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找到证据
“威武……”
八名衙役，分列两侧，用杀威棒不断敲打地面，齐声喊了一声后，李敢几人，就被押了进来。
张凌缴令后，并没有离开，而是站在了楚云霄旁边。
楚云霄端坐后，冷冷地看了一眼堂下众人，拿了一块令牌扔出，冷声道：“给本官，先重重地打十大板！”
“大人息怒，不知草民所犯何罪？”
李敢大惊，没有想到，刚来就要挨打，连忙磕了一个头，询问道。
楚云霄冷冷地说道：“怎么，李大当家，刚刚出手了一百两银票，忘记了？”
“贿赂本官下属，探听案情，打你们十大板，算是轻的了！”
“若敢再废话，本官打你二十大板！”
两边的衙役，没有再废话，直接把五人按倒，噼里啪啦地打了起来。
“啊……”
扛了几下后，五人就喊叫声一片！
“禀大人，行刑完毕！”
一名衙役抱拳说了一句，楚云霄这才点了点头，拿起惊堂木，拍了一下说道：“李敢、王虎、陈乐、孙二郎、周强，去年八月十五晚，中秋节，尔等在哪里？”
“回大人！”
李敢挣扎着抬起身子，抱拳说道：“当晚，我们兄弟五人，去满春苑，喝了花酒。
满春苑的老鸨，媚娘，可以为我等作证！”
“哦！”
楚云霄冷笑了一声，问道：“照你这么说，你们是否经常出入满春苑？”
“是！”
李敢连忙说道：“我等兄弟，是满春苑的熟客，经常出入满春苑，当日正逢中秋，我等相约去了满春苑赏月，一直到深夜才归！”
“满嘴胡言！”
楚云霄一拍惊堂木，冷声说道：“满春苑的媚娘，乃是北狄暗探，尔等小刀会，拥有青壮帮众千余，又有不少兵器，难不成尔等打算勾结北狄，意图造反不成？”
“冤枉呀大人！”
李敢连忙叩首道：“满春苑的事情，我等真的不知，还请大人明察！”
“还不老实交代？”
楚云霄再次拍了一下惊堂木，厉声说道：“整个京都，谁不知道，满春苑所招待的客人，非富即贵。
尔等，说到底，就是一些地痞流氓，若是没有关系，怎么能够进到满春苑当中？”
“怎么，你们当本官，年轻不懂吗？”
“不敢欺瞒大人，我们小刀会，只是跟满春苑有着业务往来，绝对没有其他的事情！”
李敢还没有说话，三当家陈乐连忙叩首道：“我陈乐，不管怎么样，也是大乾的百姓，绝对不会跟北狄勾结。”
“哦！”
楚云霄微微点头，再次看了一眼五人，这才说道：“如此看来，你们跟满春苑有金钱往来，且满春苑又事涉北狄，他们所提供的证词，不足为信！”
“说说吧，你们当天，到底去了哪里，有何人为证？”
“这……”
李敢几人，你看我，我看你，李敢正要说的时候，楚云霄突然说道：“来人，先把王虎、陈乐、孙二郎、周强带下去，分别看管！”
“是！”
候在外面的衙役听到了命令，立刻涌了进来，把四个人，给押了出去。
楚云霄这才对李敢说道：“李大当家，你现在可以说了！”
五个人，五份答案，连见证人，都不一样！
楚云霄大怒，一拍惊堂木，大声说道：“尔等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编造谎言，欺瞒本官！
来人，给我重打二十大板！”
一声令下，五人再次被拖了出去，按倒受刑。
求饶声，喊冤声，声声不绝，引得不少刑部官员，纷纷前来查看。
楚云霄这次审案，大门大开，允许百姓旁听。
小刀会在城中，恶事做了不少，此刻见五人被打，众人很是兴奋，更有人高喊，往死里打。
二十大板下去，五人皆是只能趴着了，往日的凶狠，彻底不见了！
“传证人！”
楚云霄一拍惊堂木，很快就有一名证人，被带到了公堂之上。
“更夫许老二！”
楚云霄直接问道：“你来说说，去年中秋节那晚，你是否见过这五人？”
许老二扭头看了一眼五人，随即连忙说道：“回禀大人，小民确定，当晚看到过五人！
当晚，小的看到一群人，气势汹汹地往卖豆腐的周家而去！”
“他们都是小刀会成员，这五位走在前面，小的看的是一清二楚！”
“签字画押，你且退到一旁！”
待许老二按了手印之后，楚云霄这才说道：“李大当家，周家在城西，而满春苑，位于城东。
你们嘴里，可还有实话？”
“大人明察，定是此人故意污蔑我等，我等当晚，确实没有去过城东！”
李敢如何敢认，一口咬定，他们当晚在满春苑。
“还说满春苑，你们五人，嘴里没有一句实话，五个人，五个答案，让本官如何取信尔等！”
楚云霄一拍惊堂木，厉声说道：“周家十五口，上到老妇，下到幼子，皆丧命于尔等之手。”
“尔等，死不足惜！”
“大人冤枉！”
李敢顾不上屁股疼，挣扎着起来，抱拳说道：“周氏灭门之案，府台大人，已经查明，跟我们并无关联！”
“还请大人明察！”
“放肆！”
楚云霄冷声说道：“本官办案，首重证据，尔等五人，所言漏洞百出。”
“如今，有证人证词在此，尔等若想自证，还需要提供证据。若是再拿满春苑说事，休怪本官，直接定你们之罪！”
五人彼此对视一眼，一时之间，皆不知道该怎么说好！
见五人不说，楚云霄冷哼一声，直接说道：“既然尔等无话可说，又死不承认，那本官今天就暂停审查，明天再审！”
待五人被押了下去，楚云霄直接说道：“来人，给本官贴出公告，凡是能够提供小刀会之人，违法作恶之证据，赏银百两！”
当天下午，刑部的公文，就贴满了全城。
楚云霄则带着人，直接冲进了小刀会的驻地。
“搜！”
楚云霄一声令下，张凌就领着麾下五百人，冲了进去。
小刀会有个师爷，是一个落魄书生，被迫加入了小刀会，但小刀会作恶的每一件事情，他都记了下来。
证据，上一世在哪里，楚云霄还是知道的！
一番搜寻，楚云霄走到了一座亭子旁边，随意在一个角落用脚踢了一下，嘴角就露出了笑容。
“来人！”
楚云霄喊了一声，顿时就有七八名捕快，跑了过来。
“大人！”
一名捕快，双手把找到的盒子里面的册子，双手捧在了楚云霄的面前。
楚云霄随意翻了一下，冷声道：“传本官令，缉拿小刀会核心成员。”
“这名册上面的，一个都别放过！”
“是！”
张凌从楚云霄手上，接过册子，翻开看了一下后，脸色一冷，开始挨个点名。
当晚。
刑部灯火通明。
楚云霄看着面前的瘦弱书生，直接问道：“罗旻，这本册子，是你所记？”
“回大人，是草民所记！”
罗旻知道，自己没有办法说谎，只能承认下来。
楚云霄看了罗旻一眼，这才继续看起了册子，看完之后，这才对罗旻说道：“说说吧，你在小刀会，做些什么？”
“回大人！”
罗旻连忙说道：“草民因为读了几年书，所以大当家，才让我掌管后勤和库房。”
“草民无能，没有胆子揭发李敢等人，但绝不敢做犯法的事情！”
“周氏一家十五口，犯案之人，就是上面写的这些人吗？”
楚云霄没有废话，直接问出了最关心的问题，他的目的，就是剿灭小刀会，断了唐国公府的一条手臂。
“是的，大人！”
罗旻连忙说道：“小刀会，实行论功行赏，每个人做了什么，都会统计好，然后分发赏银。”
“据说，周氏家中，有一女，被一权贵看重，李敢想把人献给那位权贵，却不想那女子性格泼辣，不但不从，反而打了那名权贵。”
“李敢被贵人打了一顿，喝了点酒，就带着人去屠了周氏满门十五口！”
楚云霄连夜升堂，对犯案人员，突击审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