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返玄庭
“你……”
黄衍刚刚松弛下来的脸色顿时大变，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跑，御空往天边飞去。
此刻，他的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
那就是——逃！
或许这样还能有一线生机。
飞出去数里，直到身后的陨石林都看不见了。
黄衍转头一瞥，幸好没有追上来。
松了一口气，但下一秒回头，他又绷紧了神经。
只见不远处一座山峰上，站着一道身影。
紧接着，黄衍发现山峰上的那个人并不是柳谦，而是一个……
没有五官的人。
正当黄衍奇怪之际，“嗖”的一声，那道身影瞬间闪到了他的面前。
“是冲我来的！？”
黄衍的这个念头刚刚升起，甚至来不及做出反应，那具身体直接整个撞了上来。
霎时间，黄衍感觉像是被一座万丈大山压在了底下，顷刻就飞了出去。
“噗——”一口鲜血涌出，他的五脏六腑都被震了个粉碎，瘫倒在地上，一个人已是奄奄一息。
模糊的视线里，黄衍看见两道身影缓缓向他走来。
其中一个是柳谦，跟在他身后的人，正是那个没有五官的人。
柳谦紧接着彻底结果了黄衍的性命，继而转向身后，开始了复盘。
“虽然我这具元婴期分身无法使用灵力，但即便是纯粹的肉身力量，元婴之下亦可做到无人能挡。”
随后，他让元婴期分身在黄衍身上摸了一遍。
发现了一袋灵石和一卷修行法。
修行法没有什么特殊的，直接被他丢了，至于灵石则被收了起来。
“嗯？”除此之外，柳谦发现黄衍身上还藏着一卷古老的手札。
翻开手札，上面画的全是些奇怪的符文。
串联在一起，倒像是在排列某种法阵。
翻到最后，他明白了。
这确实是一个法阵无疑，且对结成虚丹的柳谦而言，大有裨益。
因为，这座法阵可以吸引天地间五种属性的灵力，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五灵谷会同时存在‘金木水火土’五种属性的灵力。
“难怪黄衍一直追着我不放，原来五灵谷的五行灵力不是偶然形成，而是他以法阵特意促成。”
可悲黄衍过去所做的一切努力，最终都便宜了柳谦。
命运就是这么弄人。
有了这卷布置五行聚灵法阵的手札，柳谦决定回到五灵谷。
想继续借助那处山谷的地势凝聚五行灵气，籍此修炼。
三天后。
五灵谷在柳谦的一番布局下，五行聚灵法阵被重新启动。
保险起见，他又在五灵谷周边地带布置了十几座小阵法，放置其他修士闯入。
柳谦可不想重演一遍黄衍的结局。
在黄衍这件事情上，虽然错在柳谦，但他也不会因为此事而产生任何后悔，因为修行之路向来如此。
不是我抢你，就是你劫我。
谁的手腕更强，谁便能笑到最后。
在五灵谷等了十天，但聚来的五行灵气寥寥无几。
“看来短时间内五灵谷是无法恢复过去那个样子的。”柳谦不打算继续在这里浪费时间了，思虑一番后，决定返回玄庭看看。
如今有了结丹期实力，又拥有一具元婴期分身在。
放眼整个靖王朝，也没有几人能威胁到他的性命了。
……
玄庭山下，伫立着一座凡人小镇。
抵达后，柳谦没有急着上山，而是进入了这座凡人小镇盘桓。
因为倚靠玄庭的缘故，附近的妖魔鬼怪根本不敢靠近，也就使得这座凡人小镇上的人们始终安居乐业。
“这些年玄庭一直在走下坡路，反观当初玄庭扶植起来靖王朝，眼下国力已经居于南赡部洲三大王朝之首。”
“可不是嘛，听说靖王朝已经在整顿大军，马上就准备出征讨伐南王朝呢，而在此之前，靖王朝恐怕会先向玄庭下手啊。”
“这也正常，堂堂一方王朝，过去这些年却一直给玄庭纳贡，颜面上如何过的去，现在玄庭衰败，大好的时机怎能不把握住。”
“说起来，南王朝和新王朝曾经也都是玄庭扶植起来的，原本是三国互相制衡，但没想到靖王朝的实力会超过另外两国。”
“对了，你打算什么时候搬离小镇？”
“再过两天吧。”
“这件事情可拖延不得，万一靖王朝这两天就攻过来，咱们这个地方最先被殃及，到时候修士打架，凡人遭殃啊。”
茶摊上，柳谦轻抿着嘴边的茶水，听着身后两个中年人的对话，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连住在玄庭山下的凡人都知道跑了，可想而知如今玄庭的形势有多么不乐观。
结完账，柳谦往山上而去。
离开近三个月的时间，玄庭没有什么变化。
只是每个弟子的眉宇间都充斥着凝重和忧虑。
路过白玉广场，不少弟子朝柳谦投来好奇的目光。
“这个人是谁，怎么感觉看上去好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一样。”
“奇怪，我也有这样的感觉。”
“我也有。”
……
在一片议论声中，柳谦已经走到了主殿外。
“你找谁？”一名弟子从白玉广场追了上来，跟在他的身后追问。
“我找你们的大长老啸天玄。”
“大胆，你敢直呼我们大长老的名字。”这名弟子怒喝。
柳谦面无表情地看着这名弟子，倒想看看对方接下来会怎么说。
“你究竟是什么人，看你这副模样，莫非是靖王朝派来的奸细！”
“你不知道我是谁？难道你没有在主殿之上看过我的画像吗？”柳谦平静地说道。
听他这么一说，这个弟子反而更加激动了：“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主殿之上那挂着的可是宗主的画像！”
“既然你都说主殿上挂着的是宗主了，难道我就不能是你们的宗主吗？”
“你……”细细打量起来，这个弟子缓缓皱眉，好像确实和主殿之前那张画像上的无比相像。
这时，一个少年匆匆跑上主殿，见到柳谦的第一时间怔住了。
“凌师弟，你怎么了？”见到少年的眼神怪异，作为师兄的他连忙上前询问。
少年推开他，径直走到柳谦身前，隆重地行礼：“玄庭弟子参见宗主！”
白玉广场的众弟子惊了，凌川怎么突然喊这个人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