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十年旧梦
霍霁川跟着景致来到了他的办公室，手里还提着一个小方袋子。
景致一路跟着霍霁川，早就注意到了霍霁川手上拿着的东西，眯着眼睛笑道：“呦，哥，来就来吧还带什么礼物，多见外啊。”说着就接过了霍霁川手上的小方袋子。
“呀！仙人球啊，难为你了，知道我寂寞，专门送盆花给我，嘻嘻。”
景致在心里窃喜，江闻声他们之前老是在兄弟群里晒霍霁川送给他的仙人球，现在他哥也送了他一盆，他也要拍个照发发朋友圈。
景致心里头可乐了，还好生的将仙人球放在办公桌最显眼的地方。
霍霁川看着他那傻样也没多言，只是嗯了一声。
如若日后他知道真相又该怎么想霍霁川不关心。
这棵仙人球只是霍霁川在打理家里那棵大的仙人球时修剪下来的，他只是舍不得扔才将它种了起来。他之前送给江闻声他们几个的也是同样的原因罢了。
医院事情较多，景致回来后就被护士叫走了，办公室只有霍霁川一个人，接了两通工作电话，时间也过去了半个小时。
霍霁川收起电话后，办公室的门也被推开了。进门的是一位中年妇女，长着一张柔美的面庞。女人说话做事处处都泛着江南的柔性，霍霁川那温文尔雅的长相多少得到了她的遗传。
见过霍霁川的人都以为霍霁川像他母亲一样好相处，这一张脸不知骗过了多少人，也不怪世人眼拙了。
来人叫景琼之，霍霁川的母亲。
“小川，妈妈的义诊结束了，回家吧。”
“好。”
霍霁川回了个好，便和景琼之一起离开了。
另一边，温瑜玥和孟醒吃完午饭就回了澜湖锦世。
清澈的染上了泡发后的明黄，水面附着几朵含苞待放的花，几片粉紫色花瓣在水的浮力下开始缓慢沉于杯底。客厅沙发前的矮桌上的花茶还冒着热气，女人却缩于沙发角一动不动。
‘关于你的病情……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了，只要配合治疗，希望还是很大的……’
‘长的人高马大贼好看，说话也温温柔柔的，也就二十七八岁的样子吧，可这大好的青春却要葬送在胃癌上了……’
今天听到的一字一句都指向了他，真的是他吗？
温瑜玥抱着抱枕，盯着坐上的项链盒入了迷。
温瑜玥缩在沙发上睡着了，她做了一场梦。梦里那个人影时而清晰时而模糊，一切都是那么缥缈朦胧。
“阿玥，哥哥要离开了……”
十八岁左右的男孩子一身白衬衫，蹲在女孩子面前。女孩的面庞很是青涩，大概十四五岁的模样。
女孩吸着鼻子，可眼眶里的泪水就像一条小溪，有留不禁的水。她看着男孩，“哥哥……那你还会回来吗？”
女孩没有听到男孩的回答，男孩就对女孩笑着，眼神澄澈温柔。
画面一转，白色的病床前。医疗器具发出‘滴’的长音，心电图从起伏变成了直线，床上的人被医护人员盖上了白布。
病房里挤满了人，女孩被一个年轻女子扯着胳膊，一脸嫌恶地瞪着她。
“你个扫把星！是你害死了她……”
谩骂声响彻整个病房，所有人的眼神都带着厌恶，女孩颤抖着双唇说不出话。
昏暗的客厅里，温瑜玥好像一脚踩进了深渊瞬间惊醒过来。
十年了，十年过去，这些画面却还是如此的清晰。
19:30，手机的光映在她那湿红的眼眶上，温瑜玥吸了吸鼻子纤长的手指抹掉了眼角的泪，又伸手在矮桌上抽了一大把纸巾慢慢地擦拭掉脸上的冷汗，而后才吐了口气，好似这些动作做了无数遍。
女人赤着脚采在地上，小巧的双脚抵上毛绒的地毯上，长腿向前三四步就来到了窗边，细长的手臂扬起，紧紧合上的窗帘被一把拉开。身后的客厅瞬间亮起，光打在温瑜玥白皙的小脸上依旧是明艳灼人，而唇瓣却有些发白。
“卓云，帮我查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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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办公室内，宽大的办公室内明窗净几。室内装潢属于简约冷硬的偏冷色系，但宽大的办公桌上却有着一抹与这环境不符的绿，但却毫无违和感。
霍霁川坐在宽大舒适的老板椅上低头办公，周遭很是安静，偶尔传来文件翻页的摩挲声。
‘咚咚咚’此时门口传来敲门声打破了室内的宁静。
“进。”
程惊手持平板来到办公桌前，将平板递给了男人。
“霍总，有人在查您的信息。”
“此人叫卓云，是新晋花艺企业无季的人，一直担任着无季第二大股东虞月的助理。”
“虞悦这个人较为神秘，和您一样，极少人知道她的样貌，就连这个名字都有可能只是别名。”
“还有最奇怪的一点，她不仅查了您，就连景医生也不放过。”
程惊摇摇头，甚是不解“敌人”的想法。
霍霁川长指来回翻看着关于虞悦的个人信息，而后将平板递给程惊。
“让她查，不必理会她们。”
“啊？”
“你去查一下阿玥今天去医院做什么。”
今天他去医院只是接他母亲回老宅，没想到在那回遇到温瑜玥。
程惊还在为霍霁川的上一句话感到疑惑，下一秒就被打断了这想一探究竟的想法。接触到霍霁川毋容置疑的眼神，程惊立马低头应答。
“是。”
程惊接过霍霁川递过来的平板，最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办公室。
霍霁川端看着桌上的仙人球，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回想起停车场那抹慌乱的身影，男人眯眼。
在躲着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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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瑜玥厨艺还可以，平时做些家常菜味道还不错，煮面也是一绝。
将面饼下锅烧开水一起煮着，直至面条变软。将面条捞起过冷水，又另起一锅水下食材，几片青菜外加一颗打得不太熟练的鸡蛋、下面条，最后是调味料，一碗香喷喷的面条出锅。
将面条盛好放在客厅餐桌的木质碗垫上，壁柜里的电视机正播报着新闻。
“欢迎收听财经频道……据我台相关报道，国际知名花卉公司无季成功拿下尔海竞标。据悉，无季往后的发展重心将回归国内。下面让我们来聆听无季总裁林穆森的相关采访……”
解决完晚餐，温瑜玥刷了会手机，闲来无事之时却收到了孟醒的来电。
“月亮啊，出来耍啊，又从老爹那薅到了一笔钱，带你去见识见识我们京市的销金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