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气味
巴沙尔这人的替身，在被捕捉的时候，都表露的十分的疯狂，甚至以自虐来杀死自己。
对此也有很多人认为，如果拘束住巴沙尔的替身，也许就能发掘出巴沙尔本体在哪。
所以往往巴沙尔被捕捉过后，存放他的地方，都是在医院。
但还没有巴沙尔的替身被捕捉过后，存活12个小时的案例，一切的线索都在巴沙尔变成尸体后断开。
宗成其实是负责巴沙尔这个政治犯的专员，由两个国家共同雇佣，不过从他一直没有抓到巴沙尔来看，他的能力说不上出众。
不过也依旧是有线索提供给弗恩等人。
宗成一边开着车，一边描述起他寻找到的线索：“最开始我是从金钱开始入手的，那些替身有着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花钱大手大脚，本以为能很快从银行账户找到线索，但没想到，这都是不同账户的金钱，身份信息也是不同的人。”
“不同的人？和那些替身的对的上吗？”
弗恩发出询问。
“完全对不上，身高、体型、面孔、毛发完全是两个人，甚至那些信息也有女性，而巴沙尔是个精壮的男性，不过那些人的身份信息并不是伪造的，是真实存在的。”
“直觉告诉我，是巴沙尔操控了这些人，并且将这些人改造成他的样子，只有从骨骼才能发现异常，这应该是念能力吧？”
前面都是平静的陈述，最后一句话却是带上了果决语气的疑问，宗成用余光注视着弗恩的面孔，想要从上面看出些什么。
“嗯，应该是念能力，能告诉我巴沙尔替身具备什么样的力量吗？比如说拳头有多重之类的。”
弗恩的回复也很平静，没有因为宗成知道念能力而感到惊诧，与犯罪和法律打交道的犯人和检察官，了解到有关念能力的事情，说不上出奇。
只要稍微了解一下那些离谱的案件，就可以发现那些古怪的地方，有些人可能称为超能力，但都有专门负责这种案件的猎人，了解到实情也就只差人脉了。
“和正常人差不多，有准备的捕获一般都很简单，往往是获取到巴沙尔的活跃地点的那个阶段耗费时间，不过在麻醉剂的作用下，他都能很快自杀，实在匪夷所思。”
宗成微微皱着眉头，没有深入了解念能力的他，不太明白弗恩的疑问。
“这样吗？”
弗恩已经确定对方是操作系了，如果改造的人类身体，是以自身为模版，并且能力对象一直是普通人的话，达成的条件应该不至于太苛刻。
再加上很快死亡的设定，这些人可能和伊尔迷的念针操控的针人一样，被当成纯粹的耗材了，不被巴沙尔重视。
“嗯，之后我的行为就小心了很多，只负责抓捕巴沙尔，不做多余的事情，等待着专业的人来。”
宗成这话，隐隐有些不相信弗恩的意味，这也许也是他之前想让弗恩放弃的原因。
他更希望看见那些成名的猎人，来处理这件事。
弗恩对此毫不在意，很少有人在最初就被人瞧得起，而且有不少猎人相对而言并不擅长战斗。
“到了，尸体在地下太平间，我带你们去。”
宗成停下了车，带着三人来到了略显阴森的太平间。
这里已经没有其他人看守了，尸体则是在一个放置尸体的铁板上被烧掉大半的，现在还能看到那个铁板上残留的焦痕。
几人对尸体都没有什么顾忌，直接上前观察。
弗恩眼眸上凝聚着气，盯着看这具尸体：“有念气的痕迹，甚至还在作用，而不是那种残留的念气。”
被改造的尸体，大概率有念气残留，就像是有些天才专注地制造雕塑，也会在雕塑上留下念气一般，念能力者的改造，几乎一定会有念气留下。
但此时的情况并不像是弗恩所想的那样，这具尸体应当是被另一个人的念能力当成载体了，现在尸体也依旧发挥着作用。
“是那个烧毁尸体的人吧？也许他的能力可以借此找到巴沙尔本人。”
小滴轻声说道。
也许要寻找那个烧毁尸体的家伙，要比找到巴沙尔轻松的多，从他杀死两名保卫来看，他应当是来到过这个太平间的。
“嗯，确实。”
弗恩点了点头，原本他打算在尸体这里没找到线索的话，就让黑客猎人去调查这些人的账户和交流网站，宗成找不到的线索，不代表专业的黑客猎人找不到。
这些地域不同的人被操控的最大可能性，就是在网络上接受了某种讯息。
黑客猎人也许就是因为这种可能性才诞生的。
“出动警犬吧，麻烦你了。”
弗恩看向了宗成。
“好，不过没有可以用的参照物，警犬不太能够捕捉到信息。”
宗成掏出电话，却没有第一时间拨动。
“叫警犬来就够了，在此之前，能拜托你出去吗？我有办法的。”
弗恩对着宗成说完后，轻轻拍了拍小滴的肩膀，小滴瞬间明白了弗恩的意思。
“好的，那我出去打电话。”
宗成很有眼力见的离去，坐着地下室的电梯前往了医院的一楼。
“「凸眼鱼」把烧毁这具尸体的人残留在这里的气味给吸收进去！”
小滴指尖出现了她的念兽，按照着她的指令，吸收掉了这片空间的残留气味。
果然如此，只要是小滴规则内允许的，就可以吸收进去，甚至是这种抽象的东西。
比起气味，其他人身体里面的毒素，更加难以观测。
弗恩微微点头，接下来，只需要将这个气味再释放到一个毛巾上，让警犬去嗅闻即可。
他们饲养几天的狗子，也许也能够充当这种角色，不过在这个情况下，他们的狗子最好只充当一个警犬的附庸。
将幼崽养大果然还是需要相当的一段时间，贸然接触危险，弗恩的损失可就太大了，这狗子不说多珍贵，能被尼特罗当成礼物，那怎么也不至于垃圾。
等到警犬来到这里之时，弗恩就让小滴将气味释放到毛巾上。
并让警犬去寻找着沿途的气味，找到这个气味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