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讨债的，还债的
“新任总裁已于下午两点十七分的时候到达，总裁职位的交接仪式将于后天....”
总算是离开莱娅沙的住处，周辞觉得还是自己的衣服穿在身上最好。
首先得去跟餐馆的老板说一下，毕竟自己以后可能都没有办法在那里上班了，工资也必须结算一下。
餐馆在桥本木公社地区的中心地带，而莱娅沙所住在的地方是属于波波夫公社的地域。
这两个公社区域的都很大，即使坐上轨道列车，通行时间也要多达一个多小时。
说实话公社这种体制真是相当累赘，正常人如果想要加入南北联合公治社会，就必须通过公社，加入公社成为公民。
南北重工集团，虽然是南北联合公治社会的重要组成部分，但是与公社其实是两个系统。
公社最初是在公治社会尚未成立前，是一个个由各类战争幸存者建立并发展壮大的聚居地。
而南北重工集团，作为一个保留着工业区聚居地，在发展上远超周围地方。
就在这样的背景下，南北重工集团开始以公司的名义，与各个聚居地开始交易。
交易的内容有军事保护、商品交易、土地净化等内容，在越来越多的交易下，围绕在南北重工集团周围的聚居地也越来越多。
这逐渐变成了一个联盟，就是南北联合公治社会。
但是到了现代社会，这个制度体系也并没有被改变，甚至还愈加完善，愈加的累赘，与南北重工集团在名义上的关系也并未改变。
复杂的管理机构，加上大量的管理人员。
多余且没用。
。。。
周辞遇到黑帮了，在桥本木的餐馆前。
那些黑帮成员就在那里坐着，坐在一张桌子上，吃着少量的东西，黑帮是很穷的。
不过这几个黑帮成员看起来只是凑数的，真正像是老大一样的人，站在柜台前，在与老板交谈。
“真的不是你吗？除了你以外，我们想不到任何人了，他是你杀的吧。”
那个男人递出了一张照片。
“我不知道，你找错人，这种事情，不该来找我，我都说了早就不参合你们的事情很多年了。”
老板平静的回复。
“你放屁，除了你谁会干这种事，这个月已经是第五个了，我他妈求求你放了我们吧。”
“我都说了不是我。”
“不是你？不是你？你他妈的。”
与老板对话的男人情绪逐渐暴怒，掏出手枪想要射击，扣动扳机时，才发现自己并没有开保险。
他崩溃的将手枪扔在地上。
“你想杀我，你敢杀我吗？如果杀了我，你们就会立刻消失，连带着你们的家人。”
老板没有看向那个男人一眼，继续保持那个姿态，坐在柜台前。
这跟周辞想的有点不一样，这些黑帮成员似乎并不是讨债的，反而看上去有些凄惨的样子，他们才是受害者。
“饶了我们吧，大哥已经死了，他已经被你喂了灾兽了，我们组也已经没有几个人了，只是想保持下去能在这个地方活下去而已，放过我们不行吗？”
男人双膝跪地，额头在地上发出重重的响声，只是两下后便头破血流。
“饶了你们什么？我没什么可以饶你们的，相反你们还赶走了我的客人。”老板还继续是一副这样的态度。
没有回应，男人只是继续重重的磕头，连商业街上的人也能听得见，好奇的查看餐馆里面的情况。
持续了很久也没有停下，老板先有点绷不住了。
“好了，好了。停下吧，周辞，麻烦你能帮我把门关一下，暂停接客了。”
周辞闻言默默地帮他关上了，毕竟还没正式辞职，帮一下忙也不是不行。
餐馆的木门被关上，关上了这道门后，外面的人便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门关上后，老板从柜台后面走了出来，周辞这还是第一次看到他从那里面走出来。
他蹲在了男人的面前，按住他想要继续磕头的脑袋。
“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了，不过我需要比这再严重一点的代价，就凭磕头可不能打动我。”
“你想要什么。”男人颤巍巍的问道。
“你自杀吧，你们帮派也解散了，当然我并不会放着你的小弟和家人不管的，我会给他们安排个公民身份，你觉得怎么样。”
老板平静的说出了不应该出现在餐馆老板嘴里的话，他看着男人的表现。
男人身体微微发抖，几秒后，他说道。
“放开你的手。”
老板放开手，坐在餐桌上的黑帮成员也一直盯着男人，想要去扶，但却犹豫不决。
“这是你说的？”男人抬头直瞪瞪的盯着老板。
“没错。”
男人得到了回答，一言不发，他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手枪，打开了保险，枪口对准脑袋。
“这是你说的。”
“没错，你开枪吧。”
男人颤巍巍的点点头，然后扣下扳机，火药的响声后，血液与脑浆飞溅。
漏了一地。
这个男人在餐馆自杀了，那些黑帮成员直到开枪过后还在犹豫到底要该怎么做。
老板看看地上的尸体，叹气，血溅的太多了，还有那些帮派成员。
“周辞，帮我一个忙，他们，全杀了。”
老板说出这些话后，原本犹豫不决的黑帮成员也都没了犹豫，这跟他跟老大说好的不一样。
恐惧的情绪难以掩盖，逃跑早已经来不及了。
啧，麻烦死了。
周辞知道自己只有帮忙的份，毕竟还没辞职，小刀划掉了第一个向着门口跑去的脑袋，他的身体头颅跟着跑步的势能重重摔倒。
然后是第二个，他企图反抗，高举起凳子，周辞只好切掉了他的右手，在他握不住凳子后，切掉了他的脑袋。
第三个与第四个，举起手枪，周辞并不能让他们把枪开出来。
他加速来到第三人面前，矮下身来，将小刀从下巴处捅入，然后第四个被刺穿了脑袋。
尸体铺满了餐馆的地面，周辞擦了擦脸上的血。
“他们是什么人。”周辞问道。
“黑帮罢了，以前我们有过节。”
周辞来到柜台前，看到了那张照片，死者周辞并不认识，只是那个地方他认识，是他住的公寓楼下。
“你是不是派的一个通缉犯去杀的他们。”
“你怎么知道？”老板回道。
周辞大概知道几天前，为什么那个通缉犯回来到他的公寓内了。
“你会兑现与这个人的承诺吗？”
“当然不会，这是他们所该受的代价。”
“这样吗？对了，我要辞职了。”
“你找新工作了？”
“是的。”
“别被骗了。”
“被骗了我会回来的。”
老板点了点头，那个跟随车队一起来到这里的孩子，终于从生活也要开始自己自立了，真是令人欣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