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公治局.盘问
“谁？”
谁？
周辞站在卧室门处出声对门外的人发出疑问，木十堰在内心发出疑问。
“公治局，请开门。”门外的人传来回应。
啊？来这里了？公治局？
等一下，救救我，救救我啊。
身体被牢牢捆住，嘴巴被胶带贴紧，虽然能发出声音，但是太小了。况且，卧室的门口，周辞的眼角一直在瞟向她的的方向。
木十堰一动也不敢动弹。
卧室门口，得到答复后的周辞没有回应，只是重新回到卧室内，拿起桌子上方块状，像是塑胶炸弹样的事物放在木十堰脚边。
“如果引起注意，谁也别想活了，我会引爆它，你也会死。”周辞展示了一下手上的引爆器，红色的按钮，圆柱形的握把。
就是炸弹。
木十堰勉强的点了点头，表示已经明白。
将她暂且如此处理，周辞最后看了一眼试图稍稍远离炸弹一点的木十堰，走出了卧室，来到已经打扫完成的客厅里。
从刚刚几分钟前开始，周辞就注意到门外情况，公寓楼道内传来着细微的脚步声，脚步声时有停顿，其中还有敲门声与其他说话的声音。
有人来了，并且在逐一询问附近的住户。
会是谁？可能会是公寓管理委员会的人，他们经常会挨家挨户调查公寓内设施的损坏情况、更新住户的信息。
又或者是传教士，不知名的教派又在进行烦人的传教。
但都不是，情况很不好，是公治局的来访。
是为什么？
昨天的动静被人发觉了？毕竟这里公寓的隔音一般，但应该不是，应该不是。
只是吵的话，来的人不可能是公治局的职员，详细情况早就被发现的话，那么公治局的职员来的实在是太晚了。
还是说有别的事情。
玄关处，周辞打开门口的猫眼显示屏，显示屏上出现门外的景象。
门外是穿着属于公治局的灰色西装的一男一女，胸口有着代表公治局的胸徽。
样貌老成、鼻梁宽大的男人的站在前面，手持着一本册子，夹着水笔，刚刚回答的人就是他，在他的身后是一位年轻许多的棕发女性职员。
偏短的头发看起来有点杂乱，苍白的皮肤并不是很健康，身高有点偏高，没有太多笑容，左肩上挂着亮黑的皮制挎包。
她在无论是在服装上，还是外形的妆容都过于中性，不过也并不能掩盖作为女性优秀的面貌。
其表情凌厉，作为公治局的职员也并不是很有亲和力。
“你好，请打下门。”
老成的职员再次开口，第一次回答后，已经过了快一分钟的时间，沉默的时间未免太长了。
“什么事情。”周辞开口道。
“我们是社会犯罪科的职员，昨天晚上在这栋公寓楼道中有人被杀了，现在正在调查，我们想询问你几个问题。”
昨天晚上，尸体？伤害犯罪科室的人也来了。看来昨天晚上不止是室内，屋外也是出现了很多事情，偏偏在这个时候。
这种情况不能不开门，周辞记得拒绝开门会被强行破门的。
社会犯罪科的职员就是如此，毕竟人身安全保障与严重犯罪的追究在社会公约上有极高的优先级。
咔嗒。
手握住门把，下压，轻轻推开门，露出一条缝，周辞的脸从中露出，用着略带审视的目光看着他们。
“这与我无关，楼道内有监控，监控可以证明我昨天没离开过这间公寓。”
先发制人的撇清关系。
大抵是听过很多相关的说法，老成职员习惯性的点点头，然后道。
“这些我们会了解的，案件相关还正在调查中，我们相信你跟这起事件没有关系，但询问详细排除大多数无关人士的嫌疑就是我们的工作，还请你配合一下。”
一套经典的说法，在大体上挑不出毛病，也是公治局职员常用的说辞，老成职员手握水笔，笔尖点在本子上。
“嗯...那就请快一点。”周辞看起来似乎是在劝说下妥协了
“嗯嗯，没有问题，你昨天晚上七点后是在哪里？”
“公寓，在睡觉。”
沙沙沙，水笔在本子上细微的移动，老成的职员记录下了周辞的回答。
“昨天在公寓附近你是否有见到让你觉得可疑的人或是不是这栋公寓的人。”
“没有，昨天我没出去，也不知道。”
“你昨天一天都没有离开过公寓？”
“没有。”
看来是比较孤僻，偏向于宅家的那类人群，这类人群更加问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过多的询问并没有必要。
老成的职员是这样想的，并且打算快速的将这次询问结束。
“稍等一下，组长。”
女性的职员这个时候开口了，她叫住了打算开口的老成职员。
周辞本以为她只是会看着并不会说话的。
“我也有一些问题想问问。”女性职员这样说着。
周辞看着被称为组长的那个男人，男人的面容在听到请求后，先是眉头皱起，很快又舒展开来。
“嗯，你也要问？主动性不错，的确刚开始应该让你熟悉一下这里的工作，但是问的也不多。这位先生的询问已经快结束了，现在换会给人添麻烦的，你就下一户开始.....”
男性职员语气不太痛快的，说了很多很快，但是被女性职员微笑的打断。
“组长，你太啰嗦了。”
“嗯，唉，行，你来问吧。”男性职员叹气的让了让。
她想找事。周辞有这种预感。
男性职员与女性职员接替，她的身高比周辞稍高一点，挂着令人觉得敷衍的假笑。
“先生，我再确认一下，你真的确认在昨天晚上没有遇到任何可疑的事情吗？”
女性职员不厌其烦的重复与男性职员一样问题。
“没有，你在怀疑我？”
“抱歉，我们并没有怀疑你的意思，真的。”女性职员一脸歉意，然后丝毫不带歉意地道：“所以说，你能让我们进屋看一下吗？我觉得很有必要。”
啧，找茬啊，这的确是公治局职员经常会干的事情，往往出现在他们有所怀疑，却没有证据的情况下。
周辞面无情绪，直直地打量这个女性职员。
这个人是从哪里起疑心的？
周辞不着急回答，鼻子嗅了嗅，并没有血腥味，客厅经过打扫没有残留的尸体、血迹，至于那些破碎的家具......
一时没有好办法只能隐藏起来想办法丢掉换新，玄关处还可以看到客厅的墙壁上有点小坑，可能是这个问题吧，烦死了。
“不行。”没有任何一点可以同意的理由，周辞严词拒绝了。
浴室里还有一堆肉块没有处理，卧室里的那个行窃者也还在，根本不可能将人放进来把本没有的证据给坐实了。
“你拒绝配合？你应该没有理由拒绝，不然你可能会被列为犯罪嫌疑人名单中的一员，或者你需要被强硬一点？”
“滚吧，我只同意询问，没有同意其他事情，你们也没有强硬的权利。”
充满戾气，周辞一脸厌烦地试图关上门，门快关上时，女性职员却将皮靴卡在了门缝处，她从挎包中取出一份文件，手指在文件的一处像是镀银一样的章印上。
“很抱歉，我们可能有这个权利，这是桥本木公社同意的入室搜查许可，我们有权搜查你的小屋。”
只是进行走访调查的公治局职员为什么会带这种东西，周辞眯眼扫一下。
“嗯，但是我不是桥本木公社的社员，我隶属于查理公社的，滚远一点吧。”
语毕，将挡在门缝的脚给踢出，在巨大的撞击声中，门被重重的关上。
有点不是非常愉快，脚也有点痛，女性职员将文件重新放回了挎包内，深呼吸了一口气，转头问向男性职员。
“组长，为什么查理公社的人会住在桥本木公社的所属区域内。”
“的确不太常见，但还是有的。”
“这样啊，组长，只要你同意，我现在就可以打破这扇门。”
女性职员将手掌放在门上，看着男性职员，面部应该是带着笑意。
“停停停，这不是我们的工作。”男性职员赶紧阻拦，太阳穴突突直跳，刚刚搜查许可出现的时候他也被吓到了，他可不记得有这个东西，直接越权申请吗？
“你确定吗？组长。我可是能保证这个家伙绝对有问题，这间公寓里也绝对有着证据。我们没有查理公社的搜查许可也没有关系，只要进去就可以找到证据，没有许可这件事完全可以被抵消掉。这是很好的业绩哦，组长。”女性职员循循善诱。
“别说了，走了，我们不是干这种事情的，这里接下来会由重犯罪二组接手，有疑虑可以告诉他们，安分点。”
男性职员将手上的本子翻了一页，开始向楼上走去，女性职员无奈，只能跟上。
“欲望真是淡薄呢，组长。”
“嗯嗯，不过你为什么认为那个人有问题。”
“直觉......”
脚步声与模糊的聊天声向着上面渐行渐远，这栋公寓的隔音还不错，他们走出稍远聊天的内容就已经听不清了。
直到模模糊糊的听不到了他们的声音，靠在门后的周辞才松下紧握着的小刀。
那个职员的确非常不安分，攻击性很强，那种人去做针对那些黑帮的工作不好吗？偏偏来到了这里。
麻烦的事情接踵而至，今天可能没法去工作了，得推迟一下，明天学院方面也得请假。
完全不了解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必须在那之前处理掉尸体，加快速度。
而且昨天晚上，被人杀害的家伙，真是会惹事的通缉犯。
周辞进入客厅，去推开了卧室的门，对于如何加快尸体的处理的速度，他有个想法。
“有兴趣救自己一命吗？现在有个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