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闲聊

第二天一早，宇智波鼬醒了过来。

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捂着嘴打了几个大大的哈欠，又扶了扶绑在腿上的忍具袋，宇智波鼬这才整理下被睡姿影响后有些凌乱的衣服和发型。

是的，就是睡觉，也没有取下来忍具。

毕竟是在战场上，谁也没有把握预知下一刻发生的事情，睡觉时带着武器也是忍者都会做的事，为了预防敌人夜袭。

而且战争已经到了最后关头，这种关键时刻什么都断耍出来都不稀奇。如果不是目前局势木叶占优，说不定木叶的忍者也不会驻扎在距离海边如此之近的位置。

宇智波鼬起床后没有干别的事，反而先照起了镜子。

毕竟帅是一辈子的事，这么想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看着被自己偷偷带过来的镜子里，没睡醒的正太，宇智波鼬耷拉着眼皮睡眼惺忪地满意地点点头。

穿越过来，什么都没了，也只有这幅凑皮囊是他最满意的东西了。

小手摸了摸头发，已经好几天没有洗头了……倒不是没有水源，而是没有洗发露，只能简单用水冲洗，头皮屑依旧大量残留。

不过好在他天生丽质，发质也是十分柔顺，这么多天过去倒也没有开叉干枯，脸也没有刚起床醒过来就跟换了个似的夸张，只是有些起床气，看上去有些慵懒。

妥妥的一个俏正太。

宇智波鼬又开启写轮眼美瞳比了几个姿势，臭美一番，然后才收起镜子出了帐篷，到营地边的一条小河里寻找早餐。

倒不是木叶营地不分配食物，而是战争时期，木叶分配的食物是为了满足忍者们营养和充实感而做出来的，虽然量大管饱，但是要说多么好吃，可真是没有。

不过大多木叶忍者没有挑剔。

因为在战事吃紧的时候，有的木叶忍者就连这种量大管饱的食物有时候都吃不上。不过这种危急时刻十分稀少。

而像宇智波鼬一样，有时间又没什么事情，还有一定厨艺的人，就会选择自己找食材做饭——木叶倒也不会阻止，可如果因为你的举动造成什么不好的后果，就等着挨审问吧。

更严重的，会被打入木叶监狱，一生基本上出不来了。

当然，这也是对没有任何背景的平民忍者的，像是宇智波鼬这种大族子弟，就是犯事了，最大的惩罚也不过是一些权力上的交易，或者罚金。

当然，如果在家族里没有背景，也有可能被团藏盯上。那时候一句施主我看你和根部有缘，就把人拉走了，火影默许之下依然无人可管。

但是这都和宇智波鼬没关系。

他只想安安静静地做一只美男子……美正太。

“止水，好早啊！”宇智波鼬来到小河边，一边向早就站在河边的止水打着招呼，一边在止水回应之后开始洗脸。

“你也早啊，鼬。”止水回头，看见身边洗脸的鼬，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道：“鼬，昨天晚上，你真的没事吧？”

宇智波鼬摸去脸上冰凉的水珠，感受着睡意全部退去后一瞬间的清醒：“什么事啊？说清楚点，这样我也好回答。”

“神智，神智方面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么？”宇智波止水小心翼翼的问。

他回去后想了想，觉得还是要问仔细一点，第一次施展瞳术总会有些意外，如果真的有什么问题，也能提前解决。

宇智波鼬毕竟是族长的儿子，又和自己关系密切，不管是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和未来，还是为了他的未来着想，都该谨慎一点。

忍者嘛，谨慎一点不寒掺。

“神智？”

止水还是担心别天神产生坏影响？

宇智波鼬顿时计上心头，戏精附体。

他忽然探手捂着额头，半眯着眼睛，似乎真的头痛似的，面上浮现出难受的表情，还真像那么回事：“你这么一说我才觉得从昨天晚上到现在都有些头痛，由于疼的很轻，所以没怎么在意，现在想想该不会是你的瞳术的作用吧，怎么办怎么办？不会死吧？”

说着，宇智波鼬还慢慢蹲了下去，似乎疼痛更甚，一只手轻轻在头上敲了起来。

模样看起来十分痛苦。

“呼，你这样我就放心了。”宇智波止水看着松了一口气，噗地吐出嘴里刷牙之后的泡沫。

这也是实力足够的忍者的福利，一般人绝没有这种便利。有的清水漱口就行了，刷牙什么的，瞎子进屋——没门。

？？？

宇智波疑惑。

怎么回事小老弟，你这个反应很不对劲！

我宇智波鼬平生最讨厌不守规矩的人，你这样不按照导演的剧本来演，我很不高兴啊。

“切，真没劲，你这时候应该配合我表演啊止水。”宇智波鼬重新站起来，抄起自己的家伙开始刷牙，嘴里含糊不清，“怪不得以后会被团藏扣眼珠子。”

“你说什么？”宇智波止水没有听清。

“我说怪不得你会被称为瞬身止水。”宇智波鼬用力捅了几下，吞下一口水，咕噜咕噜几下之后，猛地喷了出来。

口水散落，洁白的泡沫落在十分清澈没有任何污染的河流上，几条不知道危险的鱼儿探出头来，围着白沫打转。

它们还不知道，自己的命运早已在撑破河面探出头的时候，就已经被暗暗标好了。

区别只是炖鱼汤还是烧烤。

？？？

宇智波疑惑。

这两件事之间，有一毛钱的关系么？

宇智波止水张了张嘴，还是没有问出来。

算了，人嘛，总有发神经的时候，谁都会有的，要用宽容的心态去对待。而且，这也恰好说明了宇智波鼬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没有一点问题。看他这么活泼，自己也不用担心了。

“说起来，止水，”宇智波鼬悄悄探手抓出一只苦无，开启写轮眼，瞄准河里还没有游走，仍围着他吐出来的白沫打转的傻鱼，手里利器蓄势待发，“昨天水门大人带来了多少援军？”

心里顺便想着今天的早饭要怎么料理这几条傻了吧唧的鱼。

鱼是傻了点，但是不妨碍吃。

闻言宇智波止水眉头一皱，细细回忆起来，然后说：“大概有五百人吧，或许更多，但是不会超过八百人。”

说完，宇智波止水还点点头，似乎确定了，又问。

“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好奇罢了。”宇智波鼬猛抖手腕，苦无化作一道黑色闪电，在空中一闪而过，河面猛地炸开一朵水花，然后淡淡的红色上浮，很快就随着河水流了下去。

“自从家族被火影大人征调之后，来到战场上已经过去了几个月了，期间和雾忍的发生战斗数不胜数，哪怕就战力来说我们高上一点，但是两边都付出了太多代价，上一次战斗又给雾忍造成那么大的伤亡，现在水门大人又带来了村子的支援……你说战争什么时候会结束？”

“我也不知道。不过雾忍那边可能没有坚持下去的力量了……猜一下的话，大概不超过两场了。”

宇智波止水推断：“甚至，下一场大战，就是最后的决战。”

“有想过最后再争取一下功劳么？”

宇智波鼬挽起裤子，然后下河向他的猎物走去。河水不深，对于他来说却依然不得不小心一点，不然弄湿裤子就不好办了。

“毕竟，战争结束回村子之后，就该竞选新的火影、四代目火影了吧。”

“什么？”宇智波止水愕然抬头看向鼬。

河水声唰唰，河水撞在止水同样浸没河水中的双腿，几条同样不怎么聪明的鱼儿跃出水面又钻进去，逃过一劫。

“没想过么？大家可都说你是宇智波家的天才，有火影之资。”

宇智波鼬调侃道：“而且你也是宇智波在村子里名声比较好的，等到三代目退位，如果有宇智波竞选火影，想要得到平民和忍族以及平民忍者的支持，无疑你的成功可能最大。”

“不……我没有想过这件事。”

“不想做火影么？”

“……自从第二代火影以来，家族从来没有放弃过，可从来没有宇智波成功过。而且……”宇智波止水长叹一声，手里苦无同样激射而出，河水炸响，“我也没有资格和资历。”

“没有必要，资历和资格这种东西，前者根本不重要。而后者，实力就是最好的资格，瞬身止水这个名号就是最好的资格。”宇智波鼬撇撇嘴，“如果说有谁可以和你抗衡，无疑只有三代目的弟子，大蛇丸，还有他的徒孙波风水门。”

“那你来说，我有几成成功的可能？”宇智波止水有些意动。

虽然是个宇智波，但是被火之意志洗刷脑壳的宇智波止水显然并不是中二一族的传人，反而心里十分认可村子家人什么什么的说法，搁在其他一族人眼里就是大大的二五仔。

经常被人排挤。

所以要说寻常宇智波是为了更大的权力和荣耀想要取得火影之位，宇智波止水就和别人一样，是为了梦想为了村子了。

这么一想他也有鸣人带土绳树的主角位格，可惜没有主角的命。如果鼬不帮他，早晚还得被团藏亲切地做眼科手术摘除眼球。

“不到一成。”

“这么少？”止水吃了一惊。“你刚才不是还说我有资格的么？”

“你在小看这一成？”宇智波鼬挑眉：“多少上忍就连这个一成地成功率都没有，而你要竞争的有三代弟子、三忍大蛇丸和黄色闪光波风水门，甚至还有别的忍者，你觉得你有几成胜算？”

“……可不管如何一成也太低了吧。”宇智波止水沮丧嘀咕。

“如果宇智波全力助你，一成确实太低了，可是不要忘了，我父亲也要争夺火影之位，家族难有资源再倾斜给你。”宇智波鼬解释说。

宇智波止水想要成功确实有些概率，不过实在不大，外有对手内有对手背腹受敌的情况下想要成功，除非木叶现在和原著的砂隐村一样，青黄不接。

可这怎么可能。黄色闪光三忍都不是好相与的忍者，除非等到战争胜利，朝木叶丢一枚核弹，说不定能一锅端。

“算了……不说这个，你为什么说三代目为什么会退位？”宇智波止水皱眉，认真道：“虽然大战消耗村子的力量，可三代目无论如何都没有犯致命错误，又带领村子得到了和平，无论如何也不该退位吧？”

止水的想法也是很多木叶忍者的想法，觉得村子会一直这么走下去，所以没想过三代退位竞选四代的事情。

“三代本身没错，但是却又有一个致命的错误，或者说这是任何忍者都逃不开的宿命。”

“什么？”宇智波止水沉声问道。

“年龄。”

…………

告别了宇智波止水，提着自己抓住的鱼，宇智波鼬寻了一个地方，开始烤鱼。

看着火焰升腾，放在架子上的傻鱼被熏烤，拍手去掉调料残留，这才思索自己的事。

他和宇智波止水掰扯并不是没有意义。

宇智波止水只有一成成功可能也不是瞎说，如果宇智波富岳心有期待，全力争夺四代火影之位，止水的成功可能甚至远不到一成

但是，他知道了一件事：宇智波止水虽然身在曹营心在汉，但是丝毫没有称为主公的篡位想法。

梦想只是做个大头兵为建设木叶村贡献一份力，只是想做一个好士兵为领导办事。

这可不行啊！

三战之后，宇智波家将来只有他和止水还算上得了台面，富岳虽然实力也很强，暗中藏着写轮眼，但是是个优柔寡断会被族人拖累的主，而佐助年纪太小，等到他成长之后黄花菜都凉了。

所以，必须要扭转止水事事为了村子和家族摇摆不定最后偏向村子的想法，要让他成为自己的典韦。

当然，四代火影之位到底花落谁家宇智波鼬也不关心，任谁来当对他来说都没差。

由于他这只异世界的小蝴蝶还没有煽动翅膀，历史仍然沿着原著的线路行驶，所以不出意外，波风水门最后仍然会取得胜利。

但是三代目绝不会轻易放弃手里的权柄。

宇智波鼬翻了翻鱼，让它享受更极致更均匀的温暖。

而一旦三代目退入暗中，将水门当作傀儡，那么一旦团藏和三代想要收拾宇智波一族，就更加轻松了。

尤其是，鸣人出生时的九尾事件，自己大概率是阻止不了的……虽说也没想过阻止。

可这么一来，宇智波一族和村子的关系就会陷入僵局，到时候高层里没人会支持宇智波，这就和原著……

等等，高层里也不是没人支持宇智波。

宇智波鼬眼睛一亮，想到了一个人。

如果是他的话，一定会，不，虽然会有挣扎，但最后还是会支持宇智波的，哪怕代价是五代火影之位。

所以，这最后的战场，就是他收集底蕴的时候。

不然等到战争结束，接下来的很多年里，就没有那么多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