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妾灭妻夺嫁妆?灭你满门嫁权臣](https://wfqqreader-1252317822.image.myqcloud.com/cover/299/49440299/b_49440299.jpg)
第98章 天塌下来了
许嬷嬷踏进屋子时,眼珠子正哒哒乱转着,似在寻找着什么。
老夫人在寺庙给了席涵柔一把炭后,手中的炭只够几日的用量,便将主意打到顾时矜身上。
往年的炭都是顾时矜准备的。
身为侯府主母,背靠顾家,手中又有丰厚的嫁妆,老夫人便默认将要花钱的事都推给她处理。
“没有。”
顾时矜不假思索拒绝了。
她手中的炭多的是,就算拿出去丢河里,她也不会便宜席家人一块炭。
许嬷嬷的眼瞳猛地瞪圆,伸手朝着放在炭炉外的一小捧炭指取:“那不是还有炭吗?”
顾时矜瞥向这一小捧炭:“这些炭,也就几日的量,冬季漫长,我还得省着用呢。我记得母亲将库房里的炭都要走了,想来也不会图我手中这么点炭。”
“你!”
许嬷嬷怒火腾升:“这是老夫人的意思,老夫人命老奴前来过问夫人这可有多的炭,老夫人向来怕冷,若没有炭去年冻坏身子,便是夫人不孝。”
顾时矜冷笑着,漆黑的瞳孔寒意乍起:“这样的罪名,我可担不起。”
“担不起最对了!”
许嬷嬷下意识出声,却在迎上这双冰冷的眼神时,哆嗦了下。
这样的眼神,与从前恭顺客气的姿态截然不同,硬是将许嬷嬷心中的怒火消散了大半,甚至还多了分畏惧。
顾时矜不屑一顾:“府中还有大房、二房,这两房可给母亲供炭了?不孝的罪名都落我一人头上不合适吧?大哥和侯爷是不是也得担着?”
“可……可你是侯府主母……”许嬷嬷的声音落了几分。
“话说回来,我屋中的炭也不够用了。往年母亲那的炭都是我准备的,可现在我手中的炭实在是少。”
顾时矜笑了笑:“母亲身为长辈,是不是应当体恤小辈,给小辈送点炭也不过分吧?”
许嬷嬷被呛得不轻,抬步就走。
她可不敢继续说下去。
没能从顾时矜这取炭也就算了,要是将老夫人手中为数不多的炭赔进去,老夫人定会扒了她的皮。
离开梅院后,许嬷嬷一路赶往梧桐院,添油加醋地将顾时矜的话转达。
“她当真是这么说的?”
老夫人挑眉,指尖正盘转着佛珠:“不仅不肯给炭,还想让我给她炭?”
许嬷嬷煞有介事道:“千真万确,老奴将夫人的原话一字不漏地转达,她就是这么说的。”
老夫人的眉头越皱越紧:“这些日子顾时矜变得越发的不像样了。又没冲她要银两,只是讨要点炭取暖用,至于这般小家子气吗?”
“老夫人。”
许嬷嬷朝着她靠近了步,眼神鬼祟:“夫人如此嚣张跋扈,无非是我们手中没有她的把柄,法喜寺一事计划失败,我们应当再想想法子。”
老夫人翻了个白眼:“行了,还嫌事情闹得不够大吗?别瞎折腾了,安安分分过日子才是要紧的,把靖修唤来,我得跟他好好说说。
整日绕着萧媚那个狐狸精团团转像什么话?赶紧把心思给我收回来,定是他太久没有宠幸过顾时矜,这才让她性情大变。”
许嬷嬷只得将心思揣进肚子里,去将席靖修找来。
前往梧桐院的路上,许嬷嬷迫不及待地将发生的事尽数道出,就盼着侯爷能够出手教训顾时矜。
“放肆!”
席靖修哼哼唧唧着,眼中尽是不悦:“她屋中明明有炭,却舍不得把炭拿给母亲,往年她不是不用炭都行,怎么现在变得细皮嫩肉了?”
许嬷嬷恨不得这把火越烧越旺,不断出声:“侯爷,您可是她的夫君,得出面好好管教一番,否则她的气焰只会更加嚣张!”
席靖修有些迟疑。
说句实在话,他不怎么想搭理顾时矜。
他说一句,顾时矜就能说十句,而且每一句都怼在点上,让他根本反驳不得。再怎么说他也是男人,是一家之主,也是要脸的。
老夫人一眼便看到了站在屋门口站着的席靖修,赶忙将他叫进了屋:“愣在屋门口干嘛,外头还冷,赶紧进屋说话。”
席靖修方才踏进了屋子:“母亲,许嬷嬷将方才的事都告诉我了,顾时矜她作为人妇亦是儿媳,于情于理都该无条件孝敬母亲,可她却连炭都不肯给。”
老夫人将所有责任都归咎至他身上:“还不是因为你整日往萧媚的院子里跑,冷落了顾时矜。
成亲五年,你都未曾在顾时矜的屋中留宿,她心灰意冷导致性情大变,也在情理之中,要我说你还是得跟她亲近亲近,再生下一儿半女才行。”
“不行!”
席靖修想也没想,拒绝了:“那女人的身子早已不洁,根本就配不上我,母亲难道要我去宠幸一个失了贞洁的女人吗!
媚儿的家世比不上顾时矜,可她温柔善良,身子清白干净!”
每每想起顾时矜在五年前就失去贞洁,他就觉得恶心反胃。
要不是看在这女人有底蕴厚实的母族,他早就休了顾时矜。
老夫人语塞了。
这话说得有些道理。
老夫人咬着牙,劝阻着:“我这也是为了你为了侯府着想,毕竟你冷落她太久,导致她对侯府不上心,我们什么好处都捞不到。”
席靖修有些犹豫:“我……可我实在下放不下心结。”
老夫人煞有介事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若有顾家扶持,何愁不能升官发财,为了前程着想,拉下脸又有何妨。”
席靖修沉默了,内心反复挣扎。
顾时矜对侯府的态度大不如前,难道真是因为他过于冷落这女人了?
要是顾时矜求着他宠幸,兴许他还会松嘴,让他拉着脸主动留宿梅院是不可能的……
“母亲!”
一道女声却在此刻传入屋中。
席涵柔哭成了泪人,眼皮都肿胀了几分:“母亲……这下可怎么办啊!我的清白我的名誉都扫地了!”
老夫人心一惊:“发生了何事,你怎么哭成这样?”
席靖修见她哭成这样有些烦躁:“又不是天塌下来了,至于哭成这样吗?别让人瞧了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