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打赌
“向下一点？你的意思是我丢出的石子，被水的阻力改变了方向吗？”
姬灵兮问道。
“殿下试试不就知道了？”
姜止靠在树上，语气散漫。
姬灵兮微微沉默，屈指，再次一弹。
这一次，她并没有如前几次那般。
但神奇的是，伴随着一声石子入水的声音响起。
一条鱼，从中翻起肚子，浮了起来。
“居然……真的成功了？”
姬灵兮眨了眨眼，还仍然有些不可置信。
“这、这是为何？”
她看向姜止，透亮的眸子中满是困惑。
“这可是目不识丁的渔夫都知道的事情，殿下居然不知道？”
姜止揶揄道。
“渔夫都知道？”
“是啊。”
姜止双手枕在头上，语气懒散：“捕鱼的时候，需要将叉子往下偏个几公分，如此，才能顺利刺到鱼，不然就会如殿下一样，只能做些把鱼儿给惊走了的无用功。”
“可这与往下偏一两公分有何关系？”
姬灵兮忽然微笑起来：“你不会也不清楚吧？你只是知道为何要这么做而已，但不会不知道原理吧？”
“谁说我不会的？”
姜止挑眉。
“哦？那你倒是说啊？”
他越是如此，姬灵兮便越是确信他不懂得其中的原理。
“殿下，你再不抓这鱼，那鱼可就要跑了。”
姜止看似心虚地转移了话题。
“哼，我看你分明就是不知道吧？”
“怎么可能？我当然知道。”
看着他逐渐变红的脸色，姬灵兮心中却是有些暗爽。
好不容易，她终于看见对方红温了。
“那你倒是说啊。”
姬灵兮没有发觉，她此刻就和那些因为喜欢而去逗弄他人的小女生一样。
“我若是能说出来，殿下打算怎么办？”
姜止的表情忽然变得平静起来，嘴角更是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
“？”
看见他的表情，姬灵兮心中不由咯噔一声。
她猜错了？
之前的那些，都是他演出来的？
不，不对，不像！
他这是虚张声势，故意装作自己很懂的样子，想骗我的。
姬灵兮越发确信了自己的想法。
不然的话，他又怎么会在这时露出马脚来呢？
“你要是说出来了，那、那就说出来了呗。”
姬灵兮自己都没注意到，两人的这番话里，已经颇也几分像是在打情骂俏的意味在里头。
“那我可不说了。”
姜止微微一笑。
“你……，那你想怎么样？”
“这样吧，若是我说出原理来，殿下便答应我一个要求，如何？”
“好！”
姬灵兮一口答应下来。
话罢，她忽然觉得自己方才的样子有些急不可耐，连忙补充道：“不过，你的这个条件，不能危害社稷，不能对皇姐有害，不能是做坏事。”
“那殿下的意思是，可以与你有关了？”
姜止眨了眨眼。
“也不能是那种下流的事情。”
察觉到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姬灵兮连忙又再次补充。
“啧。”
姜止故作遗憾地叹息了口气。
“唉，没想到啊，原来在殿下眼中，我竟然是那种人吗？”
他有些惋惜。
“你昨天的时候，是不是帮我脱了衣服了？”
当姬灵兮把这句话问出来的时候，两人之间的气氛顿时变得微妙起来了。
“咳，殿下，事急从权，当时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姜止平静道：“事实上，我对您绝没有逾越之举。”
“是吗？”
姬灵兮本已打算将这件事情给揭过去。
只要不说，她便不需要去考虑要怎么处理他的事情。
但被他这么一说，顿时哼了一声。
“我不信。”
“殿下，你想想，我与你之间已是那种关系了，我若真做了那些事情，我会不承认吗？”
“……”
姬灵兮一阵沉默。
她微微皱眉，一时间竟没有什么好反驳的地方。
“可我醒来之后，怎、怎么浑身酸痛，尤……尤其是胸口。”
她银牙轻咬，脸上泛着一阵霞粉，双拳紧握，道。
姜止神情微微一僵。
“殿下。”
他正色道：“可能您不是很清楚，但当时，我们从空间通道掉下来后，滚到了一处山坡之上，所以，你的全身酸痛，其实是被因为滚下来的原因，也怪我，没有保护殿下。”
“是、是吗？”
被他这么一说，姬灵兮也有些不太确定了。
可她分明记得，早上醒来时的那种疼痛，与前天晚上醒来后的种感觉，极其相似。
“当然了。”
姜止绝不可能说，那是他担心她身上存了什么暗伤，帮她检查了一下。
“可我怎么记得，我的衣服湿了？按照道理来说，我们不是掉在溪水中才是吗？”
少女困惑的眸子静静地凝视着他。
姜止冷汗津津。
“咳，那是因为殿下是最后滚到了溪水之中的。”
“原来如此。”
少女的心中既有些欣喜的释然，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咳，殿下，我们还是说明方才的事情吧。”
见她勉强接受了这个说法，姜止这才连忙转移话题，道。
“其实，之所以会如此，是因为光进入水中会产生折射作用，而当我们的眼睛接受到折射回来的光线，自然会对水下的鱼的位置产生误判。”
折射？
姬灵兮琢磨了下。
“真的？要怎么证明？”
“殿下只需要往水中插入一根竹子就知道了。”
“哦？”
姬灵兮依言，以手为刀，切落一根竹子。
插入水中。
水影荡漾，涟漪散开。
果不其然，姬灵兮看见了插入水中的竹竿，变了形。
看上去就像是被一股神秘而无形的力量，在水中将其给折弯了一样。
可当将竹子从水中取出后，它又立时间恢复了正常。
“如何？”
“果然，的确如你所说的一样。”
姬灵兮点头，语气中颇为有些诧异：“所谓折射，这个说法，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这……当然是我的观察了。”
眼见她终于不再纠结于方才昨天晚上的事情，姜止松了口气。
“哼，说吧，你有什么条件，想让我满足你的？”
姬灵兮将手中的竹子，不自觉地握紧了些。
“那……就请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