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扫帚与飞行
奥克斯又在痛苦中醒来。
一睁眼，赫敏揪着自己的鼻子，黛西笑嘻嘻地一屁股坐在自己的肚子上。
“奥克斯，为什么还在睡懒觉？今天有飞行课哎，你怎么睡得着的。”赫敏37度的小嘴说出了无比冰冷的话语。
还不是因为你两个小祖宗。奥克斯在心里吐槽道。
“是啊，快点起来，”黛西还开心地扭了扭，“你之前不是还说要早睡早起吗？”
奥克斯把黛西放在自己胸口的小爪子拨弄开，闷闷地说：“等着，过几年我就让你俩躺着起不来。”
黛西：“嗯？”
“又在说怪话，”赫敏揉了揉奥克斯的头发，“快点起来啦！”
“好好好，不过你们先出去。”奥克斯无奈地说。
“干嘛？我们好心叫你起床，你还不高兴了？”黛西说道。
“不是，是我要换衣服了，你不觉得你们应该回避一下吗？”奥克斯说。
“万一我们一出去，你就继续睡呢？”赫敏说道。
她的担心不无道理，奥克斯可是有前科的。
“行，那你们就呆在这儿吧。”奥克斯作势要掀开被子。
“嘻嘻，流氓，不害臊。”赫敏拉着黛西，欢快地跑了出去。
奥克斯是有过调整作息的想法，可惜昨晚的天文课还是结束地太晚了，又把作息打乱了。
天文课上，三人里只有赫敏在全神贯注地听课，奥克斯则和黛西悄咪咪地开小差。
奥克斯没有认真听讲，因为在他的想法里，天文课，除了混学分，真想不到有什么用。
望远镜上面即使有魔法，性能也远远不如后世的光镜，更不说电镜了，看个乐子也就算了，做研究还是别奢望了吧。
而且如果天文学只是占卜课的前置技能，没必要学，因为占卜只吃天赋不吃努力。并且多半也不是，占卜课三年级就开了，天文课却要上到五年级。
而如果霍格沃兹的天文课还是传统的认识星空的学科，那更没必要学，真喜欢的话可以去找麻瓜的期刊，啥年代了，还搁那星象图？人手画的天文图再精确，能有电脑跑出来的图像精准吗？
天文学要学习什么？《广义相对论》，《量子场论》，《普通天文学》，《天体物理》，《天文技术与方法》，《理论力学》，《热力学》，《电磁学》，《计算机应用》，而不是拿望远镜看星星。
知识之树枝繁叶茂，而你们却如此的无知混沌。
（改自《月亮与六便士》）
巫师们，时代早变了。
所以就算奥罗拉·辛尼斯塔教授的天文学水平在魔法界已经达到了顶点，随便一个本科的天文学生也比她强。
但这倒也算不上辛尼斯塔教授的问题，就像麻瓜研究课一样。
是魔法界，病了。
等到下课，黛西就说她饿了，于是三个人嘻嘻哈哈地跑去厨房吃宵夜。
厨房的位置和进入方法奥克斯早就通过老学长比尔知道了。
说起来，比尔是不是还喜欢过一个叫尼法朵拉的赫奇帕奇姑娘啊？哎？他们好像还是亲戚唉？什么霍格沃兹金玉良姻。
然后差点就被费尔奇活逮了，在楼梯上开开心心地玩了一会儿躲猫猫，等奥克斯送完两人回到二楼，已经很晚了，自然睡得晚。
而今天上午的唯一一节课就是霍琦女士的飞行课。小巫师们都很积极地在魁地奇球场旁的草坪上集合。
大家都太积极了，飞行课教授还没来，小巫师们就在草地上互相吹嘘。
赫敏有些紧张，背诵着她看过的关于飞行理论的书籍。奥克斯和黛西津津有味地听着同学们“讲述”他们和直升飞机，火箭，火龙，变形金刚在空中搏斗的经历。
“奥克斯，黛西，你们不紧张吗？”赫敏看着面前找乐子的两人就心烦，于是干脆地问道。
“有什么好紧张的，”黛西理所应当地说，“你别害怕，我早就玩过飞天扫帚了，等会儿我教你就行了。”
她还有一把横扫六星呢，由一向很讨厌魁地奇的斯内普出资购买。
“谢谢你，亲爱的，”赫敏在黛西脸上亲了一口，又转向奥克斯，“那你呢？你不会也背着我骑过飞天扫帚吧？”
“没有啊，我没骑过，不过我当然不紧张啊，”奥克斯笑眯眯地说，“告诉你们一个秘密，其实我会飞。”
“又在吹牛，不害臊。”赫敏翻了个白眼，心情却好多了。
没过一会儿，飞行课教授罗兰达·霍琦女士（Rolanda Hooch）就到了，她是一位英气勃勃的女士，有着灰色的头发和鹰一样的眼睛，带着小巫师们都期盼已久的飞天扫帚。
烈酒女士人如其名，干脆又利落，她快速地完成了点名，自我介绍，基本理论教学的步骤，最后安排小巫师在学校的旧扫帚前排队站好。
（hooch，烈酒，也可以具体指代香味浓郁的高度数啤酒，就是一般大家所说的失身酒）
“大家把飞天扫帚放到你们的脚边，伸出右手。”
大家都乖乖照办了，就算那位说自己在天上单杀过威震天的小巫师也没有特立独行。
“很好，接下来，对着扫帚说：起来。”
“起来！”×N
黛西的扫帚顺从地飞到她手里，而赫敏面前的扫帚则懒懒地打了个滚。
奥克斯没有说话，手指勾了勾，扫帚就飞到了他手里。他看到赫敏脸上有点失落与羡慕的表情，笑着说：
“赫敏，你喜欢魁地奇吗？”
赫敏摇摇头。
“所以，你为什么不开心呢？没有人是十全十美的。”奥克斯安慰道，“放松点，你还是可以享受飞行的乐趣的，只不过如果你想参加魁地奇比赛，那会很困难罢了。”
“我不想参加魁地奇，”赫敏的表情好了些许，“谢谢你，我好多了。”
奥克斯摸摸赫敏的头：“永远别和我客气。”
等到大家的扫帚都飞到了手上，霍琦女士就开始了动作示范。
“没有我的指令，大家都不可以骑上扫帚起飞，先看我的示范。”
大家都目不转睛地看着霍琦女士的飞行演练。
“大家都记住了吗？”
“是的，女士！”
“很好，等我吹响口哨，你们就用双脚用力地蹬地，让自己离开地面，一定要握紧扫帚，小心从空中摔下来，然后你们可以上升几英尺，再身体前倾，慢慢落回地面。”
霍琦女士拿起胸口的哨子：“预备，三，二，一，哔！”
小巫师规规矩矩地上升然后下降，没有一个人出问题，霍琦女士很是满意。就这样重复了几轮后，她就让大家在低空中自由飞行了。
“赫敏，需要我陪着你吗？”奥克斯飞到了赫敏旁边。
“不用，你去玩吧，”赫敏微微摇头，“黛西陪着我就行了。”
“那好吧，玩得开心，赫敏。”奥克斯点点头。
“芜湖，起飞！”
奥克斯一拉扫帚就往天上猛冲。
对于奥克斯而言，他学习飞天扫帚的优势是巨大的。
一来他本来就可以凭借默默然飞行，不是有个大力士能不能举起自己的经典问题吗，奥克斯可以明确给出答案，我真能。
二来，奥克斯以前在德意志的高速公路上，飙到过三百，扫帚这点速度，真算不上什么，不会让他感到害怕。
德意志有一部分高速的路段是不限速的，里面全是外国游客和飙车党，有个玩笑这么说的，你开个三百，只配走低速道，三百不到，自觉绕路。那玩意儿才叫一个刺激，后劲也大，奥克斯回国的时候就在高速上超速了，驾照差点都玩进去了。（脑抽行为，请勿模仿，大家注意驾车安全，千万别超速）
霍琦女士看了几眼，发现奥克斯飞得还算不错，也就没管了，很多小巫师其实都不需要她来教的，比如双胞胎曾经说过，金妮八岁的时候就开始和哥哥们一起玩魁地奇了，霍琦女士的飞行课本来也不是给这些小巫师上的。
黛西陪着赫敏在低空巡游了一会儿，也有点耐不住寂寞了。
善解人意的赫敏看出了黛西脸上的蠢蠢欲动，说道：“黛西，你自己去飞吧，不用管我了。”
“可是？”黛西纠结地说道，“这样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太好的，你看看奥克斯，”赫敏耸耸肩，“你再不去的话，奥克斯就飞远了哦。”
“好吧，那我走喽？”黛西说道。
赫敏微笑着点头。
黛西重重地在赫敏脸上亲了一口，赫敏都差点从扫帚上掉下来，随即黛西一抬扫把，冲天而去。
“奥克斯！”黛西大声地喊道。
奥克斯在空中停下来。
黛西飞到奥克斯身边，两人对视一眼，都发出了开心的大笑。
他们离地面越来越远，赫敏抬头看看，穿着黑袍的他们像两只渡鸦，时而俯冲时而盘旋，灵动极了。
两人在城堡外的天空上双人成行，还飞到教室的窗户外，向里面探头探脑。
清水小姐佩内洛在上猫猫教授的变形术课，正认真地尝试将一块木头变形成猫头鹰，可是尽管尝试了许多次，她变形出来的猫头鹰都眼神死板，动作僵硬。
教室里传来了低低的惊呼，她没有在意，依旧低着头，皱着眉头看着笔记。
忽然，课桌上的猫头鹰变成了一只可爱的小猫，扑到她的怀里，还用温暖又湿漉漉的舌头舔了她一口。
“啊！”佩内洛被吓得一激灵，一转头，又看见窗外有两个人影骑在扫帚上。
窗外的奥克斯和黛西都开心地对她挥着手。
奥克斯又用魔杖一指，教室里的书本，桌子，都变成了可爱的猫咪，“喵喵喵”地乱叫，变形术教室爆改猫咖。
“你真厉害，奥克斯。”黛西的眼睛里好像有着星星。
“奥克斯，你这个淘气鬼！”这时猫猫教愠怒的声音也传了出来。
“黛西，我们快跑！”奥克斯立刻说。
两人欢笑着飞远。
教室里的猫猫教授用魔杖消除了所有的猫咪，佩内洛却惊讶地发现，自己怀里的猫咪，竟然变成了一支淡粉色的百合。
猫猫教授走了过来：“双重施法？真是个天才。克里瓦特小姐，好好观察一下这朵花吧，对你的变形术有好处。”
在同学们的注视下，清水小姐的耳垂微微发红，她轻声地回答道：“是，教授，我知道了。”
“嗯，对了，扰乱课堂秩序，拉文克劳扣五分。”猫猫教授补充道。
奥克斯和黛西又飞了一会儿，最后停到了塔楼，邓布利多的办公室的窗外。
“邓布利多教授，上午好！”两人嬉皮笑脸地喊道。
邓布利多正在一边吃糖一边看信件，听到了两人的动静，转过头去：“上午好，孩子们。”
他又抓了几只“蟑螂”：“要吃糖吗？”
“不用了，谢谢你教授。”黛西果断拒绝了。
“你们这是飞行课？怎么飞到我这里了？”邓布利多也没在意，和蔼地问道。
“哈哈，就是过来玩。”奥克斯笑着说。
邓布利多点点头，又叮嘱道：“注意安全，孩子们，别摔下去了。”
“摔下去？是这样吗？”奥克斯在邓布利多和黛西惊讶的目光中，直接跳下了扫帚。
黛西想去接住奥克斯，邓布利多也抽出了魔杖，却发现奥克斯悬停在空中。
奥克斯露出了恶作剧得逞后的笑容：“邓布利多教授，你是不是忘了，我会飞啊，还有黛西，我课前才和你说过的。”
“淘气鬼！”邓布利多没好气地说，刚才这一下确实把他也吓到了。
黛西更是直接一拳打了过去：“坏蛋！以后不准开这种玩笑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奥克斯看到她的眼眶都红了，连忙抱住她，任由黛西的小拳头“砸”在他的后背上。
“对不起，我错了，原谅我这一次吧，我以后不敢了。”
好半天，奥克斯才把黛西哄好。
邓布利多看着窗外你侬我侬的两人。
我是不是有点多余了？
霍格沃兹确实不禁止早恋，但你俩是不是太嚣张了？当着我这个一百多岁的老鳏夫的面玩这套，是不是不太合适？
邓布利多拿起魔杖，就想合上窗帘，来个眼不见为净，却被奥克斯叫住了。
“等等，邓布利多教授，有个事想问您。”
“你说吧。”邓布利多的语气都带着难以察觉的不耐烦。
“我想问问，我可以学习伏地。。。咳，我是说，神秘人的飞行咒吗？”意识到黛西还在，奥克斯改了口。
伏地魔的魔法？邓布利多下意识地就想拒绝，但他忍住了，问道：“为什么？你不是已经会飞了吗？”
“用我的特殊魔力去飞，太笨重了，”奥克斯没在黛西面前提默默然的事，“所以我想学习飞行咒。”
就这个原因？也是，毕竟还是个孩子，而且还是个知道报备的乖孩子。
“可以，我同意了，不过这个魔法我可不会。”邓布利多说道。
“我知道有谁会，教授，您同意就好。”奥克斯笑着说，“快下课了，我们就走了哈？”
“再见。”邓布利多对着两人点点头。
等到两人的身影消失，邓布利多才乐出了声。
他当然知道伏地魔只把飞行咒教给了一个人，斯内普，以彰显斯内普在食死徒里一人之下的崇高地位。
他又想起斯内普对黛西一贯的溺爱和刚才窗外黛西的眼泪。
“奥克斯，你小子怕是要先学会神锋无影了。”邓布利多乐呵呵地自言自语。
至于怎么学？当然是先挨几下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