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事实
踏着晨光，顾惜踏上返校之路。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她的身上，形成斑驳的光影。她的心情有些复杂，既有返校的轻松，又有对未来的不确定。手机突然震动起来，顾惜低头一看，是白淮发来的消息。
“小惜，你什么时候回去，我想改高铁的票，和你一起走。”白淮的消息带着一丝期待，让顾惜的心微微一暖。
“我已经在路上了。”她回复道，手指在屏幕上轻轻滑动。
“哭哭.（表情包）”白淮很快回了消息，还带了一个小猫哭泣的表情包。
顾惜看着那个表情包，嘴角微微上扬，心里却有些无奈。她轻哼了一声，回复道：“最近让我冷静一下吧，给我点时间，调节下我的心态。”
“好。”白淮很快回复，语气很干脆，但顾惜知道他心里一定不好受。
“我错了.（小猫跪下表情包）”白淮又发来一个表情包，顾惜看着，嘴角的弧度更大了一些。她看着窗外，心里默默想着，白淮呀白淮，你也有这一天。
回到宿舍，顾惜放下行李，开始写老师布置的作业。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已经到了11点。顾惜在宿舍点完外卖后，手机又震动了起来。这次是陈思发来的短信。
“不好意思，小惜，我下午有点事情，这次的见面可能得取消了。”陈思的消息很简短，语气也很平淡。
“嗯。”顾惜回复了一个字，心里却有些疑惑。陈思并不是那种会临时变卦的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她不得不取消这次见面？
顾惜想了想，决定去医务室看看。她走出宿舍，沿着校园的小路走去。远远地，她看到陈思拿着包出门，顾惜心里一动，忙跟着她。陈思一路走得很匆忙，顾惜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生怕被发现。
陈思来到了一家餐厅，顾惜远远地看着她落座，对面竟然是爷爷？顾惜一脸的疑惑，悄悄地坐在他们隔壁，点了份小饮，偷偷地听着他们的谈话。
“昨天我和孩子谈过了，现在她有着自己的想法，她想自己去面对这些事情。”爷爷的声音很温和，带着一丝无奈。
“是啊，长大了一些。不过这样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还想劝她早点放弃，不要掺和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说实话，还是很担心她。”陈思的声音有些低沉，带着一丝疲惫。
“哪有母亲不疼爱自己孩子的。”爷爷笑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
“但是她对我的误解挺深的，哎，不过能保护她还是好的，她不出事就好。”陈思叹了口气，声音里透着一丝无奈。
“现在怕孩子什么都不清楚，是非分不清。”爷爷的声音很轻，但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重地砸在顾惜的心上。
“那是要告诉她吗？对她的打击会不会太大，我怕她承受不过来，一时难以接受。”陈思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担忧。
顾惜心里充满了疑惑，这些东西到底是什么？他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这孩子，可能没有我们想的那么脆弱。”爷爷笑道，“找个机会和她说说吧。挑重点讲就行。”
“是呀，越来越像她爸爸了。将来，也会很优秀的吧。”陈思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欣慰。
“嗯，所以，你也别把孩子推得太远了。尝试着相信一下她。”爷爷的声音很温和。
“因为失去过，所以太害怕再次失去了，远远地陪伴也是好的。”陈思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自言自语。
顾惜听着这些话，淡淡地喝了口茶，忽然，手机铃声响起，顾惜吓了一跳，慌乱地挂掉手机。该死，是外卖电话。没，没被发现吧？她紧张地关掉手机，抬头看去。
“啊~”顾惜吓得身体一抖，只见爷爷和陈思站着，看着她。顾惜尴尬地挥挥手，“那，那个，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小惜要赶回去拿外卖了，我们不打扰她。”爷爷笑道。
“好。”陈思回道。
顾惜见状，只得坐下，“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可以再坐一会。”
“那你们两趁现在刚好聊一聊吧。我就不打扰你们了。要先回去了。还有事。”爷爷说道。
“爷爷，你不多留会吗？”顾惜有些不舍。
“不了不了，好好和妈妈聊一下，别又聊着聊着跑走了。静下心。”爷爷叮嘱道。
“嗯。”顾惜点点头。
“那我就不送您了。”陈思对爷爷说道。
“嗯，你们聊吧。”说完，爷爷便离去了。离开前，顾惜说道：“到了记得发消息啊。”
“好，拜拜。”爷爷回应道。
“拜拜。”陈思也说道。
剩下的顾惜和陈思面面相觑，因为偷听被撞破，顾惜有点尴尬。因为谈话被知晓，陈思也不太习惯。平时扮的是坏妈妈，今天一下子的角色切换，让她有些不适应。
最后，陈思给顾惜倒了杯水，“先喝口水吧。”顾惜接过，轻轻抿了一口。
“其实……”两人一起开口，又同时停下。顾惜说：“你先说吧。”
“好。”陈思摆了摆自己的衣袖，整理了一下思绪，说道：“我想告诉你的是，事实不是你所见。虽然我自己告诉你，你可能，不太相信。”
“嗯。你说吧。”顾惜看着陈思，眼神里带着一丝期待。
“其实，我和你的父亲很相爱，但是，因为一些事情……”陈思的声音有些颤抖，眼神里透着一丝痛苦。
“研究？”顾惜轻声问道，眼神里带着一丝坚定。
“你怎么知道的？”陈思惊讶地看着顾惜，眼神里透着一丝疑惑。
“白淮告诉我的。”顾惜回答道，语气很平淡。
“哎，这孩子。”陈思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顾惜皱了皱眉，眼神里透着一丝不解。
“既然这个你都知道了。那事情就好办多了。一开始，我接近你爸爸确实是居心不良。但是，久而久之，我们相爱了。所以才会有你的存在。但是这样做的我背叛了组织，所以也就迎来了惩罚。他们要选择你为下一个实验对象。我和爸爸经历过的那个深渊，我不想让你趟这趟混水。所以，我们逃离了那个地方。但是，一切都逃不过。结果是你爸爸的公司破产，被逼得走投无路。我发现，事情仍按照原来的轨迹前行。不知道最后事情会变得怎么样，我和爸爸商量后，决定重返组织，上演一部戏。”陈思的声音很轻，但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重地砸在顾惜的心上。
顾惜听着，心里五味杂陈，她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旋转。她紧紧握住手中的水杯，手指微微颤抖。
“起初，我也不愿，因为这对幼小的你的打击很大。而且，你那么小，离开你我也不放心。但是，和你的安全比，权衡之后只能离开你。”陈思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眼神里透着一丝无奈。
顾惜抬起头，看着陈思，眼神里透着一丝迷茫：“那，后来呢？”
陈思擦了擦眼泪，声音有些颤抖：“后来，千算万算，却算漏了。他们真正的目的，是你的父亲，而你是引子，引我离开的诱饵。我离开后，你的父亲，他被设局，误以为我出轨了。再加上，之前的压力。你知道吧，狂躁症？”
顾惜点了点头，眼神里透着一丝悲伤：“嗯。”
“在那些因素下，他的病症越来越严重。”陈思的声音很轻，但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重地砸在顾惜的心上。
“那，那时候你在哪里？”顾惜轻声问道，眼神里带着一丝期待。
陈思含泪，看向旁边，她擦了擦眼睛，声音有些哽咽：“我们那时候约定每个月的一天见面，但那次，我被事务缠身，不能离去，也怕事情败露，所以和他说我不去了。”
顾惜的心猛地一沉，她感到一阵心痛，仿佛被什么东西紧紧地揪住了。她紧紧握住双手，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
“在他那里，就证实了我出轨了。所以，所以，他后来，离开了我们。”陈思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眼泪不断地滑落。
顾惜看着陈思，眼神里透着一丝心疼：“妈妈，你别哭了。”
陈思抬起头，看着顾惜，眼神里透着一丝无奈：“那一刻，我知道，我被骗了。被骗得让深爱着我的他自杀了。想到他那时有多绝望，我就有多痛。我恨，恨他们。但是，我还有你，我还得替他，好好守护你。”
顾惜的心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她感到一阵心酸，眼泪忍不住滑落。她紧紧握住陈思的手，轻声说道：“妈妈，我懂了。我会保护你，也会保护我自己。”
陈思深深地看着顾惜，顾惜双眼含泪，把头撇向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