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真的有情妇
“是从外面拿回来的没错，但应该不是从饰品店买的，家里没钱，娘亲从来不买这种不实用的东西。”
孩子说话的时候动了好一阵儿，方芜看得出来他在想着什么，并没有又打断他，直到听见他接着道:“我记得那个盒子应该不大，是方方正正的一个，没有什么图案，简单的很。”
“还有呢，可还能想起来什么？”方芜问。
那个盒子确实很简单，但盒子里面并不仅仅只有这个荷包还有一些灰，只是他们也不能确定是原本就在盒子里的，还是沾染了泥土。
虽然那并不是泥土，他们确定的很，但是也不妨有其他的意外在这其中。
“姐姐，这个事情我不太确定。”好一会儿，孩子突然道。
听见这句话，她一愣，她看到孩子眼睛里的纠结，随着点点头道:“没有关系，你说给我听就是。”
“大概是夏天时候吧。我看到一个背影很像我爹爹，他拿着小小的一捆黑乎乎的东西，给了一个身材很纤小的女人。两人还争吵着。”
“我站的比较远，看不见那大汉的面容，不知道是不是我爹爹。也听不清楚他们到底说了些什。”
孩子一再强调他站的比较远，没有看见那人的面貌，不确定那是不是大汉。
“你还记得那个女人长什么样子吗？”
方芜紧张道。她想起来他们在山上的谈话，怀疑那大汉在外头养了情妇。
“个子不高，瓜子脸，太细的看不清楚，穿的粉嫩，头上还有几根珠花，我从来没在我娘亲手里看到过那样耀眼的首饰，还有，说话声音不大，即便是吵闹着话语里也是温柔的。”
“在什么地方。”方芜道。
孩子挺直脊背，放空着眼睛道:“在河流不远处。那地方有芥菜。”
不知道为什么，她从这几句话里头听出一丝抗拒，她不太确定从什么开始有的。
“是上游还是下游？”
“上游。但距离上山还有些距离。”
方芜点点头往外头去，可那孩子却追出来将手中的东西递还给她。
方芜握着手中的东西，一边往外走，一边琢磨着，大汉昨日话语里的意思。
这个拨浪鼓，会不会是大汉买给其他人的，而递给那个人需要上山才可以呢？
她选择相信昨日大汉所言是他买来带上了山，只是丢在山上，方芜不信。
还有，大汉真的养了情妇？那这荷包以及石灰盆子里的东西会不会与这个从未出现的情妇有关呢？
那个女人会不会就是大汉的情妇？方芜基本上是相信大汉在外头还有女人的。毕竟，确如纪璇所言一定有原因迫使大汉对妻女出手。
当然，前提是大汉就是凶手，可倘若不是，那凶手会不会是情妇呢？毕竟没有谁心甘情愿一直为外室。
就在方芜绞尽脑汁的同一时刻，纪璇正大马金刀的坐在混沌摊上吃着热气腾腾的混沌。
忽得，他看到一个小孩被安晴抱在怀里。
那孩子着一身蓝色衣裳，手腕上有一个附带着特殊的花样的镯子，哭闹着指着一个卖糖葫芦的小贩。
安晴买了一根递给他，那小孩子才止住了哭闹，吃的只剩下最后一个才道:“爹爹，你吃。”
“啪嗒。”手中汤匙落在地上的声音惊醒了纪璇。
他记得，张宣说过，安晴没有孩子的，不仅仅是如此，就连那手镯上的花纹他都好像在哪里见过。
安晴把最后一颗吃掉之后，安抚就几句小孩儿之后，小孩儿蹦蹦跳跳的走了。
纪璇扔下一两银子，远远的跟了上去。
那小孩儿，蹦蹦跳跳的，一边跳着一边嘴巴里还说着些什么。
距离比较远，且路上还有其他行人，纪璇听的不太清楚，但依旧跟着小孩儿一步步的往前面去……
衙门里寂静的很，摇曳的蜡烛里印着一双白净的手，看的难免让人着迷。
方芜正小心翼翼的摆弄着手中的拨浪鼓，思索着大汉买来这个拨浪鼓是为了什么的时候。
张宣快步进来拽了一把方芜道:“发什么呆呢？几个衙役说，还要去一趟案发现场，说是有新发现。”
“就来。”方芜慌忙撂下手中的拨浪鼓，就跟了上去……
滴答滴答的声音不绝于耳，昏暗的地窖里站着黑压压的持着杀威棒的衙役们对着一小捆黑压压的东西指指点点。
方芜和张宣先后由梯子下了地窖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面。
“张捕知，这地窖弄的好生巧妙，藏与灶台之下，可不是我们嫌银子少不好好查看误了案子。”
其实听见了鞋子踩在梯子上的啪啪声，一个衙役回过头来的。
“可拉倒吧，老张头，就你们那些小心思，小爷还能不知道？”
张宣说着臭脸从袖子里扯出几个铜板扔给那个那说话的衙役:“拿着走人，把这附近再好好刨刨，再漏下了什么，以后甭想让小爷再用你。”
“张捕知放心，我们几个肯定不会敷衍了您的。”那老张头接过来铜板笑嘻嘻的仔细看了好一会儿才挥挥手带着衙役出去。
“切，瞧你那个样儿，小爷还能有假的不成？”张宣朝着那老张头的屁股就是一脚。
那老张头掂着铜板揉着屁股，三五下的上了梯子。
“这是什么东西，难不成里边藏了金子？”方芜一手拿着一块，敲了敲竟能听出来清脆的响声。
“可拉倒吧，若是藏了金子在里头不至于这般坚硬腻致，且不过是乡间农户能有多少金子。”
张宣摇摇头，把那一小捆黑色的东西打开一根根数了一起来，不过是眨眼间便道:“一共十二根。”
“你可见过这东西？”方芜问。张宣长于市井之间，识得繁杂。
“没有。”张宣随口道。
一边寻了一根以钉子从上面刮下来一些粉末在手中撵着，忽然道:“昨儿那方盒子里边儿的灰呢？你看是不是挺相似的。”
张宣这么一说，方芜也看了过去，确实，他不说好像还不觉得，他一说好像还真是一件东西。
两人将东西仔细收起来，又看了看地窖，见没什么异常，这才先后出了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