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战火悄然而至
赫伦堡，哀鸣遍野。
河间地的难民挤满了浪鸦的临时据点。
据难民们说，兰尼斯特的军队和佣兵在两周前对河间地进行了大规模的洗劫，以报复凯特琳·史塔克夫人囚禁提利昂·兰尼斯特。
这些人逃到赫伦堡，并最终聚集在尤伦的据点，只因为尤伦击退了亚摩利·洛奇的攻击！
尤伦拿着剑在难民群里巡视，他严厉地训斥每一个不守规矩的河间地难民。
此前他甚至用剑处决了几个刺头。
尤伦和守夜人新兵们离开君临已有一周时间。
这些天他们经历了很多，在那个混乱的夜晚他们遭到“八爪蜘蛛”部下的袭击。
击退敌人后，尤伦带着新兵们急行向北，两天时间就赶到赫伦堡地界。
他们在神眼湖附近的一个废弃小镇扎营休整。
但事情并不如尤伦设想的那样顺利。
当天夜里他们就遭到追兵的突袭！
兰尼斯特的走狗，残忍杀害3岁的雷妮丝公主的凶手——亚摩利·洛奇爵士，带着他的军队袭击了营地。
幸运的是，布拉佛斯的西利欧提前预知了危险，守夜人们在扎营时布置了较为完善的防御体系。
尤伦、西利欧还有将近三十名守夜人新兵依托工事防御。
具体的战斗时间已经遗忘，但敌人在付出13具尸体后终于撤退。
守夜人一方同样死了5个人，另有2人重伤。
但无论如何，他们是胜利者。
尤伦在战斗之后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那就是如今的七国已经混乱到有人会对守夜人军团发起攻击。
此前八千年的人类历史还未曾有过这样的先例！
不管是安达尔人入侵时期，还是伊耿征服时期，还有之后的坦格利安王朝时期，征服者和被征服者们都不曾与守夜人军团交战。
但兰尼斯特打破了这个规矩。
“天杀的兰尼斯特。”
尤伦回想起那晚的战斗，走在难民群里的他不禁再次咒骂。
跟在尤伦身边的詹德利默不作声，詹德利已经记不清这是尤伦长官第几次诅咒兰尼斯特。
詹德利曾是君临的铁匠学徒，如今做了守夜人新兵。
但他还有一个他自己都不知道的隐藏身份——劳勃·拜拉席恩的私生子！
在那晚的战斗中，詹德利表现出色。
他戴着亲手打造的牛首头盔，挥舞一把长剑，只身守住侧翼，并英勇地杀死1人刺伤1人。
事后守夜人们用“大牛”亲切地称呼他。
尤伦突然说：“詹德利，你去检查一下武器装备，如果有坏的、豁口的就把它们修好。”
詹德利：“是。”
等詹德利离开，尤伦又转过身，望着年轻健壮的背影呢喃：“国王之血的确优秀。”
忽然，一只手从背后搭在尤伦的肩头。
尤伦深呼吸：“西利欧阁下，请不要每次都从我背后出现。”
西利欧语气平淡：“你应该保持警惕，浪鸦。”
“我现在在自己的营地！”
“我只看见鱼龙混杂的难民。”
“……好吧。”
“你应该把难民和士兵分开，而不是让他们待在一块儿，你们维斯特洛人都太粗心眼，你们没见过鹰身女妖的刺客，甚至都没听说过千面之神的杀手，如果这是在峡海对岸，你根本活不过今晚！”
西利欧洋洋洒洒地批判完尤伦，然后伸手指向难民群，那里坐着一个乞丐。
他对尤伦说：“你看见那个人没有。”
“那个乞丐？”
“你看他的手指，长满老茧，你真觉得他是乞丐？”
尤伦惊讶地睁大眼睛。
西利欧扔下他，然后走向乞丐。
当西利欧靠近并与乞丐对视之时，乞丐果真从怀里掏出匕首刺向西利欧！
布拉佛斯的前任首席剑士早有准备，单手刺剑精准迅捷地刺穿了乞丐的咽喉。
西利欧从尸体身上搜出一封信，上面记述着亚摩利·洛奇的作战计划。
敌人想先行刺尤伦，然后再发动突袭！
西利欧把信交给尤伦看，尤伦表情难看，没想到亚摩利·洛奇竟然这样难缠。
他们上次杀了亚摩利13个人，这次又要杀多少，是否还有下次？
西利欧提醒尤伦：“阁下，做好准备。”
尤伦咬唇：“我们需要更多人手，并且得把士兵和难民分开，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西利欧不置可否并表示尤伦想通就行。
浪鸦当即决定在难民中征兵！
他以守夜人的标准选拔，只要男性且只要那些身体健壮的，会耍剑的更好。
西利欧帮他审核了这些人的背景。
所幸他们没再抓出间谍，尤伦的新兵人数从22人暴涨到50人，他们都是河间地的难民。他们的家园被兰尼斯特摧毁，他们渴望复仇。
尤伦对新的新兵们进行了临时训练，至少让他们分清了左右。
西利欧带着人重新布置工事。
“大牛”詹德利则带人疏导难民，让他们全都到据点外面扎营。
他们似乎做好了长期在此驻扎的准备。
而这其实是西利欧有意为之的结果。
还在红堡的时候，贝尔就曾细致地叮嘱过西利欧，他要怎么做才能帮贝尔那一路分担压力，并且贝尔还告诉他要注意敌人的进攻，战争已悄然打响，一切事务都要依照战时状态处理！
所以西利欧才能预见亚摩利·洛奇的袭击，所以尤伦才能击退敌人，所以他们才在神眼湖小镇建立军事据点！
赫伦堡的河安家族对“浪鸦”的行为没有任何表示，已经落寞的河安家族管不了黑衣人和难民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搭建军事据点。
何况河安家族的家主——河安夫人一直都是守夜人的朋友。
但他们也没有支援任何物资和人手，河安家族紧闭城堡大门，拒绝任何人入内，以免已经陷入衰亡的家族遭遇任何风险。
尽管河安对尤伦的营地不闻不问，但敌人不会！
就在尤伦扩招新兵的第二天上午，亚摩利·洛奇卷土重来！
而且来的不仅仅有亚摩利·洛奇，还有勇士团。一支由泰温·兰尼斯特从
维斯特洛以外雇来的佣兵团。
勇士团人数不多，但个个“精锐”，更准确点，他们穷凶极恶！他们是多斯拉克人，开除学籍的学士，疯子和喜欢虐童的疯子。
这支疯子组成的雇佣军加上亚摩利·洛奇的军队，对阵守夜人新兵和难民组成的……管他什么总之不是军队。结果可想而知。
赫伦堡的城墙，河安家族的人倚在墙边看热闹，家族成员人数不超过五根手指的他们喝着酒说：“浪鸦和他的泥腿子们惨了。”
“乌合之众，这将是一场屠杀。”
事实，这确实是一场屠杀。
勇士团的团长“山羊”瓦格·赫特第一个冲入军事据点，残忍地咬掉对手的鼻子。
难民兵们的士气全无，他们忽然发现“复仇”二字从未如此苍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