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极境暴君
异人界有一段流传甚广的传说:相传古时候有一个国家君王是一个暴君,在他统治下民不聊生,和很多真实的国王一样还信奉神明以求长生,后来,国家的先知告诉他,这世间有九座高不可及的山峰,依次攀越,登上最后最高的山峰便可以获得神之力,方可长生。
暴君听信,便决定依次攀登,可是作为那时最高的九座山峰,路途遥远,山势险峻,暴君有多次险些丧命,每次因艰难险阻感到苦痛的时候,暴君都会咒骂他的先知,这使得暴君越来越暴躁,但是这就是一个最基础的局,暴君如果没有走完,那么自然不能证实先知的话的真假,暴君只能选择继续攀登。
途中,暴君见识到了自己国家的生灵涂炭之象:士兵们对自己仇视的眼神,老弱妇孺被自己吓哭,富豪强绅对自己的谄媚和对百姓那副冷血奸诈的面孔。
或许是对于强者欺负弱者的不屑,或许是那些贫苦之人对自己倾尽所有的帮助,暴君的心态似乎发生了什么变化,愿意在他身上的群主越来越多,也都愿意陪着暴君走完那条有意义的路。
暴君虽然对此烦躁,但是逐渐也理解了人民的心声,此时再潜移默化当中,暴君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被这些自己以前看不起的“贱民”改变了。
终于,暴君登上了最高的山峰,山峰之下,那些富豪强绅似乎见势不妙,选择雇佣私军起义,此时的都城民不聊生,血流成河,见此情形,暴君只觉得茅塞顿开,瞬间明白了先知的用意。
此时摆在暴君的面前有两条路:是好好回去继续做暴君,还是用着现在的心境,做出些截然不同的选择。
他明白了先知的用意,在是否重新开始这一选择面前犹豫。
是登峰造极之境,还是依然被凡事所困?
此时房彦鹏踉跄着站起,赤裸的上身在月色的衬托下愈发惨白,身边有一种无形的气息扭曲了空间,滚烫的身体接触双手缠绕的绷带,甚至有些烧焦的糊味。
“登峰造极之境!二档!”
下一秒,闫伟和房彦鹏同时冲向彼此,还未等闫伟那充满破坏力的拳头命中,更可怕的一拳直接将闫伟的面部打至扭曲变形,形式瞬间逆转,闫伟勉强刹住车,感觉不到痛苦的他再次向房彦鹏杀去,不过相同的攻击再次命中同一位置,这一次的攻击甚至直接将闫伟嵌在岩壁当中。
还不等闫伟从岩壁中挣扎起身,猛烈的拳风瞬间将其覆盖,无数的拳头落在身上,而最可笑的是闫伟甚至无法捕捉到房彦鹏的身影。
“三档!”
拳风越来越快,伴随着拳风,山顶跌落众人只觉得地动山摇,粗略估计有七级地震般的程度。
山上,钟意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感到疑惑,而淹死鬼的水域也在整座山的倾斜之下连带着将藏宝阁的大火扑灭,大水止不住的倾斜,满天大水在这倾斜间向着山下流淌,不出几个呼吸间,广场上的水竟然流净了!虽然还有不少的臭鱼枯骨在其中挣扎,但此时已经构不成威胁了。
贾真木和鹿鸣先是一惊,随后,鹿鸣再次化形为雄鹰,贾真木则是以火护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冲进淹死鬼在地上那瘫核心,直接将其融化。
与此同时,山脚。
疯狂的房彦鹏猛地一击上勾拳打在闫伟下巴,非常不科学的一幕发生:闫伟在这一拳的竟然擦着岩壁向上倒飞出去!和上面倾斜下来的污水撞了个正着,在污水的强烈腐蚀下,闫伟那本就不完整的身体滋滋的冒出阵阵白烟。。
可是还不等闫伟被完全腐蚀,那污水就凭空消失了。
异人界中的体术功法是不太讨喜的,即使是最简单的一门体术功法的修炼也不会适用太多人,更何况,实力相近的两个人较量通常有特殊能力那一方更占优势,也是以技破力的道理,而且,体术造诣方面的境界提升往往伴随着生死危机,其修炼至大成的难度不言而喻,这并不是说明体术功法没用,异人最基础都体术还是要学的,只不过相同资源堆积下的两个人纯体术的那一方更吃亏,所以这天底下的纯体术宗门并不多,等到了一定境界,那就是五神力的较量了,而就是这样一个世界,极境暴君是被誉为可以和登神十技相媲美的强力体术,当然,副作用也很大,极境暴君共分为九个等级,九个档位虽然可以以修炼达成,但是难度极大,极境暴君从古至今的修炼者也很多,达到大成境界的人也是是数不胜数。当今世道会使用极境暴君的人也不少,不过其中最强的能到三档的境界就是极限了,不过单论体术辅助作战,三档已经足够了,能达到三档水准就说明体术方面已经超越百分之九十五的异人了。
房彦鹏也是如此,虽不知道闫伟用了什么邪术才达到了这般恐怖的力量,但是生死关头对极境暴君的悟道甚至可以让他对闫伟单方面吊打。
一档证先初,二档证自省,三档证生死以外,后面还有论始终,论心恒,论因果,求天地,求约束,求本心,获得强大力量的同时往往也伴随着高风险,前八个等级结束之后会相当虚弱,而且越往后越虚弱,第九个等级便不会出现这种问题了,到了这个等级单论体术,说是异人界天下无敌也不为过。
此时的房彦鹏虚弱的坐在地上,滚烫的皮肤甚至连血液都被蒸发,冒出淡淡的粉红色蒸汽,不远处的闫伟同样身受重伤,但是依然不屈的向着房彦鹏爬行。
边上的树林中一道身影向着闫伟走去,轻轻一拍,就见闫伟身上的鬼魂脱离了身体,向着空中飘去,待最后一丝灵魂飘出,闫伟彻底没了生息。
“上面现在什么情况?”鹤堂问。
“你,你是谁?”
房彦鹏紧张起来,眼前的男人从阴影中走出,有些花白的发色之下一张棱角分明的脸,棕褐色的风衣看起来有些年月。
“我问你,现在上面是什么情况!”
鹤堂有些急躁。
“我不会告诉你的,谁知道你和他们是不是一伙的。”
鹤堂无语,心说你们阿尔比昂的教育怎么就在这种没用地方扯皮:“孩子,我告诉你,钟盛国的二徒弟闫孝祥回来要杀光灵堂所有人,现在能阻止他的只有我,据我的线人情报,神兵之一的山河断也在这里,因组织也在这一带有活动,所以你还没有明白现在情况有多危险么?”
房彦鹏依旧沉默不语。
“妈的,我侄子怎么有你这种朋友?”
房彦鹏敏锐的捕捉到了些许信息:他侄子是我朋友?
与此同时,下山途中,唐雅雅和茨木已经看见了他们来时的大巴车。
大巴车车门处,一个身着白袍带着白色礼帽的中年男子吹着口琴,很显然是在等待他们两个。
“你是谁?”茨木紧张的问道。
此时二人的实力只怕是加起来都不如一个普通人,但是茨木依旧是勇敢的挡在唐雅雅身前。
“你不认识我了?”药师笑着开口,像个绅士一样向着二人鞠躬,瞬间又开到二人身后:“还是说,有别人在场,不方便你我交流呢?不客气,我帮你把麻烦解决了。”
话音刚落,一击干脆利落的手刀打在唐雅雅后颈,后者闷声倒地,只留下一脸惊恐的茨木。
“我没有恶意,”药师一脸疑惑:“难不成现在你的两段记忆都没有苏醒?”
“你到底在说些什么?你到底是谁?”
“额。”
药师只觉得尴尬,在脑海中快速中迅速总结了下语言:“如果你看到一个穿风衣的家伙,请转告他,药师只对山河断感兴趣,只要他不参与灵堂事宜,那么我便不会对你们出手。”
话音刚落,伴随着阵阵阴险的笑声,药师消失了。
茨木赶紧扶唐雅雅上车,对于药师说的话依然是一知半解,但是如果他真的遇到了那个穿风衣的家伙,他会转达。
与此同时,灵堂后山禁地。
就在山河断将要斩在白芷身上的刹那间,一个最意想不到的人救了白芷。
钟会猛地将钟雄推开,抓住白芷被绑的椅子,然后夺路狂奔。
“怎么,救我都是你?”
白芷一脸不可置信,要知道就在白天二人还对彼此抱有敌意,虽然只是单纯的反感,但是眼下钟会在钟雄手中救人,还是非常的难以想象。
这事放在白天的钟会身上他也不敢相信,就在刚刚藏宝阁失火,钟会本来是要去救火的,路途中路过白芷一行人,本不是太想搭理,但是钟会却敏锐的发现到掌门钟盛国竟然将白芷掳走了!钟会百思不得其解,觉得事有蹊跷,便在后面悄悄跟着,也不知道是何原因,钟盛国全程都没有发现钟会在后面尾随,直到山洞口,听闻钟雄说出了他心中的“宏图大业”才真正意识到了灵堂的真面目,他钟会不敢说自己是什么好人,但是杀人夺人肉身这种事真的想都不敢想。
三观碎裂的同时,钟会依然做出了正确的选择,那就是先救人。从钟会的角度上来讲,他丝毫不知道白芷何错之有,救下来绝对是没有问题的。
此时的白芷依旧被绑在那只有三条腿的凳子上,而钟会拉着凳子狂奔。
“要不你先给我松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