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啞禪（李開先）

《打啞禪》，《一笑散院本》第一種，《明代雜劇全目》著錄，現存清初鈔本《一笑散院本》本。

打啞禪院本跋語

李開先

嘗謂虛聲頓息，法空之正印旋生；猛焰俄消，靈潤之眞誠立驗。六塵之境本空，鏡中照影；三界之塗無體，谷外傳聲。理事該羅，當世諦而明眞諦；始終互徹，卽凡心而見佛心。實際無差，與三世佛而一時成道；眞空平等，共十類生而同日涅槃。說證說知，背天眞而永沉苦海；不靈不悟，失圓修而常鎖空門。眞性與緣起同籌，不思議而可思議；有量共無量均運，居見聞而非見聞。阿難、商那之儔，迦葉、文殊之輩，會菩提場而說經梵，昇金剛座而講法輪。不空之空，是曰“眞空”；不有之有，名爲“妙有”。

若其健羨難除，聰明未黜，縱瑣營之無已，忘己身之至親，踐不測之畏途，徇無端之熾欲，內膠爲識想，外妄爲飾名，則雖削髮披緇，出家居寺，與禪宗爲罪人，在釋家爲大盜。此又在小乘禪、野狐禪之下，面命耳提，猶且不省，況可打啞禪乎哉？

無有二寶焉，持二寶以參禪，無不了了得證果者，啞禪不待打而自無不中矣。一曰如意淨明珠，旣圓且朗，能破一切昏暗而珠無染著；一曰降魔金剛杵，旣利且堅，能破一切障礙而杵無損虧。但有志禪學者，吾先贈之以二寶，而後繼之以院本刻本焉。

嘉靖辛酉年端陽後一日，中麓李開先書。

（清初鈔本《一笑散院本》所收《打啞禪院本》卷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