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好久不见，严教练

在嘈杂的音乐声里杨煜文和陈晓宇坐在沙发上，陈晓宇环顾一圈后对杨煜文说：“我们……是不是太尴尬了……”

尽管易舜臻想把他们带着，但四周都是不熟悉的人看着他们，有几个嘲讽的问易舜臻：“你从哪找来了两个呆瓜啊！”。

易舜臻不乐意了，准备开口和那人吵起来。杨煜文拉住他，说：“没事，我们去找找张瑞轩。”

所以，两人就一直呆坐在沙发上。

突然有人把两杯饮料扔过来，陈晓宇一抬头，林潼泽终于出现了。林潼泽把杯子放在茶几上，对他们说：“不是，你们一直这么闷吗？我看张瑞轩倒是玩的很开心啊。”

“张瑞轩？”

林潼泽把杨煜文和陈晓宇带着走到后院那里，陈晓宇直接张大嘴巴，说：“为什么……你家后院会有个球场……”

其实是个半场，林潼泽说自己从开始打球家里就装了这个。而现在，张瑞轩正在对身边的人说着：“如果我进了一球~我就~”嘈杂的声音让杨煜文根本听不清，但就看着张瑞轩进球后拿起个易拉罐一饮而尽。

这下人群更吵闹了，陈晓宇正愁没地去呢，直接就钻进人群去找张瑞轩了，只留林潼泽和杨煜文站在一起。林潼泽清了清嗓子，问杨煜文：“孙熙晨……和你一起来的？”杨煜文点头，但是补充了：“我们几个一起打车来的，别又误会了。”略带着开玩笑的说着，林潼泽笑着点头，说：“那你要见到她和她说我在二楼等她，可以吗？”杨煜文答应了林潼泽，林潼泽随后就回去找易舜臻了。

杨煜文也没玩的想法，外面又冷，杨煜文就回室内了。

进到室内有几人走过来说：“这不是今天比赛的人吗！”说完就拉着杨煜文要拍照，杨煜文自然不会拒绝，那几人说：“哥们你今天真的太帅了……”听着夸奖，杨煜文都不好意思了。

突然有人打断他们，杨煜文回头，看见个染着深棕色色头发走了过来。

“我去……那是温诗予啊！”

杨煜文压根就不认识那人，这温诗予径直走到杨煜文面前，随后伸手握手：“杨煜文……孙熙晨最近经常提起你呢。”听她这么说，杨煜文好奇的问：“你是孙熙晨朋友？”温诗予张大嘴巴，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反问杨煜文：“孙熙晨没和你说过我吗？”

还好孙熙晨和林潼泽路过，温诗予叫住他们。孙熙晨对温诗予开玩笑：“怎么？又有哪个目标……”结果林潼泽和孙熙晨一看是杨煜文，杨煜文也疑惑的挠挠头。林潼泽给杨煜文介绍：“这是温诗予……我们学校的校花，是吗？”温诗予给林潼泽一拳在肩上，林潼泽假装很痛，对孙熙晨演：“哦~好痛啊孙熙晨。”孙熙晨翻了个白眼，被林潼泽拉上二楼前对温诗予说：“别欺负他！”温诗予点头，杨煜文招招手和他们说再见。

林潼泽推开自己房间的门，孙熙晨一走进去就捏着鼻子说：“你什么时候开始喷的香水？”林潼泽笑笑，让孙熙晨坐在床上，自己坐在写字台前面。孙熙晨把床头灯打开，林潼泽把个杯子递给孙熙晨，孙熙晨摇头把它放在一旁。林潼泽不理解的看着孙熙晨：“没事其他人都不会知道的。”

“我只是……现在不是偷喝你爸藏酒的时候。”

孙熙晨低着头看着地板，对林潼泽说：“每次吵架后都是这样，你总认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林潼泽喝了一口自己杯子里的酒，自言自语说：“这玩意……”然后站起来走到孙熙晨面前蹲下，握住她的手说：“对不起……我也是被球赛的事情影响了。”孙熙晨眼神不自觉的飘向林潼泽，林潼泽坐上床在孙熙晨旁边，叹了口气再喝几口。

两人安静了一会，孙熙晨开口问：“叔叔阿姨知道你受伤了吗？”林潼泽摇头，这件事刘叔帮他隐瞒了。林潼泽想着想着无奈的笑了一下，说：“他们知道又有什么用？搞得像他们会关心我一样。”孙熙晨把手放在林潼泽大腿上，林潼泽对她说：“如果你也不在我身边了，我都不知道还能和谁说这些。”

孙熙晨带着泪花的向林潼泽保证：“我会一直在这的，就像我父母离婚时你陪在我身边一样。”林潼泽把脸凑上前，两人在昏暗的灯光下接吻。

林潼泽试图更进一步，孙熙晨迟疑的伸手挡在身前。刚好有人傻乎乎的开门，林潼泽立刻带着怒气的回头吼：“谁让你上二楼了？滚下去！”

那人抱怨着下来，杨煜文坐在沙发上，一旁温诗予问他：“不想一起玩玩吗？”说完温诗予从茶几上拿起杯易拉罐，这时杨煜文才看清上面写的字。

“张瑞轩？陈晓宇！”

杨煜文火急火燎的走进后院，只看见张瑞轩在人群中间喊：“杨煜文！”杨煜文推开人群，走近却看见张瑞轩身旁的易拉罐，随后质问他：“谁给你的啤酒？陈晓宇呢？”张瑞轩红着脸拉住杨煜文，陈晓宇正躺在旁边，已经是一副不省人事的样子了。

听到杨煜文在下面的喊叫，林潼泽走下来问：“怎么了？”不等林潼泽走近，杨煜文直接冲上去揪住林潼泽衣领，林潼泽一把推开杨煜文，对他说：“不是……”

不等林潼泽说完，杨煜文就拿起啤酒罐问他：“你知道陈晓宇不能喝酒吗？”林潼泽一看原来是这事，不在意的说：“陈晓宇和张瑞轩是自己要喝的，能怪谁？”杨煜文直接推开围观的人把陈晓宇的衣服解开，刘叔也走进来，问林潼泽：“怎么了林少爷……”

结果只看陈晓宇躺在地上，刘叔立刻摇晃陈晓宇，看陈晓宇没有醒的意思，急忙问杨煜文：“他到底是什么情况？”杨煜文拿出手机准备打120，说：“陈晓宇酒精过敏。”

刘叔倒吸一口凉气，说：“这是过敏性休克了……”随后制止杨煜文，说：“来不及，我开车去。”林潼泽直接喊：“派对结束！都散了！”张瑞轩蹲在地板上不断摇晃陈晓宇，易舜臻也冲过来，和张瑞轩一起扛起陈晓宇送进车里。

“把他躺在最后面。”刘叔指挥杨煜文，杨煜文就陪着陈晓宇在最后，林潼泽坐上副驾驶打开导航，说：“最近的医院半个小时。”易舜臻和张瑞轩坐在中间两个位置，一个保姆车就这么被塞满了。

刘叔一踩油门全速前进，孙熙晨和温诗予站在门口，其他人感觉扫兴直接就走了，温诗予把外套裹紧，对孙熙晨说：“进去等吧。”孙熙晨看着车已经离开了视线，和温诗予走进了房间。

一下车，林潼泽冲进医院就喊着医务人员，其他人看到陈晓宇被张瑞轩和易舜臻扛下来拿出担架就把陈晓宇送了进去。

杨煜文坐在板凳上不吭声，张瑞轩急得不断抖脚。

“对不起……我没看好陈晓宇……”张瑞轩对杨煜文道歉，杨煜文看向张瑞轩没有说话，张瑞轩低下头靠在椅背上闭上眼。林潼泽和刘叔走了过来，林潼泽对紧张到不行的杨煜文说：“钱什么的都付好了。”

杨煜文抬头看向林潼泽，问他：“你以为我是因为钱紧张吗？”下一刻杨煜文站起来就想一拳挥在林潼泽脸上但自己最好的兄弟就在抢救，自己再做傻事只会适得其反。林潼泽也安静了下来，坐到杨煜文旁边说：“我……也没想到会闹出这出。”易舜臻问杨煜文：“陈晓宇家长知道了吗？”杨煜文点头，陈才森夫妇应该马上就到。

几人安静了许久，直到走廊上传来陈才森急促的脚步声。

陈才森一见到杨煜文就问：“怎么回事？怎么会晕过去的？”杨煜文难以启齿，但他决定自己揽下责任，刚准备开口，陈晓宇被推了出来。

“嗯？我在哪呢？”

陈晓宇睁开眼睛环顾四周，自己的爸妈正坐在旁边，陈才森叫来医生，陈晓宇一抬头感觉头痛欲裂，医生说：“你在同学家被发现摔倒了，还好送来的及时，不然你可小命不保啊！”检查后陈晓宇大事没有，可以出院。

母亲批评着陈晓宇，而陈晓宇最害怕的还是陈才森，可陈才森只是让他穿好衣服，准备回家。

一看窗外天都亮了，陈晓宇穿好外套提起裤子，推开门一看，昨天四人都坐在门外。陈晓宇紧张的看向杨煜文，但杨煜文却让他先安静。陈才森走出来搂住杨煜文，说：“谢谢你杨煜文。”

陈晓宇疑惑不解的看向爸妈，自己都偷偷喝酒了怎么会这么平静？直到医生走过来，身后还跟着一人，很熟悉的一人。

“你们就是陈晓宇的家长吧？我是他的年级主任，也是他的篮球队教练，你叫我严教练就好了。”

严教练的突然出现让陈晓宇瞪大眼睛，陈才森和严教练握手，说：“麻烦你了严教练，这么关照我家陈晓宇。”严教练笑笑摇手，说：“没事不麻烦，刚好我以前的学生在这里上班，就是他给陈晓宇看的病。”

一旁的医生伸手，说：“你好，我叫黄杰志（《奇迹发生在下个传球》主人公之一）。我昨晚也刚好在医院，还好只是摔晕了，没发生别的事情。”说完陈晓宇才恍然大悟，杨煜文背对着陈才森竖起大拇指，陈晓宇也瞬间喜笑颜开，说：“谢谢学长，谢谢学长。”

陈才森把陈晓宇送回去休息个周末，杨煜文也跟着上车。

林潼泽和易舜臻在旁边松了口气，而张瑞轩还是表情凝重的站在原地。易舜臻搂住张瑞轩的肩膀，安慰他：“每个人都会犯错，无论大小，更何况没有你在陈晓宇旁边，谁也不知道现在会变成什么样。”

严教练对他们说：“你们几个……真是不知轻重！”黄杰志在一旁笑着，说：“可以，几个小子都很仗义啊！在这留了一晚上。”林潼泽心跳也终于回归平静，说：“都一夜没睡，我打电话给刘叔吧，他昨天回家送完孙熙晨和温诗予我也让他休息了。”

林潼泽的电话被严教练打断，亮出了自己的钥匙说：“我都和你们家长讲过了，走吧，我送你们各回各家！”

三人先走向地下车库，黄杰志还在和严教练叙旧。

“教练，那你今天下午就能见到宋鸣那小子了？”

严教练点头，黄杰志虽然埋怨着宋鸣已经好久没出现了，但还是让严教练到时候拍拍照片，严教练摸摸黄杰志的脑袋，说：“咱们也得挑个时间，你们几个都得一起聚聚！”

“严教练，你得注意身体啊……上次你的指标……”刚说完呢黄杰志就又被叫去忙这忙那，和严教练匆忙再见后就小跑回去。

先送完张瑞轩和易舜臻，严教练再开车把林潼泽送回去。

“今天下午有活动吧？”

听严教练问这个，林潼泽点头，说：“我一个堂姐结婚，今天下午得去吃喜酒。”严教练点头，说：“巧了，我下午也有个婚礼要去，是我以前球员的哥哥，也是我哥们的儿子结婚。”林潼泽也没多想，坐在严教练车上还小眯了一会。

车停在了林潼泽家的车库里，严教练把林潼泽叫醒，说：“去洗个澡吧。”林潼泽还纳闷严教练怎么停在自己家里，刘叔走过来说：“严教练，那下午还麻烦你和林潼泽一起去婚礼了。”

林潼泽瞬间就不困了，回头看向严教练，严教练从车里拿出请帖，说：“真巧呢，我们去的是同一个婚礼。”

车上林潼泽还是在头脑风暴，问：“我堂姐林幸和她老公宋川是文龙中学的，为什么会……？”严教练笑得合不拢嘴，给林潼泽解释：“宋川的弟弟叫宋鸣，当时是我们沪上中学的控球后卫，他爸宋俊伟又和我当年在沪上中学是队友。”听到这林潼泽虽然还是似懂非懂，但止不住的感叹：“这……也太巧了……”

车子开到熟悉的地方，门上被红色的“喜”字贴的格外注目，严教练在门口敲门，刚敲门就被宋俊伟（《奇迹发生在下个传球》）打开。

宋俊伟本兴奋的看向外面，结果一看到严教练的老脸宋俊伟瞬间收起了笑脸。

“不是老宋，看到我就这么不欢迎？”

宋俊伟给严教练挤出笑脸，拍手说：“欢迎欢迎！热烈欢迎！”林潼泽在一旁看的笑出声了，宋俊伟这才注意到林潼泽，指着他说：“你就是林幸的堂弟对吧！快进来快进来外面冷。”

一进门严教练就听见李佳璐（《奇迹发生在下个传球》）在楼下喊：“宋鸣！你再不起床待会客人都来了你穿内裤迎接他们？”严教练敲敲桌子，李佳璐回头看到严教练露出惊喜的表情：“老严！你终于来了！”

听到妈妈在喊“老严”，床上的宋鸣睁开了双眼。

严教练对林潼泽说：“坐下呗，还有个学长在楼上呢。”林潼泽看向客厅里的柜子，通过玻璃指着里面的奖牌说：“那就是当时的冬季杯奖牌吗？”看见奖牌的严教练也不自觉的靠近，低声感叹：“奖杯在学校，原来奖牌他们拿回去了！”

走上楼，严教练敲宋鸣卧室的门。

“请进！”

严教练推开门，宋鸣正头发凌乱的坐在床上。一看到严教练，宋鸣招手说：“好久不见，严教练~”严教练把地板上的袜子丢到宋鸣脸上，说：“还穿球袜呢？我来了也不迎接我？”宋鸣抿嘴笑着，穿好衣服站起身和严教练拥抱。

宋鸣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严教练捂住鼻子，指着洗手间让他去刷牙。

两人走下楼，林潼泽还在看着沙发后上方挂在墙壁上的几件球衣，宋鸣在后面介绍：“带金色的那件是夺冠后的，只有蓝白色的是夺冠前的。”林潼泽回头看到宋鸣，也略带追星那样兴奋的感觉说：“学长！我是林潼泽，现在沪上中学的控球后卫。”

“就叫我宋鸣就可以了，叫学长有距离感。”宋鸣开玩笑的给林潼泽放松放松，宋俊伟和李佳璐都站在门口等着，严教练看了眼时间，说：“从林幸家里玩完来也快了吧！”宋俊伟想想也差不多，严教练估计逗他：“紧张啥？你儿媳还能跑了不成？”

玩笑之间，门被敲响。

亲戚一窝蜂的冲进来，瞬间房子被人头塞满。再相互的嘘寒问暖，家人的问候，终于可以出发去酒店了。

宋俊伟对宋鸣说：“你坐哪辆车？”严教练把宋鸣拉过来，说：“宋鸣和我们一起走不就好了吗？”上了车，宋鸣像如释重负似的靠在椅背上，严教练发动车，跟着车队走。

宋川和林幸一下车就忙的不见人影，林潼泽被叫去发东西，就只有宋鸣和严教练走进了吃饭的地方。严教练看着哪里写着自己的名字。

“嗯？来这么早？”

龚教练从后绕过来，宋鸣站起身问好，龚教练看看宋鸣，感叹：“啧啧啧，真快啊，看上去都像个大人了。”宋鸣害羞的挠挠头，说：“20多了，想不是大人也得是大人了。”

“那现在在干嘛呢？”龚教练也坐在这桌，尽管宋鸣得去别的桌，但现在在这坐会也不是不行。宋鸣叹了口气，说：“毕业了也没想好干啥，反正最近就一直窝在家里了。”

龚教练缓缓的回忆着，问严教练：“当时……宋鸣是去大学打球了吧？”严教练当然记得，但想要成为职业篮球运动员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宋鸣满脸都写着遗憾，严教练把手搭在宋鸣肩上，说：“你们几个里，除了袁圣淇以外就只有你一直坚持梦想，你已经比其他人强了。”严教练说的话的确让宋鸣好受很多，但自己的失败还是印刻在了心里，是挥之不去的伤痛。

三人聊了一会，人都要坐上桌了，宋鸣也得坐回去。

严教练突然指着门外，说：“这伴娘团我不认识，但是伴郎团我可太熟悉了！”龚教练眯起眼去看，还是那几个家伙在那。

“紧张啥？你们俩这么多年恋爱谈完今天就和走流程一样了吧！”

“就是，当时打联赛都没看你这么紧张！”

“好了宋川，准备上台吧。”

宋川看向伴郎团，吐槽：“你们这话说的，你们之中是有谁结过婚了？”

“嗯？倪宸凯，汪奉亦，钟灵？你们结婚那天我不压力你们我就不信宋！”

文龙中学当年球队的球员基本上全部在场，陪着宋川走进大厅。

随着婚礼进行曲的响起，宋川在台上紧张的手都在抖，林幸被爸爸挽着，洁白的婚纱让她当之无愧的成为今天的主角。

主持在两人中间，问：“宋先生，你愿意娶这个女人吗？爱她、忠诚于她，无论她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死亡。”

宋川毫不犹豫的点头，回答：“我愿意。”

“林小姐，你愿意嫁给这个男人吗？爱他、忠诚于他，无论他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死亡。”

林幸眼带泪光，语气中难以掩盖的兴奋：“我愿意。”

互换戒指，亲吻新娘，那接下来是谁出场？证婚人。

龚教练站起来，对旁边的严教练炫耀手上的稿子，严教练给他竖大拇指，说：“算你牛！”龚教练走向台上，看着宋川和林幸，接过麦克风，清了清嗓子，深吸一口气。

“各位来宾大家晚上好，很荣幸今天能担任宋先生与林小姐的证婚人！可惜我已经是个老头，不然我也能在伴郎团里哈！”

龚教练的话逗乐了在场所有人，在欢笑声中龚教练继续了讲话：“我呢，是新郎宋川的高中篮球教练。我们的新郎呢，比较放荡不羁爱自由，但是谁让我们班的啦啦队队长，也就是我们的新娘林幸偏偏就看上他的这种……”

“……我在高中做了几十年年的教练，有情侣能从高中的时候一直在一起，直到结婚的，我想就算有那也是存在于电视剧的情节里面。而他们真的是就打了我狠狠的一个耳光。但是我也是由衷的开心，因为无论是谁都觉得他们两个就是彼此的另一半。”

宋川和林幸在旁边都微笑着听着龚教练的话，龚教练还不忘叮嘱宋川要沉稳、担起责任，还让林幸体谅宋川的顽皮，天真。汪奉亦、倪宸恺还有钟灵在旁边拍手笑着起哄，但龚教练的重点不是在于此：

“爱一个人就像做一件事情，在没有成功之前就不能停下脚步。”

宋鸣低下头，在龚教练最后的结束后走到外面。

严教练跟着出去，两人在外面站着，宋鸣问严教练：“严教练……你说我还有机会成为职业球员吗？”严教练叹气，他以自己作为例子：“我在高中毕业时也以为自己会打上职业联赛，赚的盆满钵满，名利双收。”

“然而现实就是，你只能面对自己的失败，换一种方式来追求自己的梦。”

宋鸣却不理解严教练是如何“换一种方式”，严教练笑着反问宋鸣：“那你觉得我为什么要当一名篮球教练？将自己的梦寄托在每一名球员身上。”宋鸣点头，准备走回大厅，严教练想了想，叫住宋鸣。宋鸣回头，严教练指了指自己，说：“我迟早也要退休的，我在想是时候找个接班人了。”

“你意向如何呢宋鸣？做沪上中学的教练。”

宋鸣被严教练说的话惊掉了下巴，严教练把宋鸣从震惊里拉回来，补充：“让你来做我的助理教练，想成为主教练？你现在还不够格！”宋鸣迟疑了很久都没回答严教练。严教练知道这不是一件可以说做就做的事情，岔开话题：“除了林潼泽，还有个和你一样的后卫。”

“那个是叫杨煜文？你发给我看的，和我比起来嘛~一般般。”宋鸣就是严教练一直发消息聊天的人，宋鸣叹了口气，不等他开口，严教练给他下命令：“明天之前，给我答复！”

说完，严教练走回了饭店里，只留下宋鸣站在门外。

林潼泽看了半天也没看到严教练和宋鸣，倒是被龚教练看到了。龚教练招手让林潼泽过来，坐在严教练的座位上。龚教练喝了口酒，随后问林潼泽：“你堂姐也是文龙中学的，为什么你没来我们学校呢？我们学校有更好的资源，更强的队伍。”林潼泽笑了，对龚教练说：“文龙中学拿过许多次冠军，有很多职业球员出自这里。每年数不胜数的优秀球员都想加入文龙中学，还差我一个吗？”

龚教练被林潼泽的话逗笑了，林潼泽继续说：“无论我能不能在沪上中学拿到冠军我都能进入大学继续打球，因为我的数据，我的能力。”这话说的没错，龚教练也承认，但龚教练还是问林潼泽：“如果你没拿到冠军呢？你会后悔吗？”

“不会，因为我相信我在沪上中学收获的绝不止这些。”林潼泽没有一丝犹豫就回答了龚教练，还继续补充：“而且我相信，我能与沪上中学一起拿到冠军。”

刚走回来的严教练听见了林潼泽说的话，但还是装作刚进来一样问他们在聊什么。龚教练对严教练说：“没什么，我只是在感叹你找到个好球员而已。”林潼泽也就干脆坐在这，龚教练向林潼泽说了许多经验，不光是打球的技巧，更多的是领袖的职责。

一直聊到宋川和林幸来敬酒，林幸看到林潼泽在这，欢喜的说：“弟弟你咋在这！叔叔阿姨没回来吗？”林潼泽苦笑着摇头，但是替自己父母送上了祝福。宋川笑着说：“谢谢啊！一看你就是沪上中学的王牌。”

“我也认识以前的王牌，看上去你会比他还厉害。”

宋鸣走过来，宋川搂住宋鸣，说：“不是你小子，你亲哥结婚你还没影了是吧？”林幸让宋川放开宋鸣，宋鸣却笑着和宋川闹起来，宋俊伟走过来拉开两人，瞬间兄弟俩安静了。

龚教练哈哈大笑，几人一起碰杯，婚礼也在欢声笑语和祝福声中结束。

严教练把宋鸣送回了家，宋鸣对车上的林潼泽说：“好好训练啊！听严教练的话。”林潼泽听进去了，说完宋鸣看向严教练，严教练和宋鸣告别，随后踩下油门消失在夜色。

一进门宋鸣就脱掉正装，洗完澡就躺在床上。宋俊伟推开门，说：“好了，现在开始你哥是尘埃落定了，那你呢？还不找工作？就宅家啊！”宋鸣坐起来，问宋俊伟：“爸爸，你会支持我继续追梦吗？”

“追什么梦？打篮球？”

宋鸣没和宋俊伟直说，含糊的回答：“差不多吧……”宋俊伟没有多说别的也没教育宋鸣，而是说：“你就大胆的去做吧，总比呆在家里好！”宋鸣听完笑笑，继续躺在床上，宋俊伟关门前停顿了一下，对宋鸣保证：“无论你做什么，我和妈妈都会支持你的。”

门被关上，宋鸣睁着眼从床上爬起来，掏出手机发了一条信息。

“我会来的，严教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