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成神从大唐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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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千古佳作

他拿起纸张铺好,提起狼毫笔,想也不想的在洁白的纸张上挥毫写就。

众人都起身站在边上观看,一时之间,小小的案几周围人头攒动。

不多时,一副对联就跃然于纸上。

当然,房遗直他本身是不会写毛笔字的。

现代人谁去学什么毛笔字啊?他穿越前家里面又没出过什么才子。

但是根本不用怕,有系统在,花费个十点情绪值兑换个初级毛笔字技能就行。

众人望去,只见上边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上写着,“白水泉边女子好,少女为妙。”

“妙啊!”

长孙冲击掌赞叹道。

上联中的“山石”组成“岩”,“古木”组成“枯”,“此木”组成“柴”;房遗直对的下联中,“白水”组成“泉”,“女子”组成“好”,“少女”组成“妙”。这副对联不仅对仗工整,而且意境相辅相成。

杜荷也品出了其中的三味,“房兄,我原本以为古人说的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是托词罢了,不曾想今日却实实在在开了眼了,房兄既有此才,只怕不消二三年就可扬名长安城了。

“哎呀呀,奴家早就听闻房家公子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今日得见公子,更胜闻名,真是三生有幸。”

三娘趁机也夸赞了一番。

到了程处默这里,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得用蒲扇般的大手摸了摸脑袋,哧吭哧坑憋了句,“俺也一样”。

至于其他侍女,乐师也都纷纷面露惊讶之色。

甚至于就连捧着托盘的丫鬟明月,也都张大了嘴巴,满脸不可思议。

她自小追随服侍在小姐身边,什么人没见过?

之前进来见得房遗直放浪形骸的样子,还以为又是个浪荡轻浮的公子哥,嘴巴上不说,内心还是存了几分轻视,想不到还真有几分歪才。

看着持续上涨的情绪值,房遗直表面上虽然不动声色,实际上内心早就乐开了花。

“几位贤兄谬赞了,诸位也知道,我前段时间不幸坠马受伤,昏迷中飘飘忽忽不知身处何地,却不曾想在梦中得了一段奇遇,醒来之后,发现之前很多不懂的事情都豁然开朗,我想,这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房遗直知道,自己以后要是想要获得更多的情绪值,这样的装逼场面肯定少不了。

一个原本平平无奇的人,突然之间变得才华横溢,天文地理无所不知无所不晓,总得有个理由。

所以他趁这个机会,把自己先洗白一下,为今后获得情绪值(装逼)打下基础。

至于他们相不相信,那就是他们的事情了。

“哦!?想不到房兄竟有如此奇遇,可否和我们说说你在昏迷的时候都遇见了什么?”

“莫不是遇见了文曲星?”

在这一片夸赞和谐的环境中,总有一些不好的声音出现。

“哼,不过是勉强答出来了一个对联罢了,有什么了不起的。”

西贝货在一旁冷嘲热讽道。

要是换作前世的房遗直,他肯定就会立马骂回去了,都是第一次来这个世上,可不会惯着这种嘴硬“小仙女”。

不过打狗还要看主人,人家大哥今天耗费不菲的巨资宴请自己,再加上她的嘲讽刚好可以再给自己一波装逼的机会,故而房遗直只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暂时还不是和她计较的时候。

他铺开了另外一张纸,在纸上写着“马说”二字。

“房兄,你这是做甚?不是说只需要答出一个锦囊就行了吗?”

程处默不解的问道。

“哦,我想把这三个锦囊都答出来,免得某些人待会儿输了赌约不认账。”

房遗直虽然没有看西贝货一眼,但是大家都知道是在说她,一时之间大家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看得她既羞恼又有些面红耳赤。

不过很快众人就把她抛之脑后了。

因为房遗直又开始了他的表演。

“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故虽有名马,祇辱于奴隶人之手,骈死于槽枥之间,不以千里称也。”

房遗直对于初中时候学的马说自然不会陌生,想当初他是全班少数几个没背下来的,还被罚抄了好几遍,想对它影响不深刻都不行。

这下倒好,穿越到了唐朝,这些以前受的苦总算是没有白吃,有了用武之地。

故而他写起来的时候都不带停顿的。

“马之千里者,一食或尽粟一石。食马者不知其能千里而食也。是马也,虽有千里之能,食不饱,力不足,才美不外见,且欲与常马等不可得,安求其能千里也?”

“策之不以其道,食之不能尽其材,鸣之而不能通其意,执策而临之,曰:“天下无马!”呜呼!其真无马邪?其真不知马也。”

一口气把马说写了出来,房遗直舒了一口气。

马说作为初中语文课本上必背的古文,其优秀程度自然不必多说,不管是立意还是遣词造句都是顶尖。

房遗直觉得,要是这篇文章都不能让西贝货闭嘴认输,那别的也不用再说。

“好!好!好!”

看着这篇墨迹未干的马说,杜荷已经震惊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他难掩激动的心情,一拳直接砸在了程处默身上。

惟有像他这样懂行的人,才知道这篇文章的可贵之处。

这文章表面上说的是马,实际上说的却是人。通篇托物寓意,借伯乐相马的故事,运用比喻,宛转地说明人才选拔的道理。

特别是开头那句,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必然是能够流传千古的。

甚至他都怀疑这文章是房玄龄所作,房遗直不过是看见后借用罢了。

“房兄,在下有个不情之情,万望房兄能够答应。”

长孙冲向着房遗直低头抱拳行礼,神色颇为激动的说道。

“长孙兄但讲无妨。”

“这篇文章可否送于在下?至于送给红袖姑娘的,我可以誊抄一遍。”

开玩笑,这样的文章,必然能够流传千古!若是把原文弄到手,将来他长孙家就多了一件传家之宝。

这个时候杜荷才如梦初醒,“房兄,这篇文章能否给在下!”

“杜兄,这可是我先说的,总要有个先来后到吧。”

长孙冲把写着马说的萱麻纸抢了过来,一脸警惕的看着杜荷。

杜荷既碍于面子不好和好友抢夺,又实在是对这篇文章割舍不下,脸上神色十分纠结。

“二位不必为了此事争执,我再写一遍给杜兄就是了。”

房遗直说罢又写了一遍递给杜荷。

杜荷觉得,再写的总没有第一遍来的好,不过却也没有办法,只得接受。

至于程处默,却是对这些文章诗词不怎么感兴趣。

至于其他人,大多看不出文章的好坏来,只是看个热闹,自然也不甚在意。

站在一旁的西贝货,双眼瞪的大大的,皓齿红唇一张一合,嘴里不停的小声念叨着:“这样的文章,怎么可能……”

把写好的马说放在一边,他又拿起一张新的纸铺好。

写佛陀谈情说爱的?这个对于别人来说难得很。因为佛家讲的是四大皆空,有情是空,无情也是空,既然都是空,那又何来的情?

有情的是人不是佛,即便佛有情,也是普度众生之大情,而不会是男女之小情。

所以这题目难就难到这里。

佛是没有男女之情的,有男女之情的不是佛陀,可出题之人却偏偏要人写佛陀谈情说爱。

所以就连书香门第的长孙冲和杜荷都被难住了。

这题目对于别人来说很困难,但是对于房遗直这个挂壁来说,那就是洒洒水的事情罢了。

这个时候,仓央嘉措的诗不就派上用场了。

记得有段时间,穿越历史文和各大网站都很是流传过一段时间这位活佛的诗集。

他刚要下笔,就被人制止。

“且慢!”

杜荷一脸严肃的叫住房遗直。

房遗直不解的看着他。

“房兄,你这次写的诗的原文能否割爱给我。当然,待会儿给红袖的诗,我愿意誊抄一遍。”

刚才杜荷就因为大受震撼的错过了一篇千古佳作,这下他吸取教训,先下手为强。

如果房遗直写的诗好,那他就赚了。如果写的一般,他也没什么损失。

房遗直自无不可。

别人觉得他的文章诗词珍贵,他自己倒是无所谓。

反正脑海里有后世一千多年的诗词文章,他就是抄一辈子也抄不完,送给朋友几首也无所谓。

要是他们帮忙传播出去,说不定还能获得更多情绪值,何乐而不为。

长孙冲直拍大腿,觉得自己好像错过了一个亿。

但是之前已经要了一幅,这下倒是不好和杜荷开口抢夺了。

“房兄,我再厚着脸皮开口求你一次……”

“长孙兄,你的意思我已经知道了,待会儿我再写一次给你便是。”

长孙冲一听,为难的脸色顿时变得喜笑颜开起来。

“美人不是母胎生,应是桃花树长成,已恨桃花容易落,落花比汝尚多情。

这前四句诗一出,杜荷皱了皱眉头。

诗文的意思简单易懂,同时韵律也还算工整,平仄互相对应。

平心而论,也算是不错的诗句

不过对比起房遗直前边马说的惊艳开头,无疑就平淡了许多。

房遗直自然不会注意到杜荷的神色,或者说注意到了也无所谓。

如果说马说通篇都是王炸的话,那这首《不负如来不负卿》就好似山间幽林泉水旁独自盛开的兰花,初看时觉得不起眼,却是叫人回味悠长,越看越有味道。

“静时修止动修观,历历情人挂目前,

若将此心以学道,即生成佛有何难?”

这几句说的是少年进山修道,却有忘不了情人。若是将对情人的心思用在修行上边,那成佛也就是指日可待的事情了。

“嗯,还不错。”

长孙冲看着房遗直写的这几句诗,觉得虽然没有马说那么惊艳,却也还算不错了。

接下来,房遗直一口气把全文写完。

“结尽同心缔尽缘,此生虽短意缠绵,

与卿再世相逢日,玉树临风一少年。

不观生灭与无常,但逐轮回向死亡,

绝顶聪明矜世智,叹他于此总茫茫。

山头野马性难驯,机陷犹堪制彼身,

自叹神通空具足,不能调伏枕边人。

欲倚绿窗伴卿卿,颇悔今生误道行。

有心持钵丛林去,又负美人一片情。

静坐修观法眼开,祈求三宝降灵台,

观中诸圣何曾见?不请情人却自来。

入山投谒得道僧,求教上师说因明。

争奈相思无拘检,意马心猿到卿卿。

曾虑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恐别倾城,

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看到全诗,杜荷的瞳孔猛地紧缩起来。

而后他便倒吸一口冷气。

这诗的每一句拿出来都不算好,可组合在一起,就像是写到了他的心坎里一样。

而且全文简单易懂。

越是简单的东西,越是能够看出一个人的功底来。

特别是后面几句,直接把对于爱情和佛法的执着追求,以及内心的挣扎和无奈描写得淋漓尽致。

颇有几分返璞归真的韵味。

这又是一首足可以流传千古的佳作啊!

另一边长孙冲的惊讶同样不比杜荷来的轻。

“啪!”

他看到全诗,激动得一巴掌拍在程处默的胸膛上。

太好了,这诗写的太好了。

仅仅是在心中默念几句,就觉得回味无穷。

想不到房遗直摔了一跤后居然能写出如此佳作来,搞的长孙冲都在想,自己是不是也学学他,骑马的时候故意摔一跤。

就连一旁的乐师,舞女,明月,三娘等人,听得长孙冲,杜荷的念诵,都觉得这是一首好诗。

甚至杜荷都不等墨迹干透,就像宝贝一样揣在手上,生怕有人和他抢,都舍不得放下来。

在长孙冲的期待下,房遗直又誊抄了一遍,这才横端着毛笔,将其放在了砚台上。

至此,三个锦囊上的一对联,一文章,一诗词全部书写完毕。

被房遗直这么一搞,长孙冲和杜荷自然没什么心思再吃吃喝喝。

分别把马说,不负如来不负卿誊抄一遍让丫鬟明月带走后,就痴痴的看着手中的墨宝。

惟有程处默还是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该吃吃该喝喝,双手仍然在倒酒的几个侍女身上忙个不停。

他对这些不感兴趣,当然,若是有名马宝刀好酒之类的,那另说。

房遗直觉得今天真是大赚特赚,既有人请客吃饭,又装了一波逼,还小赚了一笔情绪值,简直赢麻了。

当然,请客的长孙冲和做陪客的杜荷也觉得很赚,吃个饭就能得三篇千古佳作,这样的好事上哪找去。

说不定他们还能因为此次的宴会而被记上一笔,从而流芳千古。

另一边,西贝货的脸色阴晴不定。想要开口却有不好意思。

至于明月和三娘,自然早就拿着答出来的锦囊,回阁楼交差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