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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江山与美人
“我能做什么?”
谢池道。
……冷不需要修饰词,想把衣服穿厚就对了。
一个个的手下拿枪准对着大老板,一个一个都是金汤匙喂大的,那能受得了这窝囊气。
“谢三爷,就算你到外面码头上肆意妄为惯了,但在寿宴上你就带人拿着家伙围了我们,是要与整个邺城的上流社会为敌吗?”
这时候,敢说话的来头一定不小。
乌蒙抬眼看过去,一位西装革履的钱庄老板,贾老板。
戚晏悠悠道:
“这不还没开宴呢么?”
谢池勾了勾手指,就有人坦然的在蒋斯眼皮子底下把地上躺的人抬走。
“……戚晏,叫兄弟们都把家伙收起来。咱是正经人拜寿,又不是土匪强盗。”
贾老板不屑的笑了笑,就知道谢池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能有什么能耐?左右,肯定还是乌蒙才是真正的玄厄门一把手。
捏定了她是个软柿子。
只听谢池话锋一转,
“对了贾老板,去年你们钱庄不是讨长春饭店高利贷的时候顺手放了一把火么?怎么这事儿没去那警局报备一下啊?”
乌蒙顺势道:
“三爷说笑了,那火要了不少活计的命,要是去警察局那儿报备,这不是砸自己的饭碗么?”
“你胡说八道——”
贾老板眸光一凛,果然,几个与他一派的人皱了皱眉,不约而同的远离了几分。
钱庄一向做事情不给别人留退路。这种腌臜事儿没有谁可以撇干净,只是拿钱封口罢了。但是玄厄门这种地头蛇,是唯一给钱断不干净的。
谁先沾了脏水,谁就注定垮了。
他心下一慌,狗急跳墙一般指着谢池的鼻子:
“死丫头片子,搁老子这儿充什么爷呢?看老子不弄死你——”
乌蒙理解般的退到了谢池身侧。
只见她清冷一笑,缓缓上前。
贾老板面目狰狞,扑上前就来扇她的巴掌。
在众人还没缓过神来,突然,他就自个儿跪在了地上,吓得差点失禁。
谢池不知从哪里掏出来的匕首,灯下泛着森寒的光。
直指他的眼睛。
她笑得好灿烂。
戚晏无奈耸肩。
别人笑起来面若桃花,她微微挑唇像是索命的黑白无常。
谁让谢池的绯唇勾的弧度那么浅薄呢。
满心满眼,凉薄冷漠。
“开宴吧。”
她轻声道,一脚踹在贾老板的胸口,把人压到地板上。
谢池微微俯身,匕首迅疾地擦他的耳朵缝儿嵌入地下。
“啊——”
贾老板发出一阵杀猪般的嘶吼,不禁抬手摸了摸耳朵,沾了满手的鲜血。
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谢池你欺人太”
只见乌蒙找人把贾老板搬下去,戚晏也没闲着,掏出一条洁白的手绢擦拭枪口。
宴会厅里的几十个弟兄,有枪的吭哧吭哧地把枪上膛,没枪的亮出家伙。
围观群众吓得顿时噤了声。
林管家也呆滞在一旁,忽然有些后怕。
可是,一想到刚才林老说的话,他就感到不值。
是他瞎了眼,这么多年过去了,还一直把谢池当恩人。当初若不是她,林邵衍何至于到了要和林骁你死我活的地步?
一切成败,赢得永远都是她谢池。就连玄厄门,都改了姓……
他还想在说什么,林邵衍却坐到轮椅上,道:
“林叔,你上去通知三老,开宴了。”
谢池一挑眉,收回了匕首,径直过去,熟稔地推着林邵衍的轮椅。
“二爷,入座吧。”
林邵衍向来寥廓的眉宇间此刻凝着一缕幽暗,清润的嗓音道:
“阿也,你不会让我失望,对么?”
他身上流着林家的血,和裴家的恩怨,绝不可能化解。
可是,她明白么?
闻言,谢池低了低眉眼,掩盖眸子里的谋算。
“二爷,你身体刚刚好转,实在犯不着拿生意上的事情烦自己的心。”
蒋斯翘起腿,听她一板一眼一本正经的说瞎话,早已见怪不怪。
他道:“小三爷何必这么虚伪。人活一世,谁不爱江山?谁不爱……美人?”
蒋斯悠闲地拿着一瓶红酒,瓶口指了指对面。
响起一阵下楼的声音。
谢池摆手,让收了家伙,戚晏才老老实实地把人都控制好,喧宾夺主开了宴。
林老七十大寿,他作为寿星,却有意来迟。
此刻,林胥姚扶着他,一起的还有魏老家主,廖馆长。
身后便是魏家的两位少爷。
对于一帮被强制性按到宾客席上的客人来说,唯一眼生的就是那位魏老身后的少年。
各有猜测。
蒋斯打了个响指,缓缓站了起来,恢复了一个衣冠禽兽应该有的样子。
他轻快的步伐略过谢池,在那么一瞬间,讥笑道:
“谢三爷,你要明白,江山与美人,不可兼得。”
闻言,谢池低头一笑,抬手摸了摸耳垂,不知想到了什么,流云眸里坠满落霞孤雁。
不敢说一眼万年,倒也是静好岁月。
她看向蒋斯,轻佻勾唇。
“江山爷有,只缺美人了。”
谢池转过身,只看见的便是楼梯口站着的一袭黑衬衣西装裤的男子。
“四爷,我们的恩怨,啧,现在聊也不太合适吧?”
“对,我哪好意思腆着脸打扰三爷您寻花问柳。哟,这不正主就来了嘛。”
他有意无意的含沙射影。
谢池轻笑,懂他的意思。
不过,一想到昨晚吃亏的是她自己,她忽然就玩心大起:
“……四爷玩的手段都不带重样的,您的洁身自好谢某肯定学不来。”
她淡定的瞥了眼魏湮的方向。
蒋斯粗鲁地拽了拽衬衣的领口,自然而然扣住谢池瘦弱的肩头,眸色炽热,指了下青衣翩翩的魏枫,暗红的唇凑了过来,喑哑的嗓音道:
“谢池,你给老子打什么哑谜呢?你和魏枫那点破事儿早就是人尽皆知了。你还装什么装?纯粹就是三亩地里长你一根葱装的哪门子洋蒜啊?”
他不断地加大力度,像是要把她的肩头捏碎一样。
谢池脸色一黑,心里暗骂了句“白痴”,眼睛不耐烦地瞥着他,勉强应承了一下。
她摆脱了他的禁锢,讽刺道:“……别和我说话,我有洁癖。”
蒋斯:“……”更年期到了?
“……你那么浪也没多干净,哪好意思摆一张臭脸说我阅人无数?”
“不会……”他眼眸晦暗,邪邪的眼光打量她的身段,“还是个雏吧?”
虽然都说谢池放浪不拘,可也没谁真正见过她和别的男人出双入对举止亲昵。
蒋斯低头一笑,越发的对这个会长感兴趣了呢。
谢池胃里果不其然,一阵翻江倒海。
“你丫的有病就去找老五,老子不是兽医。”
她面色凌冽,眉宇间透着轻慢倨傲。轻步走上前去,微微颔首:
“谢某见过三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