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虐杀
第31章 虐杀
紧接着，慧空一拳打在达奚纳仇的胸口，将他击飞在一棵大树下。树上的叶子随即震落一地。
靠着大树的达奚纳仇想要开口求饶，却被胸中涌上来的血水呛的发不出声。慧空又是一拳，将他的鼻梁处打成了一个坑。
“这一拳是替顾帮主打的！”
再来一拳，打爆了他的右眼。
“这一拳是替林掌柜打的！”
第三拳，达奚纳仇的左眼成了浆糊。
“这一拳是替五原城的无名冤魂打的！”
最后一拳，慧空自下而上打在了达奚纳仇的下颚，直接将他的头向后折成了直角。
“这一拳是为我自己打的！”
阴险狠辣的塞外鬼爪达奚纳仇就这样被虐杀了！
怒气未减的慧空又转向了坐在地上的普澜良。
看惯生死的普澜良也被这个大和尚的暴虐震惊了，只求他能给自己来个痛快。
“大师该消消气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慧空转身，看到一身客商打扮的射勿盘陀出现在身后。
其实射勿盘陀对能在这里碰到这几个人也感到意外。在建康城游玩了几日后，射勿盘陀才想起来，大祭司曾交代自己要协助赫连助寻找宝藏，虽然自己对赫连助不感冒，却不能违背大祭司的命令。
于是，射勿盘陀沿着长江逆流而上，一路游山逛水。每到一处，便打听奇人异事，乐此不疲。
今日刚到雍州，从官厅码头下船没多久，就察觉到了远处的打斗声音，便一路追寻了过来。
其实在刚才慧空和普澜良对拳的时候，射勿盘陀已经到了这里。只是他一直躲在暗处悄悄观察。上一次在山神庙和慧空短短过了几招，并没有试出来这个大和尚的真正实力，这次他决定看个仔细。
一拳废了普澜良，两回合断了达奚纳仇的手臂，射勿盘陀心中坦言，自己做不到！
暴走下的这个大和尚不能惹！
原本射勿盘陀可以救下达奚纳仇的，只是他平日里就十分厌恶此人，故意等到现在才现身。
“二当家，快救我！”
普澜良仿佛看到了救星，大声喊着救命。
“你是飞马帮的人？”
慧空在等他的回答。
射勿盘陀耸了耸肩，不置可否的说道：“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我其实也不希望这样，但是有些事我也没有能力改变。”
“不如这样，我们做个交易。你放了那个人，我保证飞马帮今后不再追杀这个少年，你看如何？”
慧空看此人在飞马帮的身份特殊，也没有见他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想起了黄河帮还有两个堂口的一帮兄弟，便又提了一个要求。
“放了他可以，但是飞马帮不能去再去找黄河帮在甘凉两州堂口的麻烦！”
“只要他们放弃黄河航道，我可以保证他们性命无忧。”
慧空考虑到自己要去护送顾淳去岭南，必然无法顾及甘凉道弟兄，便和射勿盘陀达成了协议。
射勿盘陀救起普澜良，和慧空告别后，向西而去。慧空也陪着顾淳，乘船沿汉水向建康城出发。
到了客船之上，安顿好了顾淳，连日奔走的慧空再也坚持不住，倒头便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顾淳晃醒了还在沉睡的慧空。
“船靠岸了。”
“哦，这船真是快，这就到建康了？”
迷迷糊糊的慧空还以为已经到达南梁建康城，其实是船刚从汉化入了长江。看到自己的受伤的手也被顾淳细心的包了起来，心中一丝暖意。
“没有到建康，他们说好像到了江夏，在这里要换大船。”顾淳一脸憔悴，有气无力的说道。
自从顾淳和慧空上船后，就一直没有合眼。静静的在慧空床边枯坐了一天一夜。
每一次闭上眼睛，就不由自主的想起自己的亲人。
慧空看到顾淳现在的情绪低沉，知道他必须熬过去这道坎，才能慢慢走出阴影。
“走吧，我们也下船吧！我带你四下转转，一切都会过去的。”
平宁谷内，众人对郭羿带回来的大批物资兴奋不已，只有郭羿绷着脸对对大伙说道。
“这些物资的慧空师傅从飞马帮的马匪手中抢回来的，大部分都是黄河帮的货物，谁都不能动。一会金算盘把这些物资足以盘点登记，封存到库房内，一切都要等到慧空回来再说。”
慧空看大家脸上多少有些失望，又补充了一下。
“不过我们这次带出去的皮货卖了个好价钱，每个人都能分上一笔钱，大家高不高兴！”
一听到有钱分，人群再次沸腾。
“有言在先，当初筹备这笔钱就是为了用作大家外出寻亲的路途开销，所以有需要下山寻亲的可以多分的一些，反之则亦然。如果对分到手的钱不满意，郭某也不会再做过多解释。”
原本郭羿担心大家会因为财物的分派不均闹情绪，其实是他多虑了，在众人心中，郭羿的公正严谨早已得到大家的认可。
一番统计后，需要外出寻亲的人约有三分之一左右，大部分人其实已经无亲可寻，或以亡故，或早已失去联系。只能将自己对亲人的思念化作对其他寻亲人的祝福。
将下山寻亲的人员再次集中起来，郭羿特意强调了几点。外出途中尽量走官道，日行夜宿，保证安全。另外保管好随身财物，做到财不外露。最后，严禁饮酒误事，喝酒之前先掂量一下自己有没有慧空那样的一身本领。
重中之重，非至亲外，不要向任何人透漏平宁谷的信息。
语重心长的叮嘱再三，之后便一一的送出山谷。
郭羿对于如何接老母亲这件事，思前想后考虑了很久。现在慧空下落不明，而他们又从分马帮手中抢回大批物资，难免不会被飞马帮盯上，此时自己若抛下众人下山寻亲，难免生乱。
思来想去，决定找一可靠人选，代替自己下山。
这些留下没有寻亲的人中，金算盘和小武连续外出了两次，需安排休息一下。而赵铁匠和猎户老吴都是本地人，基本一直都在本地活动，加上老实憨直，远去千里之外确实强人所难。
思来想去，只有一人最合适。
胡半仙胡九！
找到胡半仙，郭羿还未开口，胡九便先说道：“头领莫言，我来猜猜你找我的目的，是否是让胡某代替头领下山寻亲？”
胡九平日里给人卜卦看相，早就练就一副察言观色的好本领。不然也不会以此糊口。
单拿问卦一声，只要是父母来给子女算命，基本上都是要问是否有出息，既然问这些，言外之意就是子女不上进，沿着这个思路说下去准没错。反过来，儿女为父母算命，绝对是父母的身体有恙，要么有病了，要么要归西了，除此之外，儿女没有任何事情会想起父母！
妻子问丈夫的运势，先观察其神情，一脸喜色，说明丈夫近期可能有官运或财运，反正就是往好的方向说，赏钱就不会少。相反，如果满面愁容，丢官、破财、或者有新欢，直接往凶的方向断，然后狠狠敲打她，告诉她如果不解灾，就会倒霉十年，此时，她会乖乖地把兜里的钱掏出来，你骗了她，她还给你磕头！
丈夫来给老婆算命，逃不出两种原因，要么怀疑老婆不忠，给他戴绿帽了；要么是老婆不下蛋，生不了孩子！除此之外，老公永远不会给老婆算命！
此外读书人算命肯定是问前途，富商则大多关心自己能享受几年，人有了钱，就怕活不长。如果是高高在上的官员来问卦，绝对是不满现状，有更大的野心。
万变不离其宗。
胡九当然知道郭羿最近一直在为大伙下山寻亲之事操持，并且现在大家都已安排妥当纷纷下山，只剩郭羿自己无法抽身。而山谷中能代替他外出寻亲的人中，自己这个云游四方的算命先生再合适不过了。
“先生有大智，我便不再多言！”
一顶高帽子，说的胡九飘飘然。
“只是老母亲远在千里之外的并州襄垣，路途遥远，不知先生可愿前往？”
胡九此时心中正得意，一口应承了下来。
“头领只要把尊堂的详细信息告知胡某，定不负重托！胡某一向云游四方，走遍了大魏的半数州县，襄垣也曾待过。”
郭羿大喜，看来是找对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