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去学城？
茉丹修女为艾德领路，贝尔和淑女跟在艾德身后，途中茉丹修女一直在讲艾丽娅犯的事儿。
“您的女儿藏了一把剑！”
艾德很吃惊：“什么？”
他看向贝尔，用眼神问贝尔是否知道这件事。
贝尔无辜地说：“哦，您说‘缝衣针’？”
艾德更吃惊了，尽管他的脸依旧僵得和北境的风雪一般。
艾德：“她还给剑取了名字？”
贝尔莞尔：“据我所知，那是琼恩少爷送给艾丽娅的礼物。”
“琼恩？”艾德突然没那么生气了。“要是艾丽娅和珊莎相处能像她跟琼恩一样就好了。”
贝尔表示绝无可能，艾德的两个女儿完全是两个极端：“抱歉首相，如果珊莎小姐是温暖的火，那么艾丽娅就是灼人的冰。”
艾德：“奇妙的比喻。”
就在二人还要继续闲聊时，茉丹修女提示他们到地方了。
艾德推开艾丽娅的房门，但门是锁着的。
“艾丽娅，把门打开，我们得好好谈谈。”
门内传来脚步声，但房门并未马上打开。
“……”
贝尔劝解：“艾丽娅，我和公爵大人来看你。米凯的事我们都很抱歉，但你知道的，我让乌巴把那个混蛋布劳恩剁成了两半！”
门内响起艾丽娅发泄的声音：“是王后！还有乔佛里！”
然后门被打开了。
艾丽娅泪流满面地站在那，但她的眼神依旧倔强。
艾德心软了：“艾丽娅，我想跟你好好聊聊。”
他温柔地把女儿拉进屋，贝尔也跟着进去。
当茉丹修女上前时，贝尔扭头露出不失礼貌的微笑：“抱歉，茉丹修女，我想公爵应该会给艾丽娅换个老师，您以后专心教导珊莎小姐就好，我们都很感谢你的耐心和负责。”
茉丹修女很是意外，她不太相信贝尔的话。
艾德的声音从屋内传来：“茉丹修女，你先去忙其他的事吧。”
“是。”
贝尔把门关上，和淑女一起立在门边。
艾德拉着女儿的手坐到床边，要求艾丽娅把剑给他。
艾丽娅还不知道艾德已经知道“缝衣针”是琼恩送的礼物，所以她不情不愿地把剑交给父亲。
“我听贝尔说，‘缝衣针’是琼恩送给你的？”艾德仔细端量着剑。“这是一把好剑，嗯，果然是密肯打的。”
艾丽娅惊讶：“你都知道啦！”然后看向贝尔。
贝尔微微一笑，找了把椅子坐下。
艾德：“琼恩有教过你怎么用剑吗？”
艾丽娅毫不犹豫：“用尖的那端刺敌人！”
艾德莞尔，表示这的确是剑术的精髓。他把剑还给艾丽娅，叹息了一声说：“凛冬将至。”
“可是春天才刚来。”
“这正是我担心的地方。艾丽娅，冬天时狼群团结在一起，可到了夏天，狼群之内常有打闹……你知道的，我希望你能和珊莎好好相处。”
“……我不恨她，我只是恨王后和乔佛里！”
贝尔：“他们会得到惩罚的，艾丽娅。诸神爱世人。”
艾丽娅顶嘴：“可他们还好好的！”
贝尔嘴角勾起：“只是时候未到，你要学会有耐心。骑士们如果只知道挥剑，那他们活不过几次战斗。”
艾丽娅被说服了。
艾德见女儿不再顶嘴，笑着说应该早点让贝尔来教艾丽娅。
艾丽娅脸红。
贝尔摆手推辞：“艾德大人，您应该请以为成熟的专业人士，我也还在学习如何成为您的手。”
艾德拍着大腿勉励贝尔：“你已经是了。”
他看向艾丽娅：“艾丽娅，有时候看着你就像看见莱安娜，我已故的妹妹。”
艾丽娅好奇：“他们都说她是位美人？”
“那是实话。”
艾丽娅心想从没有人说过自己是“美人”，珊莎她们都叫艾丽娅“马脸。”
贝尔猜到艾丽娅在想什么，他告诉艾丽娅：“艾丽娅，女大十八变，你以后肯定会像莱安娜一样貌美。”
艾丽娅脸皮微红，她握紧手里的“缝衣针”，恨不得在贝尔身上戳十几个窟窿。
艾德打断他们：“我会叫乔里他们找一位真正的剑术教习，艾丽娅，我只希望你能好好的，不要像莱安娜那样离开我们。”
艾丽娅甩掉杂念，向父亲保证：“我会好好的，父亲。”
艾德叮嘱艾丽娅这几天乖一点，她的新教习会很快到来。然后公爵起身，招呼贝尔离开。
贝尔向艾丽娅道别：“艾丽娅，下次他们再笑你，你就把公爵大人的话告诉他们~”
艾丽娅咬牙：“快走吧你！”
砰。
艾德和贝尔离开，艾丽娅看向手中的“缝衣针”，再次流下两滴眼泪，她真的好想回临冬城，回到和琼恩、贝尔、罗柏、席恩他们玩耍的时候。尽管琼恩现在已经去了绝境长城并永远不会回来，而贝尔看上去会长期留在父亲身边帮忙。
“米凯。”艾丽娅又想起无辜遇害的屠夫小弟朋友。
坚强的她再次落泪，而后抱着枕头沉睡过去。
……
屋外，艾德吩咐贝尔去找大学士，问问大学士找到琼恩·艾林看的书没有。
艾德自己则要去视察一下红堡和君临城的防务，还有培提尔赈济饥民的进展，以及君临底层民众的反应，他害怕平民们再次发起暴动。
从小重点接受军事教育的艾德果然还是把军务放在最重要的位置。
贝尔道别艾德，带上淑女前往大学士的居所。
当他抵达大学士的居所时，贝尔听见屋里传来年轻女人的淫笑声。
贝尔挑眉，看来年过八旬的国师老当益壮啊，贝尔之前还以为对方肾虚……或者两种说法都对。
贝尔叫淑女坐好，然后敲响房门，里面迅速变安静。
“派席尔大学士，是我，首相大人的书记官贝尔·费舍尔。”
“……哦——原来是你呀，请进。姑娘，去帮我把门打开，好让年轻的书记进来。”
靓丽的女仆开门，她被淑女吓了一跳。
贝尔嗅到屋内轻微的怪味，但他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笑着让女仆不要怕自己的宠物狼。
进屋后，派席尔靠在躺椅，依旧是一副垂垂老矣的姿态。
贝尔让淑女留在门边，然后对派席尔说：“大学士，首相叫我帮您找艾琳公爵生前看的书。”
派席尔打了个哈欠：“好啊，我正为此发愁，你知道，我已经很老了。”
他缓缓地从躺椅起来，贝尔赶紧过去搀扶他，顺便从他身上拿走一样东西。
派席尔毫无察觉。
老学士欣慰地夸赞贝尔：“好孩子，你有一颗慧泉钟爱的头脑，也有一颗善良的心。”
贝尔摸着怀里那把陌生的匕首，不露声色地笑着说：“跟您这轮照亮红堡四十年的明月相比，我不过是微弱的荧光。”
“呵呵，你很有才华。”
派席尔看向贝尔，他带着老人独有的和蔼，啰嗦道：“孩子，尽管我知道，你是艾德首相的臂助，但我还是要说，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亲笔写信向学城推荐你。”
贝尔愕然。
去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