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黑道医生（2）
樊医生从身后拿出一张折叠床，“放心干净的”
“来一口”
“不喝酒”韩旭将韩菲放到折叠床上，说道。
“你呢”樊医生问王贡
“我可是好学生”王贡说道
樊医生不再理会二人，自顾自地说，“你知道他们是从哪里开始变异的嘛”
“背部？腹部？”韩旭摇摇头
“看看这个”樊医生说完，将一个切片递过来。
“哦，这是它的大脑切片，被你们打断前，我刚进行到这一步”
“呕”王贡再次做呕吐状
韩旭也感到一阵不适，但是他咽了咽口水，看向樊医生递过来的切片，
“这是大脑，你没拿错吧”
如果樊医生不说这是大脑的话，韩旭一定会以为这是某种木质手工。
“刚切下来就是这个样子”樊医生又点了一根烟：
“再看看这个”樊医生又递来了一片玻璃切片
“这是...”
“看出区别来了吗”
“这个，似乎能看出人体结构”韩旭指针第二张切片
樊医生重重地吸了一口烟，“是的，第二张，是它的手臂切片，还能看出肌肉组织以及骨骼”
“但是大脑，已经完全跟人类没有关系了，就像是一块被藤蔓层层包裹的...”
“这样的大脑是不会有思考能力的，自然做不出攻击他人的举动”
“再看下这个，费了好大劲拿到的”樊医生扔过来一块黑色的石头
“这是？”韩旭观察那块石头，石头不大，外表光滑，闪着黑色的耀光。
“从他的大脑里取出来的，被藤蔓包裹的大脑里”樊医生将烟吸尽说道。
“喔，好像一颗种子啊”王贡凑过来说道。
“是的，像一颗种子，种子在人的体内生根发芽，当它成熟的时候，就是这个人的死期”樊医生赞同了王贡的话。
“我是一名医生，虽然是一名黑道医生，但是我信奉的依旧是科学，但是从样本上来看，我是无法解释这一切的，没有任何一种病毒和细菌可以做到这个地步”
樊医生继续说，“我开始以为是通过空气传播，体液传播，但是好像都不是，我跟他已经在屋子里待了有段时间了”
樊医生拿出手术刀，用力地隔开手掌，鲜红色的血一滴滴地滴落在桌面上，樊医生拿出一卷纱布，将伤口缠绕。
“变异前的一个很重要表现是，血液浑浊，变成绿褐色”，“我似乎没有被感染”
樊医生继续讲：“韩菲也没有，她很‘正常’”
“为了证明我们是在一条船上的，你们最好来点证明”樊医生将刀扔到桌上，看向韩旭和王贡。
“喂，这是不是有点不卫生啊”王贡看着桌上沾着血的手术刀说道
樊医生递过来两把新的手术刀。
“谁先来”，“你吧”，“还是你先来吧，我怕疼”...
韩旭在手指上划了一下，用力挤出一滴鲜血，“嗯，你可以了”樊医生说“到你了”。
王贡拿起刀在指尖轻轻一划，“嗯~？，没出血”，韩旭一愣，拿出手术刀，架在樊医生的脖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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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的绿色光点从托勒广场下方的黑洞飘来，，越过城市，街道，飘进了亚华中学，飘进女厕所内，最终注入到卢姿的身体中，卢姿以诡异地姿势站立，被打到错位的脖子正不断复位，眼睛中发出绿色光芒。
卢姿悄无声息地下楼，操场上，高铭将保安杀掉后，就像断了发条的木偶一般，呆呆的站立。
“你居然能违抗我的命令，你的意志还真是强大呢”卢姿笑盈盈地说，“你的身躯真不错，还用得到，我将赋予你更高级的生命存活”
高铭呆立着，眼睛中猛然闪过一抹神采，又忽的黯然下去。
卢姿没有再说话，跨过高铭，和那具尸体，“十年了，自由的感觉真好”卢姿对着天空放声大笑。笑声阴冷且狡诈。
“不对”卢姿回过头，看着保安的尸体，忽的一愣，“这股气味”，卢姿冲上前来，看着保安的右手，保安的右手上还残留着韩菲的血迹，卢姿靠近仔细闻了一下，卢姿双手作刀，将保安的手臂切断，拿起手臂仔细端详。
“错不了，那个贱女人的血脉，该死的，窃取神的血脉的人”卢姿的脸变得扭曲，巨大的黑色藤蔓，像是血管一样在脸上爆上，卢姿的脸上早已没有往日的神采，变得阴暗，愤怒。
“我终于找到你了！！！！”卢姿咬牙切齿，将牙齿磨的吱吱作响。
“你知道，你刚刚干了什么嘛！！！你居然放走了她”卢姿对着高铭怒吼，“我要将你彻底，彻底，坠入黑暗”
高铭低下头，像做了坏事的小孩一样不讲话。卢姿像想到了什么事一样，靠近到高铭的面前，冷冷地说，“原来是这样，难怪你能违抗我的命令”
“不过也好，活的更好”
“所有人，停下手中的工作，全城搜索”
“将流着这个血的女人带到我这里”卢姿将手中的手臂彻底捏碎，向着天空大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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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贡看着身体里流出来的绿色液体，身体像触电一样停在原地。
“你知道的，他已经不再是你的朋友了”樊医生看着将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韩旭，轻轻地说道。
“死亡是对他的解脱”樊医生的双手持霰弹枪，指着王贡，手指只要轻轻一勾，王贡就会被爆头。
“我只知道他我的朋友，他救了我的命，你敢动他，我的刀就会切开你的喉咙”韩旭恶狠狠地盯着樊医生
“妇人之仁，会害了你，也会害了你所在乎的人”樊医生瞥了一眼在病床上的韩菲。
“他变异是迟早的事，到时候，他会杀了所有人，你应该见识过这一幕，无论是朋友，爱人，都会变成无意识的生物，肆意屠杀”
“我可以不杀他，但是你们现在就给我滚出去”樊医生怒吼“而且，再也不要来找我”
韩旭陷入了两难的境地，樊医生说的话不无道理，一边是最好的兄弟，一边是妹妹，两人都是他人生中重要的人。
“旭，我自己走吧”半晌，王贡开口说，“这里总归安全些，你跟韩菲要好好的，韩菲醒了后，你要跟他讲王贡走了，我走了”王贡转身离去。
刀掉落在地上，韩旭跪倒在地上，头靠着樊医生的裤脚往下滑。既没有挽留，也没有告别。
一双手轻轻拍在韩旭的肩膀，“哥哥，我有办法”
韩旭一愣，回过头去，“菲菲，你醒了”
“嗯”韩菲的身上冒着热气，“我都听到了，我有办法”韩菲低下头
韩菲缓缓撸起袖子，手腕上有一个清晰的牙印，牙印透着血红。
“刚刚在亚华中学，我被高铭咬过一口”韩菲轻声说“因为怕哥哥担心，所以就没有说”
“他当时的反应很奇怪”韩菲继续讲：“他似乎，又重新认得我了，让我快走”
“可能当时的剂量不够，如果充足的话，也许可以抵挡变异化，就算不能抵挡变异化，他最终还是帮了我们，就算王贡哥变成怪物，也不会伤害我们”
韩菲猛地拿出藏在身后的手术刀，将手掌割破，流血的手掌对着王贡讲：“王贡哥，我能相信你嘛”
韩旭冲过去，抱住韩菲，“你刚刚才做完手术，你...”，韩旭无论什么时候都会无条件相信他的妹妹，因为她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亲人，他们相依为命，但刚刚韩菲所说，还是像一颗惊雷一样在他心里炸开，他不是不相信韩菲，他是不相信樊医生，一个身体里流着解药的女孩，在这座全是变异者，或者潜伏者的城市，是像金子一般珍贵的，一个唯利是图的黑道医生，他不相信他。
“别担心了，你快点休息”
异变突生，沉重的声音在王贡脑子里爆开，“找到那个女孩”“找到她”，头颅充满了女人疯狂的尖叫，王贡的眼睛由黑色，变为褐色，再变为深绿色。一条条深色的藤蔓在骨架中延伸出来。
“不！！！！！！”
韩菲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她哥哥，将流血的手掌，塞进王贡嘴巴里。
王贡的嘴巴由于痉挛，而紧闭着，韩菲将手掌贴在王贡的嘴唇，一滴滴少女的血液流入王贡的嘴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