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父亲的过往
“谈到你父亲之前，我先问你个问题，你可知道你父亲的全名是什么吗？”
路远茫然地摇了摇头。
索隆一副‘我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接着道：
“你父亲的全名是蒙奇·D·路飞，也就是说，你父亲是D之意志的继承者。”
“什么是D之意志？是和江鹄的那个Y之意志相类似的吗？”
“差不多吧。不过这个故事要先追溯到六百多年前……”
索隆逐渐陷入了回忆之中。
“话说在六百多年前，我们现在所处的大陆东边突然来了一群兽人，它们以极快的速度席卷了大半个大陆。当时人类虽然在数量上不落下风，而且在创造力和吃苦耐劳上更是远超兽人，怎奈何始终缺乏有效的统一领导，一盘散沙之下便是轻易地被兽人各个击破。”
“据说那个时候几乎每天都有人类村庄被血洗一空，而几乎每周都会有一座城市被屠戮殆尽。就在人类陷入绝望之际，三位史诗级的英雄站了出来，他们就是三圣杰——欧几里得、罗素和巴拿赫。”
“这三位英雄以无上的人格魅力迅速地统一了整个人类世界，然后便带领全体人类和兽人们展开了历时十年的战争，史称‘十年战争’，并最终将兽人赶回了大陆东边。”
“之后人类第一次在大陆上建立了一个统一的国家，原本不同肤色、不同地域的人们都聚在了同一面旗帜下，欧几里得被推举为第一任皇帝。从此大陆上的人们得以安居乐业，过上了太平富足的日子。”
索隆停下干咳了一声，听得入迷的路远赶忙拿过一瓶饮料恭敬地递了过去，索隆润了两口嗓子，接着说道：
“后来为了纪念这三位史诗英雄，人们各取了他们名字中的第一个字来命名这片大陆，也就是现在的欧罗巴大陆，同时把大陆统一的那年定为大陆历1年。”
“而欧几里得在当了皇帝之后，一直勤于政务。他在读到了来自遥远东大陆著名的诗句‘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后，深受触动，不仅把这句诗当成了自己施政的准则，更将自己的家族更名为‘欧庇’，以此来勉励自己的后人。”
“传说后来他的两个儿子欧弟和欧阳修分别继承了他的部分武技，再融合进自己的理解，竟各自创造出了一种‘意志’，被后人不断地继承了下来，也就是我们现在所说的D之意志和Y之意志。”
“这两种意志的继承人几百年来亦敌亦友，难分伯仲，之间发生的爱恨情仇也为这段传说增添了许多光彩。”
路远听得是如痴如醉，看到索隆停了下来，急不可耐地问道：
“那我的父亲就是这一代D之意志的继承人喽？”
索隆点了点头，肯定道：
“不错。要说这传说中的意志真的名不虚传，路飞十七岁出来闯荡江湖的时候，就已经达到了惊人的八阶，短短三年，他在大陆的几乎每一个地方都留下了自己的传说，当时的人们全都认为路飞将是六百多年来唯一一个足以比肩、甚至是超越欧几里得大帝的人。”
顿了一下，索隆继续说道：
“然而就在十五年前，路飞突然选择退隐江湖，同时做了一件让无数人大跌眼镜的事情——建立了一个新的国家。”
“难道是托楚齐侃基基王国？”
“没错。这样一位本有机会触及传说中的‘神之领域’的武道天才、一位一直以来都以行侠仗义作为行为准则的大英雄，却突然做出了如此世俗化的事情，几乎等于是放弃了对于武道的追求，实在是令人扼腕叹息。”
“那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一开始没有人知道原因。路飞当时化名楚云飞，他在退隐之前恰好结识了一位名叫托尔斯泰的游侠，这个托尔斯泰是个理想主义者，同时对当时欧罗巴大陆的状况充满了不满与批判。于是两人一拍即合，盯上了当时三大黑帮组织之一的科莱昂家族。”
“你父亲单枪匹马，只身杀入了科莱昂家族的老巢——一座堪比小型军事要塞的城寨，仅仅一天不到的时间就肃清了这个曾经显赫一时的黑帮家族。之后他就和托尔斯泰在这座城寨之上建立了一个新的国家，并且将这个国家交给托尔斯泰打理，自己则当了一等公爵。”
“不过两人在建国之初曾经有过一些理念上的矛盾，路飞认为治国最关键的基本点在于‘自由’，而托尔斯泰则认为是‘平等’，两个人争论了一番后最终达成了一致，据说托尔斯泰为了纪念这场争论，才将国家更名为‘托楚齐侃基基’。”
“所以托楚城就是曾经的那座城寨是吧？”
“没错。另外坎米尔城之前也是科莱昂家族的一座小型城寨，路飞顺手一道接收了，这些就是托楚齐侃基基王国和它两座城市的来历了。”
“那……我父亲究竟是因为什么而做出这个决定的呢？”
“因为你啊。”
索隆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紧张的路远，继续说道：
“后来人们才发现，路飞在选择退隐的时候还带着一个男婴，他所作的这一切都只是为了给这个孩子一个安定祥和的生长环境。没有人知道这个孩子从何而来、他的母亲是谁，只知道路飞从那之后就一直寸步不离地守在这个孩子身边，并给这个孩子取名为‘路远’。”
“那他之后怎么样了呢？”
路远的声音有些发颤。
“他呀，自从被俗世的生活束缚住以后，就像是被囚在樊笼里的鸟。后来虽然还是依靠绝顶的天赋，勉强突破到了九阶，但这不仅比之前大家预想得慢了许多，失去了成为有史以来最年轻九阶的机会，更意味着他彻底失去了一探天道、进入神人境的机会。”
路远的眼眶逐渐红了起来，没有想到自己这“素未谋面”的父亲，在背后为自己做了这么多。
回想起当初在城门口看到的尸体，心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几分“子欲养而亲不待”的悲楚。
“好了好了，怎么说着说着又哭了？”
索隆从旁边的柜子中抽出一盒纸巾递给路远。
“赶紧把眼泪擦擦，我去驾驶室看看咱们这是到哪里了。”
说完便起身走进了驾驶室，须臾，从驾驶室里突然传来一声惊恐地喊叫：
“我靠！这下完了！”
听见动静的路远赶忙放下纸巾，也冲进了驾驶室。
从上方大屏幕中可以看到外面是一片雾蒙蒙的样子，能见度极低。
只是隐约可以从迷雾中看到周围似乎全是树木。
“大叔，发生什么事了？我们现在到了哪里呀？”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完了，这下全完了。”
索隆对路远的问话置若罔闻，只是呆呆地看着控制面板上的显示器，颤抖着喃喃自语。
“大叔！”
路远使劲推了索隆两下，索隆才仿佛回了魂般，转过头眼泪汪汪地望着路远道：
“阿远，我对不起你啊。呜呜呜呜，是我害了你啊。”
“大叔，你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呜呜，我……我们可能要困……困死在这里了。”
索隆鼻子一抽一抽，哽咽地断断续续道。
“我……我当时随手按了个地方，让车自己开着去了，却没……没想到居然就按到了这里。”
“这里，究竟是哪里？”
“就是……欧罗巴大陆最令人闻风丧胆的几个地方之一——迷雾森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