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逛街
姐妹两人行至母亲院中，一同问安：“娘亲早安。”
“嗯，先吃早膳吧。”慕夫人开心道。
早膳很丰盛，有鸡丝粥，虾饺，鲜肉包子，云吞，还有两碟小菜。
三人慢条斯理吃着，弟弟慕清瑾要去上学，慕夫子要去授课，一般早早吃过了，她们母女三人则是晚一些，只有放假时才一起用早膳。
三人吃饱，丫鬟把食物撤下去，慕夫人这时看向慕清璃，问道：“昨日你出去了，还下雨，有没有着凉?”
“谢娘亲关心，我没事。”慕清璃乖巧回答。
慕夫人知道她出去了，但并不清楚去了哪里，无非找她的朋友玩，没有很在意，家里的孩子随时都可以出去。
“那就好。”
慕清瑶适时插话：“娘亲怎么不问我呀？”
“你不是一直在家，嗯?”
慕清瑶挽住母亲的手臂，一脸期待看着，“嘿嘿，我今天这不就要去逛街了嘛，顺便给祖母买寿礼，娘能不能给我五十两。”
慕夫人点了点她的额头：“你这皮猴，五十两就够了？”
“若您觉得少了，多给些我也很乐意收下的。”
“小抠门，送礼还要从我这掏钱。”
慕清瑶小声嘀咕：姐姐都不用送，我少出点又怎么了。
慕清璃的位置就在另一旁，自然听见了，但她也并不在意。
毕竟是事实。
在她八岁那年，祖母生辰宴，让她不用送了。
那时送了抹额，年纪小，虽然认真绣，但做工算不上好，祖母说她不缺，以后都不用送了。
之后便是母亲说的那番话，儿孙辈送礼时她也不再出现，大概不稀罕一个小孩子的寿礼，一家人和乐一堂时不想看见外人。
她也省事了。
“别嘀咕了，先在院子走走，做完每日的功课就能出去了。”
慕夫人认为饭后散步可以消食，对身体好，是以有此要求，她会跟孩子们一起走。
功课则是为了修身养性，练字，作画，抄书，弹琴都可以，写得好的还会被挑出来当做新学生的用书，至于会不会给钱，那是不可能的，都是为了她们好，慕清璃二人还是会认认真真做，效果也是显而易见的，一手好字。
慕夫人也喜欢看这两个孩子认真学习的样子。
慕清璃上辈子爱在这种事情上跟妹妹较劲，想要得到母亲的夸奖，说她的字、画比妹妹好，现在想想，好像欺负人了，毕竟大三岁。
时间在纸笔的艺术中一点点溜走，过了半个时辰，规定的时间到了。
两人带着丫鬟一起去逛街。
先去首饰铺，慕清瑶买了一个大金镯子，毕竟祖母什么都有，她还是个孩子，哪有钱买更贵重的，祖母也实在喜欢金银之物，金手镯朴实无华，多合适！
剩下的三十两就归她好好买了！
“姐姐，这个怎么样？”
“好看。”慕清璃从来都是夸她好看，无论拿什么首饰。
最终挑了三支华丽夺目的珠钗，慕清瑶还想着买鞋子、衣裳，自己穿得好看祖母肯定也高兴。
慕清璃什么也没有没买，她的钱不算多，还是省着点好，她也是个抠门的。
“真是巧，再这里遇到两位妹妹。”一道让她觉得陌生又厌恶的声音在身后发出，死亡真的太痛了，还是被人抹脖子，慕清璃控制着自己攥紧衣裙，不让人看出端倪。
慕清瑶见过这人，算认识，在夜市里，他陪着姐姐逛，“是呢，陈公子一个人来可是给家中女眷挑首饰。”
陈亭茂看了慕清璃一眼，呵呵笑道：“给家中妹妹挑的，今日遇见，不如我送个小玩意给二位妹妹?”
慕清瑶：“不用了，我都选好了。”
陈亭茂又看向慕清璃，“不用了。”
慕清璃没有解释什么，不想多说，这个小心眼的男人，说句恶心就会买凶杀人的畜牲，他也不看看自己说话做事多么恶心、下作！
陈亭茂在外人面前一贯是个会装模作样的、温和的，被拒绝也没说什么。
上辈子慕清璃脚崴了，自然不会出来逛逛，不会遇到他。
姐妹二人一起离开，去下一个成衣铺子。
慕清瑶选了一身红色的衣裙，搭配一双相配的鞋子。
“姐姐，这件怎么样？”
“这样好像跟你过生辰时穿的差不多。”跟她的很多衣服都差不多，慕清璃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就喜欢这样艳丽的红色，而且祖母也喜欢大红大紫的，也不是只为了我自己！”慕清瑶笑嘻嘻回答。
“好吧，你喜欢就好。”
“寿宴有我这样一朵好看的大红花，才完整。”
“你穿什么颜色的衣裳都好看。”
慕清瑶也知道，但还是喜欢红色。
还剩些钱，也快到中午了。两人最终去糕点铺子买了些喜欢吃的就回去了。
慕清璃买了绿豆糕，慕清瑶买了红枣糕。跟她们今日所穿衣服颜色对应上了。
四月二十一，昨日虽然下了雨，今日一出太阳，又很快热起来了，尤其是妹妹慕清瑶兴致勃勃，什么都看看，所以她最累，也最高兴。
好在还有马车，不用走回去。
慕清璃回到家了，春杏就去厨房拿午膳，小桃也不累，小姐都没买什么东西。慕清璃一坐下就拿茶杯倒水，这样热的天，还是要多喝水。
等春杏把饭菜拿来，慕清璃对两人说道：“绿豆糕我要三块，其他的你们分了就行。”
“好嘞，多谢小姐。”小桃和春杏高兴道谢，她们知道，小姐有东西会分她们一点。
用过午膳，慕清璃让两人下去休息，忙自己的事，她这里白天不需要人陪着。
而且，她想试试能不能进去，仔细看看昨晚那个地方，大中午的，绝不会有妖魔鬼怪。
把门关好，心中默念：进去。
她的身体就再次来到昨晚那个地方，这里依旧是白天，难道这里面没有黑夜吗？这样倒是适合顾景煜，他每天晚上都看书，睡得晚，起的早。可她不敢说，也不太想给他。
床榻干净整洁，好几床被子叠放，书架上有很多书，书桌空无一物，没有笔墨纸砚。
外边四个水池看起来也就一张床的大小，有一人高，每个水池还有一根玉质引水的长节，像劈成两半的竹子模样。
靠近时感到温度不一样，两个像是烧开的水那样烫，两个则是寻常的水温。水池旁海放着几个桶和勺子，方便舀水。
右侧还有一排排晾晒的架子，有五十个架子，毎架三层。
另外两个房子，一个是厨房，里边空荡荡的，有一个米缸，也是空的，碗筷是没有的。一个是药房，两面墙的药柜，两面墙的工具，慕清璃大致数了，一个工具有十份，都很干净，一尘不染，这里的主人可真喜欢收集工具。
慕清璃出了空间，到院子里折两根桃花的枝条，再去厨房拿四个碗，回到房间，复又闪身来到空间里。
为了不混淆每个池水，慕清璃分别用四个水瓢舀水，倒入空碗，两个枝条放到常温的水中，看看有什么区别。
几个呼吸过后，没有变化，她猜测是时间太短或是普通的水。又想着拿活物试试，当然现在还不会拿自己来试，她要用小鱼！
说做就做，慕清璃出门找娘亲。
“娘，我可以让人帮我捞两条小鱼吗？”
“小事，让秦妈妈帮你，去吧。”
秦妈妈：“是，大小姐随我来吧。”
来到水池边，水池中有许多不同颜色的鲤鱼，黑的红的游来游去。秦妈妈问道：“大小姐想要什么样的？”
“嗯，两条颜色不一样的就行。”
“好嘞。”水池不算很大的，很轻易就捞到了。
“那鱼缸要两个还是一个?”
“两个。”
于是，秦妈妈带着另一个小丫鬟一起捧着两个鱼缸前往慕清璃的院子，说是鱼缸，也就比洗脸的盆小一些的大瓷碗。
两人把东西放在屋里都桌子上就离开了，走之前还叮嘱：“大小姐，鱼要换水，您让丫鬟帮忙就行了，不过即使换水，也可能会死的，小鱼缸养不好鱼的。”
“好，我知道了，谢谢秦妈妈。”
慕清璃把鱼缸拿进空间，许是来得快，那两个碗里的水还是烫的，她只好再等等，去看看书架上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