“等着，我这就给你整辆车！”
许恪绕到后面的皮卡，将车斗上的战损摩托推进机械车间。
这是追击战中缴获的战利品。
准确来说，是因为那伙游荡者，在劫车的时候用了勾爪，而勾爪绳索又与摩托车连接，在放弃货车的时候拖回来的。
同时也因为拖拽，摩托车各个部位遭到了不同程度的损坏，需要大修才能正常行驶。
“我去打下手！”涂老头屁颠屁颠的跟着进入了机械车间，反手将铁门锁上，透过孔洞向外观察。
周雨因没借到战车，有些失望，但很快就恢复如常，乐呵呵的，四处走动张望，还很有主人翁精神的吩咐机械工厂的弟兄们做事。
“你们做事怎么拖拖拉拉的，还不快把车上的物资入库？”
“哟，在练枪啊，你这打的也不行啊，我跟你说，手要稳，调整呼吸频率，来，跟我做，深呼吸……”
“说你呢，就是你，瞭望塔上的哨兵，站岗要有站岗的样子，瞎看个什么？”
……
机械车间内，涂老头收回目光，转头与许恪对视一眼，指着脑袋问道：“他这里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或许吧！”
许恪耸耸肩，简单叙述了一遍遭遇游荡者的战斗过程，尤其注重周雨的全程表现。
“所以，他是个缺心眼的玩意？”涂老头释然了，但凡正常点，也不能做出这种操作，真为绿松镇的齐镇长感到悲哀。
许恪表示习惯就好，并询问道：“你呢，周雨说的调息法门是真的吗？”
涂老头琢磨了片刻，回答：“大概率是真的！”
“怎么说？”许恪诧异，你丫的又没试过，怎么敢肯定是真的？
“别怀疑一个武者的直觉！”
被许恪的目光盯着有些不自在，他这才实话实说道：“好吧，你离开的这半天一夜，我尝试过很多种办法。”
“其中效果最好的还是憋尿。”
“你先别笑，听我说。”
“我分析过，憋尿效果最好的主要原因，就是他说的所谓调息。”
“因为要憋着，肯定要控制，自然就涉及到了调息，所以才会有一定的效果，根据他所说的法门，大概可以看出一点门道，所以我才说大概率是真的。”
许恪从工具箱中取出修车工具，长长‘哦’了一声，憋着笑问道：“那你要继续憋尿吗，配合调息法门，那不是事半功倍？”
“我憋你个龟孙！”涂老头破口大骂，转身摔门而去：“我调息去了！”
许恪扬了扬手中的工具，打趣道：“喂喂，你不是说要打下手吗？”
“这破车，你自个慢慢修吧，别打扰老子进步！”
临近中午，许恪将修好的摩托推出改装车间。
周雨已经在门外等待许久，正翘着二郎腿打瞌睡。
也是，凌晨不到三点就起床，又生龙活虎活跃了一个上午，不困才怪了。
坏了，感觉他才是年轻人，自己已经老了。
“嗯，修好了，这么快？”
“是的修好了，你可以走了。”
周雨抬头看了眼天色：“都快中午了，不留我吃顿午饭吗？”
许恪掏出一代吃剩的馒头，塞到他手里：“喏，路上慢慢吃。”
“真是的，这么小气！”周雨无奈收起馒头，将手中的刀背在身后，跨上摩托车，打着火摆了摆手：“我走了，明天见！”
接着他一拧油门，飒然离去。
许恪看着齐肩头发飘飘，背着苗刀远离的身影，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