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大陆的魔法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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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战斗结束

“死马当活马医了!”“拼了!”江游咬破舌尖,储物戒中飞出一粒赤红色丹药,表面浮着细小的血丝纹路。他仰头吞下,喉间传来灼烧般的剧痛,识海中竟如浇了一捧热油,“轰”地腾起虚火。断腿处的白骨传来酥麻感,碎骨在药力作用下勉强拼接,他摇晃着单膝跪地,嘴角溢出黑血,却硬是撑着没有倒下。

“不能死,绝不能死!”江游咬着牙,强撑着坐起身来。他的目光扫向宋俊涛,那家伙正一步步逼近,眼中满是杀意。江游的视线又落在远处,乱葬岗的方向,他想起了那具骷髅,那是他最后的希望。

“以吾血为引,以阵为桥,骷髅听令,速回吾侧!”江游挥舞着两半的骨杖,口中念念有词,强忍着身体的剧痛,在地上画出一个简易的魔法阵。鲜血从他的指尖滴落在魔法阵中,形成一道道诡异的符文。

与此同时,乱葬岗深处,那具骷髅原本空洞的眼窝中突然闪烁起幽蓝色的光芒。它发出一声尖锐的嘶鸣,周围的鬼物纷纷避让。

宋俊涛看到江游的举动,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情。“垂死挣扎罢了!”他怒吼一声,挥舞着巨剑和蟒爪,朝着江游再次发动攻击。巨剑带着凌厉的风声,朝着江游的头颅斩下,蟒爪也如影随形,抓向江游的胸口。

江游勉强侧身躲避,巨剑擦着他的头皮划过,留下一道血痕,蟒爪也在他的胸口抓出几道深深的爪印。江游闷哼一声,身体摇摇欲坠,但他的眼神却始终盯着魔法阵。

阵中突然腾起浓郁的黑雾。黑雾中,一道佝偻的身影渐渐凝聚,空洞的眼窝中跳动着幽蓝鬼火,肋骨间还缠绕着未消化的残魂,赫然是筑基境的威压!

宋俊涛的蟒爪已近在咫尺,却在看清骷髅的瞬间瞳孔骤缩。那具骷髅虽然残破,身上缠绕的鬼气却让他筑基境的灵力都为之凝滞。“找死!”他怒吼着挥剑斩向骷髅,巨剑上缠绕的紫电却在触碰到鬼火的瞬间,发出滋啦的腐蚀声。

“咔嚓——”

骷髅的手臂应声而断,却在黑雾中迅速重生。它张开下颌,发出令人牙酸的尖啸,宋俊涛的蟒尾横扫而来,却被骷髅徒手抓住,指骨深深陷入蟒鳞,鬼火顺着鳞片缝隙钻入,疼得他发出闷吼。

江游趁着这个机会,口中念念有词,施展出恢复魔法。他的身体周围泛起一圈淡淡的白光,伤口处传来一阵酥麻感,鲜血渐渐止住,断裂的骨头也开始愈合。但他知道,这恢复魔法只能暂时缓解伤势,若想真正恢复,还需时间调养。

“江游你个杂碎!”宋俊涛的蟒尾扫飞半座石灯笼,碎石擦着江游鬓角飞过,却见对方正闭眼盘坐,周身泛着诡异的白光,“江家世代忠良的脸面,都被你这邪修手段丢尽了!”他挥舞巨剑斩向骷髅脖颈,紫电在鬼火前滋滋作响,蟒爪却趁机抓向江游面门。

他能听见宋俊涛的叫骂声像苍蝇般嗡嗡作响,却死死盯着骷髅的动作,那具筑基二重的骷髅正用骨杖缠住对方巨剑,为他争取每一秒恢复时间。

“火球术。”他指尖弹飞三枚火星,不偏不倚砸向宋俊涛眉心。这种最基础的魔法连练气期修士都能轻松避开,却逼得对方不得不分神,蟒尾横扫的轨迹出现半息偏差。骷髅趁机抱住他大腿,指骨插入蟒鳞缝隙,疼得宋俊涛骂声变调。

宋南岩看着场上的局势,眼中闪过一丝阴狠,转头看向皇帝,急切地说道:“陛下,这江游施展的定是邪修手段,如此诡异恐怖,若不及时制止,日后必成大患。今日若不杀了江游,他日他必定会威胁到我朝安危,还望陛下速速下令终止这场争斗,将江游就地正法。”

皇帝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他看着场上那具散发着诡异气息的骷髅,心中也涌起一股不安。但他也明白,如今局势复杂,贸然下令杀了江游,说不定会引发更大的动荡。

此时,江游看着那具骷髅与宋俊涛缠斗在一起,深知自己此刻已无力再战。他强忍着身体的剧痛,将手中那半截骨杖朝着骷髅扔去。那骨杖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骷髅伸手接住,瞬间骨杖上的力量与它体内的鬼气相互呼应,让它的气势更盛。

骷髅手中握着骨杖,挥舞间,一道道鬼气顺着骨杖蔓延而出,与宋俊涛的灵力相互碰撞。宋俊涛怒吼一声,灵力疯狂涌动,试图将骷髅击退。但骷髅毫无惧色,它没有痛觉,只知道执行江游的命令。

江游躲在一旁,目光紧紧地盯着场上的局势。他知道,自己使用的亡灵魔法在皇帝和宋南岩眼中被视为邪术。

宋俊涛看着骷髅,他怒吼道:“江游,我一定杀了你”说罢,他挥舞着巨剑,疯狂地朝着骷髅砍去,巨剑上的紫电愈发耀眼,与骷髅身上的鬼火相互碰撞,发出刺耳的声响。

骷髅毫无惧色,挥舞着骨杖,与宋俊涛展开激烈的战斗。每一次碰撞,都让演武场的地面颤抖不已,空气中弥漫着鬼气和灵力的波动。

皇帝看着场上的战斗,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他转头看向二皇子秦天保,问道:“天保,你觉得江游这手段,可是邪修?”

秦天保皱着眉头,盯着江游和骷髅,沉声道:“父皇,这江游所施展的手段,的确诡异莫测,那具骷髅不惧疼痛,力大无穷,且被江游操控得如臂使指。如今看来,江游和宋俊涛之间的这场战斗,鹿死谁也未可知。不过,这江游的手段,的确需要谨慎对待,若他真的是邪修,必须尽早铲除,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你以为靠一具破骷髅就能赢?”宋俊涛的蟒尾终于扯断骷髅手臂,“我宋俊涛的血蟒能吞金丹,你这破骨头——”话未说完,江游的风刃突然割向他脚踝,逼得他踉跄后退。他这才惊觉,江游此刻正一瘸一拐地绕着骷髅移动,像极了在寻找自己的破绽。

骷髅虽然断臂,但气势不减,挥舞着骨杖再次攻向宋俊涛。宋俊涛灵力疯狂涌动,巨剑带着紫电,与骷髅的鬼火激烈碰撞。每一次交锋,都让演武场地面颤抖,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气息。

江游看准时机,口中念念有词,骷髅眼中幽蓝鬼火大盛,以断臂为代价,将骨杖狠狠砸在宋俊涛胸口。宋俊涛闷哼一声,胸口护甲破裂,嘴角溢出鲜血。“怒击”江游趁机凝聚元素,施展高阶魔法,江游身后仿佛有一尊雷神虚影伸出食指,一道雷光从指尖迸发,正中宋俊涛。

宋俊涛惨叫着,身体被雷光击中,灵力紊乱,勉强支撑着身体,眼中满是不甘:“江游,你不过是靠邪术取胜,有本事不用邪术与我一战!”

江游冷哼一声:“宋俊涛,你才是真正的邪修,豢养妖兽,吞噬修士精血,今日我定要为弟弟和江家讨回公道!”说罢骷髅虽然残破,再次冲向宋俊涛。

最终,骷髅将骨杖插入宋俊涛胸口,鬼火瞬间蔓延,宋俊涛发出凄惨的叫声,身体瘫倒在地。江游上前将骨杖拔出,他还需要做一件事,他将骨杖插入宋俊涛丹田,宋俊涛丹田破裂之声,全场可闻。宋俊涛境界迅速从筑基跌回练气,又变回凡人,宋俊涛惨叫一声昏了过去

宋南岩见儿子倒下,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抽出腰间长剑,冲向江游:“江游,你杀我儿,今日我定要你血债血偿!”

江万河眼神一凛,挡在江游身前,抽出佩剑,与宋南岩对峙:“宋南岩,今日之事,是你儿子先废我儿丹田,又妄图取我儿性命,江游不过是自卫反击,何罪之有?”

宋南岩怒目而视:“他施展邪术,操控骷髅,不是邪修是什么?今日若不杀他,我宋家颜面何存?”

江游强忍着伤痛,站在江万河身后,大声说道:“陛下,宋南岩说我是邪修,可曾想过,正常修士如果以邪修手段杀人,那他就是邪修,如果邪修的定义只是某些功法像邪修,但是从来没伤天害理,还是邪修么?我江游,今日操控骷髅,不过是为了自保,为了保护江家。宋俊涛,豢养妖兽,吞噬精血,才是真正的邪修!,况且宋叔叔,俊涛只是晕了过去,陛下可是说了点到为止,小子只是废了他的丹田,但他姓名无忧。”

皇帝眉头紧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思索:“江游,你说你不是邪修,可有证据证明你从未伤天害理?”

江游深吸一口气,强撑着身体说道:“陛下,江家世代忠良,我江游虽习得这看似邪术的手段,但从未主动伤害无辜。今日之事,是宋俊涛先对我弟弟下毒手,又妄图杀我,我才不得已反抗。我体内的力量,虽诡异,是我偶然得到一金丹尊者传承,并非邪修手段,而且我始终坚守本心,从未行那伤天害理之事。”

二皇子秦天保微微点头:“父皇,江游所言有理。宋俊涛的行为,的确符合邪修特征,豢养妖兽,吞噬精血,罪不可恕。江游操控骷髅,也是为了自卫,且从未听闻他主动作恶。”

皇帝目光扫过众人,沉声道:“今日之事,江游虽操控骷髅,但的确是为了自卫,且未曾伤天害理。宋俊涛豢养妖兽,吞噬精血,罪证确凿。宋南岩,你教子无方,纵容儿子作恶,本应严惩,念在你多年为朝廷效力,暂且饶你一命。江游,你虽手段诡异,但坚守本心,朕许你继续证明自己并非邪修,若有违背,定不轻饶!”

江游单膝跪地:“谢陛下开恩,我江游定不辜负陛下期望,以证明我并非邪修,也会为朝廷尽忠!”

宋南岩咬着牙,眼神中满是不甘,但也不敢违抗皇命,恨恨地看了江游一眼,抱起宋俊涛,本想转身离去,但怀中宋俊涛苏醒过来。

宋俊涛挣脱下来,瘫倒在地,胸口的巨蟒纹身黯淡无光,那曾经让他引以为傲的筑基境灵力如退潮般消散。他的左腿骨断裂,血水渗出,左臂更是被鬼火侵蚀得皮开肉绽,失去了知觉。他试图凝聚灵力,可识海一片混乱,那些曾经如臂使指的灵力,此刻如同脱缰野马,不受控制地四处乱窜。

“不,不可能!”宋俊涛发出绝望的嘶吼,声音中带着恐惧与不甘。他想起曾经的自己,在边阴城何等威风,筑基境的威压让无数练气期修士胆寒,如今却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他望着手中那半截巨剑,剑刃上的紫电早已熄灭,如同他此刻的生命,失去了光彩。

“我不能成为废人,我不能!”宋俊涛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疯狂,他想起父亲宋南岩的教诲,想起宋家的荣耀,可如今这一切都如镜花水月般破碎。他的视线落在江游身上,对方虽然也身受重伤,但眼中的坚定让他感到一阵刺痛。

“都是你,江游!”宋俊涛怒吼着,试图扑向江游,可刚一动弹,断裂的骨头传来的剧痛让他再次瘫倒。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嘴角溢出黑血,那是灵力紊乱侵蚀内脏的症状。

“我,宋俊涛,自小便深知这修仙界的残酷,唯有实力才是立足之本。

八岁那年,我便踏入锻体境。那时的我,忍受着刺骨的疼痛,让药力渗透进每一寸骨骼。我看着同龄人在锻骨的痛苦中退缩,而我,紧咬牙关,任由汗水湿透衣衫。锻体的过程,如同千万根钢针穿刺骨髓,可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变强。我能感觉到骨骼在药力与痛苦的双重作用下,逐渐变得坚硬如铁。每一次骨骼的颤动,都是我实力提升的证明。

十岁岁,我踏入练气境。练气之路,布满荆棘。我在家族的藏书阁中,翻阅着古老的功法秘籍,领悟着灵气的运转之法。无数个日夜,我在修炼室中,感受着灵气入体的清凉,也承受着灵气冲击经脉的剧痛。我摒弃了家族中那些养尊处优的子弟生活,一心扑在修炼上。当我成功凝聚出练气境的灵力时,我知道,我离强大又近了一步。

十三岁,我斩杀了人生中的第一头妖兽。那是一头练气境的火狼,浑身散发着炽热的气息。我手持巨剑,与火狼展开殊死搏斗。火狼的利齿在我的手臂上留下了深深的伤痕,可我没有退缩。我调动体内的灵力,让灵力顺着经脉流转,汇聚在巨剑之上。当巨剑斩下火狼头颅的那一刻,我仰天大笑。那是我实力的证明,也是我变强路上的一座里程碑。

这些年,我不断修炼,不断突破。我看着身边的人因畏惧而退缩,因痛苦而放弃,可我从未动摇。我知道,在这弱肉强食的修仙界,唯有变强,才能掌控自己的命运,才能让宋家在边阴城乃至整个修仙界,立于不败之地。如今的我,我的凶名让无数练气期的修士胆寒,可我不会满足。我要成为这修仙界的主宰,我要让所有人都仰视我,我要让那些曾经轻视我的人,为他们的无知付出代价。

我宋俊涛,为了变强,不惜一切代价。这修仙界的巅峰,我定要登上!我曾以为我能掌控一切,没想到今日竟落得如此下场。”宋俊涛的声音渐渐低沉,眼中的疯狂逐渐被绝望取代。他望向天空,天空中乌云密布,仿佛他此刻的心境。

“我不能活在屈辱中,我不能!”宋俊涛咬着牙,挣扎着坐起身,他的目光落在腰间的匕首上。“我宋俊涛,宁死也不愿当废人!”宋俊涛握紧匕首,泪水与血水混合,顺着脸颊滑落。他的手微微颤抖,心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被不甘和绝望淹没。那匕首是他曾经斩杀练气期修士的凶器,如今却成了他结束自己生命的工具。

宋俊涛怒吼着,匕首狠狠刺向自己的胸口。鲜血如泉涌般喷出,他的身体晃了晃,缓缓倒下。他的眼神逐渐失去光彩,脑海中浮现出曾经的荣耀与辉煌,可如今都已成为泡影。

宋南岩看着儿子倒下,发出一声悲吼:“俊涛!”他冲上前,抱住宋俊涛逐渐冰冷的身体,泪水夺眶而出。“我的儿啊,是为父害了你!”宋南岩的声音中充满了悔恨与愤怒,他望向江游,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江游,今日之仇,我宋家定要你血债血偿!”宋南岩抱着宋俊涛的尸体,转身离去,留下演武场一片死寂。

江游强撑着的最后一丝力气也在此时消散,双眼一翻,彻底昏死过去,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江万河见状,心急如焚,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江游身边,颤抖着双手将他抱起。看着儿子苍白如纸的面容,江万河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与愤怒,他轻抚着江游身上的伤口。

江雪竹捂着嘴,泪水夺眶而出,她跌跌撞撞地跑过来,跪在江游身旁,紧紧握住他的手,泣不成声:“小游,你醒醒,别吓我……”江尚武站在一旁,拳头紧握,指节泛白,眼中满是自责与不甘:“哥,是我没用,若不是我,你也不会伤成这样。”

皇帝秦正乾眉头紧皱,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望着倒在地上的江游,心中暗自思忖,秦正乾轻咳一声,打破了场上的寂静:“江卿家,先将江游带回府上,好好医治,朕还等江游在四国大比上的好成绩。朕还需赶回帝都,坐镇皇城,”转身朝着龙辇走去,身后的侍卫们连忙跟上。龙辇缓缓启动,向着帝都的方向而去,演武场上只剩下一片寂静,唯有地上的血迹和破碎的石灯笼,见证着刚刚那一场惊心动魄的厮杀。

夜幕降临,边阴城的天空中乌云密布,一场大雨即将来临。江家府邸内,江游被安置在房间内,江万河守在床边,眼神中满是担忧与心疼。江雪竹和江尚武也守在一旁,望着昏迷的江游,心中默默祈祷着他能早日醒来。

而在宋家府邸内,宋南岩抱着宋俊涛的尸体,眼神中闪过一丝阴狠的光芒,低声喃喃道:“江游,此仇不报非君子,我宋家定要让你血债血偿。”说罢,他将宋俊涛的尸体放入棺材内,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容,仿佛在策划着一场更大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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