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海盗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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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巧夺厦门岛

曾佑出了船舱,伸了个懒腰,道:“终于到泉州府了!”他好奇地打量着条石和青砖垒成的城墙,高大的城楼巍然矗立,气势恢宏。

船在通津门靠岸,一行人下了船。众人中,女眷较多,燕声燕语,好不热闹。一名小厮打扮的少年上前一揖,恭敬地问道:“可是从江西南丰来的曾氏族人?”

曾权点头道:“我等正是曾氏族人,你又是何人?”

“在下郑府下人郑景,夫人特意让我来此处等候舅爷。”

一群人浩浩荡荡,跟着郑景前往府邸。

郑袭和曾氏早已站在门口,迎接曾氏众人。不一会儿,郑景带领曾氏等人出现在长街街头。越走越近,曾氏拉着郑袭向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迎了上去。“父亲!”曾氏行了个万福礼,眼睛微红,道:“父亲,您头发全白了。”“悦儿,哪有人不老的。人生七十古来稀,我已六十多岁,尚能健步如飞,你应该高兴,不必作小儿女态。”

曾氏拉着郑袭介绍道:“父亲,这是袭儿,快见过外祖父。”

郑袭行了个天揖礼,恭敬道:“外祖父好!”

曾父微笑着点头,“几年不见,袭儿已是翩翩美少年。古有甘罗十二岁为相,而今袭儿十四岁已打下一座大城,真是少年英才。”

“祖父谬赞了。”

曾父让开身,曾权、曾佑、曾明上前给姐姐见礼。礼毕,曾氏介绍道:“袭儿,这是你二舅、三舅、四舅。”

“各位舅舅好!”郑袭行了天揖礼,随后说道:“外祖父、几位舅舅、各位亲戚,大家舟车劳顿,今日先住下休息。来日方长,再来叙旧。”

曾氏让下人们带众人去西院安顿,暂且不提。第二日,郑袭设家宴款待曾氏族人。他端起酒杯,道:“欢迎外祖父、几位舅舅、各位亲戚,备薄酒一杯,为大家洗尘。”

宴后,郑袭陪外祖父和三个舅舅在客厅里喝茶。外祖父叹道:“去岁冬日,悦儿来信,说你病重。我跟你几个舅舅忧急如焚,本想来看你。奈何大雪封山,道路阻隔。开春后,闻你痊愈,甚是欣慰。后又闻你打下泉州府城,便举家来投。”

“外祖父,如今江西是什么情况?”郑袭问道。

曾父神色凝重,道:“江西全境已被清兵控制。年初王得仁反正,在南昌与清兵大战。奈何缺兵少将,王得仁战败被杀。清兵屠城,南昌城血流成河,被杀者二十万有余。”

郑袭闻言,怒火中烧,一巴掌拍在八仙桌上,茶杯“哐当”一声掉到地上,碎成几瓣。“迟早让他们血债血偿!”

郑凯闻声进来,见茶杯打碎,问道:“五公子,何事?”

“没事,收拾好,给我端杯茶来。”

外祖父叹道:“我不愿意剃发易服,做亡国奴。便和你几位舅舅商议,前来投你。奈何你大舅死活不同意,执意留下。”

郑袭沉声道:“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命运的权利,外祖父不必强求。父亲、几个兄长还有叔叔不都降清了吗?父亲多次写信给大哥和我,劝我们投降。我给大哥的信中言道,自古忠孝不能两全。”

外祖父点头道:“文丞相曾言: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有轻如鸿毛者,亦有重如泰山者。人生不过百年,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当轰轰烈烈。”

……

公元1649年10月1日,郑袭携礼物和一百护卫从泉州出发,前往厦门岛给三娘和族叔郑联拜节。

申时,船到了石井。郑袭和郑兵商议好事情,晚上在老宅休息。第二日,风和日丽。正午时分,离厦门岛还有一海里,迎面驶来一条快船。

快船上有人喊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中秋将至,郑袭给三娘和族叔送节礼。”郑袭朗声答道。

“原来是五公子,请容我上报。”来船掉过头,快速驶往厦门岛。

厦门岛,演武大厅里。郑联和郑彩吃完酒,正在观看舞伎表演。一亲兵走进来,报五公子来访。郑联一愣,问道:“他来何事?有没有说?”

“五公子说,给您和三夫人送节礼。”

郑彩嗤笑道:“这乳臭未干的小子,懂个屁的礼,应该是五娘让他来的。”

郑联摇头道:“你不可小觑他,他敢带人偷袭泉州府城,可不是一般的黄毛小子。”随即又问:“他带了多少条船,多少人?”

“两条福船,人应该不多,百十来人。”

郑彩不以为然道:“叔叔,你也太小心了吧!郑袭叫人打开泉州城门,里面的清兵才几百人。郑袭两千多人打几百人,又是偷袭,能不成功吗?这里是厦门岛,有五千兵丁,防备森严,怎么可能?”郑彩摇了摇头。

“是我多心了,郑袭带两条船,看来是真心送节礼的。”郑联道:“你带郑袭安顿好,晚上来见我。彩儿,我俩继续看表演,别让不相干的人打扰了好兴致。”又嘱咐道:“没有大事,不要来打搅我。”

两条船缓缓靠在码头上,一人迎上前来。“五公子,在下是定远伯的亲卫,先带您安顿好。定远伯有要事商议,晚上才有时间见您。”

郑袭拱手道:“有劳兄弟了。”

来人一揖,“不敢当公子如此称呼,您请!”

郑袭一行人,跟着郑联亲兵来到一座空旷的兵营。郑联亲兵道:“委屈五公子,在此先住下。”

郑联亲兵离开后,大家把兵营前后里外检查了一遍。郑凯道:“五公子,从目前的情况看,郑联、郑彩对咱们没有防备。”

郑袭点了点头,“注意警戒,其余人休息。”

郑联和郑彩及一干部下,从中午一直喝到晚上。郑彩忽然道:“今日郑袭不是到了吗?怎不见踪影。”

郑联醉醺醺地挥手道:“来人,去把郑袭叫来,他不是要给我送节礼吗?看他带了什么礼物。”

几人哈哈大笑。

晚上,郑袭一直等待郑联召见。戍时都快过完了,还没有人来。大家刚准备睡觉,门敲响了。外面传来了声音,“五公子,定远伯要见您。”

郑袭轻声道:“人控制住,先问问什么情况。”

郑凯对外面的人说:“我家公子让你进去一趟。”

来人进到房里,一把刀架在脖子上。“五公子问什么,你答什么。听懂了吗?”来人连连点头。

郑袭问道:“郑联和郑彩在干什么?”

“回五公子,郑联和郑彩还有一干手下在喝酒。”

“从什么时候开始?”

来人道:“从中午开始,一直喝到现在。”

郑袭挥了挥手,来人被绑了起来。郑袭道:“现在是最好的机会,我带你们过去,尽量不要开枪。”

众人点头应诺。

郑袭一群人在来人的带领下,很快来到议事大厅。打晕了外面的侍卫后,郑袭带着众人大摇大摆地走进议事大厅。

郑联、郑彩一群人喝得东倒西歪,满屋的酒气。

郑袭冷冷道:“全部绑起来。”

郑联一看这阵势,酒醒了大半。他伸手抽出大刀,冲向郑袭,口中喊道:“我杀了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子!”

郑袭身边的护卫冲上前去,一刀砍在了郑联脖子上。郑联倒在地上抽搐了两分钟,不动了。护卫大声喝道:“还有谁想找死?”

郑联的手下顿时酒吓醒了,谁也不敢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