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折翼的飞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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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君，笼中之鸟，真的能够拥有展翅高飞的那一天吗？”
……
宇智波焰坐在书桌前手指轻轻敲击着案板，将花福递来的信纸摊开后，映入眼帘的便是这样一句话。
笼中之鸟，很好理解，无外乎是在阐明自己的身心得不到自由。而日向清璃身为日向一族成员，笼中鸟的含义就不仅是如此，还有着分家身份的象征。
如此看来，日向清璃在家族中的地位很是尴尬，因某些原因意外获得的宗家待遇与身份，迟早也会如一叶孤舟那样被轻易翻覆。
现在她被家族下了禁足令，多半就是族内的不满积蓄到了顶点，日向一族的族长也失去了压制这些声音的能力，只能任由族老们削去日向清璃的一应待遇和名号。
“只怕以日向一族的行事风格来看，不会轻易结束这场风波啊……”
摇了摇头，宇智波焰既然选择对出手帮助日向清璃摆脱险境，就不会怕事后日向一族可能带来的麻烦。
普通忍族之间尚且有大小忍族之分，而在忍族群体里能被称为豪门的存在中，同样存在着实力与地位上的差距。
宇智波一族，便是在地位、实力两方面上，都强过于日向一族的顶级豪门。
别说什么帮助一个无关紧要的分家成员摆脱禁足令，宇智波焰就算是当着日向族长的面，揪住一名宗家成员的衣领赏他几个耳光，又能如何呢？
也许日向一族会为此感到愤怒，也许日向会与宇智波因此而交恶，但拥有写轮眼之名的宇智波，又怎会惧怕这跳梁小丑了？
更别提日向与宇智波之间有着数百年历史的血仇，如今加入木叶忍村握手言和也不过才三十几年。
倘若其他族人知道宇智波焰针对了某位日向宗家成员，恐怕还会称赞少君干的漂亮。
宇智波焰抽出一张空白的信纸开始提笔写回信，既然要做又怎会在意他人想法了，他便从来不是那种婆妈的男人。
他要拯救别人，不过是为了满足自我的愉悦之心，和那被拯救的人又有什么关系了。
倘若救人时还要向他人诠释自己为何而救人的善心，杀人时还要为将死之人道明他该死的理由，宇智波焰认为这既是对自己的折磨，也是对他人的不尊重。
拍了拍窝在书桌上正用下巴疯狂蹭木天蓼的花福，将写好的回信塞进它的怀里：“小花福，还要麻烦你再跑一趟了。”
“喵，知道了知道了。事后记得给本喵五星好评喵——”
用嘴叼起信件，花福展现出极为过硬的专业素养，毫不留念桌上的木天蓼，一个飞身就从宇智波焰书房的窗口跳了出去，直奔日向族地。
片刻后，日向清璃便收到了友人的回信。
她坐在床上没有第一时间就将信纸展开，纤白的手指攥着信纸，用力之大甚至让纸张扭曲。
日向清璃期待着对方的回信，却又不敢真的看里面的内容，害怕这道降落在她黑暗世界中的光明，不过只是一道虚幻遥远的假象。
“呼——”
深呼吸几次后，日向清璃压下内心的忐忑，小心翼翼的展开回信。
“三天后的夏日祭，我会把你从笼中解放。想要成为振翅高飞的飞鸟，你还需要拥有不畏风雨的勇气。”
看着信上的话，日向清璃一时间感到有些无所适从，她原以为上面会是什么宽慰的话，又或者是对她失约夏日祭的惋惜与默许。
却没料到宇智波焰的回信，竟然是这样强硬的话，不问她是否想要离开这困锁飞鸟的笼子，直接替她做好了决定，要她以脱离牢笼的勇气化作飞鸟，去完成她所许下的承诺。
沉默片刻后，日向清璃笑了起来，往日清冷的琉璃少女，此刻多了几分令人感到惊艳的柔和之美。
‘焰君，既然你想要我这样做，我又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将信纸用火柴点燃，看着白纸在橘黄色的焰火中逐渐化为灰烬，日向清璃的内心仿佛也因此开始燃烧。
面对他人为自己作出的决定，日向清璃选择了接受。
她本就是日向一族的分家，生来就是“仆从”，无论是家族还是父母，从小到大对她灌输的理念，都是如何更好的侍奉他人。
曾经她以为这是理所当然的真理，直到一年多前在侥幸获得宗家待遇后，身份与地位上的骤然转变，让日向清璃得以从不同的阶级、角度，重新认识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世界……
虽然长辈与家族灌输的理念依旧影响着少女，但是她对于侍奉日向宗家这一事已经心生反感。
‘倘若真要我侍奉他人，只要不是日向宗家成员，无论是谁都好！’
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日向清璃不止一次这样想过，如今却在一封好友的回信下变成了现实。
“宇智波焰”的名字，从此以后将会替代她心中的“宗家”，成为她要为之侍奉的对象。
琉璃般的少女坐在床榻边缘，脸上淡淡的笑容逐渐崩塌，她伸手捂住自己的脸，分不清是狂笑还是哭泣的呜呜声回荡在信纸燃烧的火光照耀的房间内。
“呜呜……哼哈哈哈哈哈！呜呜呜呜……”
在一旁始终安静等待的忍猫花福，在看到眼前这一幕后，浑身毛发噌的蓬立起来。
它怎么也想不明白，不过是一封回信，竟然能让一个看起来恬静端庄的日向少女变成这样。
‘人类，好可怕！’
踏着猫步小心翼翼的挪到窗口，回望了一眼仍旧坐在床边似笑似哭的少女，花福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连忙纵身一跃，逃离了日向族地。
……
“……这样么，多谢你了，花福。”
在听完通灵兽的汇报后，宇智波焰神色平淡，虽然日向清璃在看到回信后的反应令他略感意外，但是些许意外对他来说并不在意。
掏出几张钞票安慰了一下花福脆弱的小心脏，宇智波焰便主动解除了通灵术，让花福返回空区废墟。
距离夏日祭开始还有三天，届时他会亲自去往日向族地，将日向清璃带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