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空间
弹指一瞬间，关源发现自己抱着明迪置身在一个广场上。天空中悬浮着一个巨大的白色光球，远远可以看见广场中央一座高塔直插苍穹，顶端似乎连接着光球。
【你已经进入主神空间。请问是购买休息时间还是进入决斗塔？休息时间价格为100轮回一天，主神保障基本生活需求和人身安全，一次结清，不可续费。进入决斗塔免费传送，一切由自己负责。请在1分钟内做出选择。】
“顶你个肺，决斗塔，听名字都知道不是什么好地方，如果一个轮回点都没有，岂不是任主神玩死？购买20天休息时间，明迪那份从我身上扣。”关源身上现在有一万五千多轮回点，本以为是自己开足了主角光环，谁知道刚进入主神空间就耗去4000点。这时候他才有心情观察整个广场。
这真是一个喧嚣热闹的世界，和新手试炼时的介绍，不大一样。
“操你·娘的，别以为你们天堂山的人就能横着走，来吃我一记霸王肘啊。”
“WTF，现在随便一个中华楼的打杂都敢乱来吗？”
“顶你个肺，我们三十三重天的人也不是好欺负的。”
“瓦哈拉的战士们，跟那帮混蛋战个痛快。”
“我佛慈悲，真的想战，就跟我们西方净土的人上一趟决斗塔！”
“法师塔的人只追求真理，任何阻挡我们追求真理的人都得死！”
“去你全家的真理，不科学的东西统统都该让科学神教销毁。”
……
真的是好热闹的大广场。关源和明迪站在一个石制平台上，看着广场上几千人在隔空对骂，唾沫四溅，鸡蛋与番茄齐飞。同样的石制平台似乎遍布广场，到处都有。
关源身后凭空出现一道光门，一个壮硕的胖子走了出来，一看到眼前两人就喊：“喂喂，别挡道，小子。赶快滚下去。”
“啊，对不起。”关源也没心思吵架，牵着明迪的手走下了平台。
明迪东张西望，显得对这里全新的世界很好奇，她踩了踩地面,说道：“关源，你看，这广场地面好特别哦。”
确实很特别，没有任何接缝痕迹，不是瓷砖、也不是金属板，以关源现在的力量，全力跺上一脚也没有任何裂痕，不是他认识中的任何一种材料。
“年轻人喜欢观察周围是一个好习惯啊，尤其是在这个主神空间。不过不要放松警惕哦。”一个穿着花衬衫、人字拖的大叔走了上来，嘴上叼着一根雪茄。
关源抬头很镇定地回答：“看起来你们吵了很久，这都没有打上去，我以为空间里是禁止攻击的。”
大叔竖起了带着玉扳指的大拇指，露出一排金牙笑起来：“小伙子有前途，空间里确实禁止任何形式的攻击，连魅惑类法术都失效。自我介绍一下，鄙人王启年，隶属于战团中华楼。”大叔说着伸出手想要摸一摸小萝莉的脑袋，被明迪躲开了。
“我叫关源，这是明迪。呃，为什么是你呢？我是说为什么是你来接触我们，我看这里至少有八九个不同组织的人。”关源可没打算直接跟着人家走，看着王启年问道。
“哈哈，小子，我越来越欣赏你了。原因很简单，每天都有小队申请来补充新人，以每个新人平台为中心分成十二个扇区，新人走下平台后进入哪个扇区就由那个扇区的小队接触，当然如果你想去别的地方，我也不能拦着。这个规矩，是各大战团的老大共同签订，不用担心有人为难你。”王启年说完长抽一口雪茄，吐出一个烟圈。
明迪扇掉飘在空中的烟圈，有些生气地说：“大叔，不要抽烟好不好，好臭的烟味。”
“哈哈，我最喜欢小萝莉了。行，听你的。”王启年虽然说得很和气，但也显得格外的……猥琐，尤其是笑起来时露出那沾着菜渍的金牙。
之前那个推开关源两人的胖子转了一圈走过来，一看到王启年就喊：“喂，大叔，你们战团有什么新人礼物，别唬我哦，老子可是已经全都探过底了。”
“滚蛋。”
“你说什么呢？”
“我说滚蛋！”
“你他妈的算老几，跟老子这么说话。”胖子往地上吐一口痰，撸起袖子，就想开打。
“我说滚蛋，你没听懂吗？”王启年摘下嘴上的雪茄，一字一顿地说道，没来由地，关源觉得他的身上透出一股冲天的气势，让人为之一凛。
直面这股气势的人是那胖子，他吓得躺在地上，屎尿俱下，手脚乱爬地站起来，落荒而逃。这是纯粹受到惊吓的，不是任何攻击手段造成。
“去，禁止攻击就是麻烦，逼大叔我乱发王八气。没吓到你吧，小妹妹。”说着王启年又伸出手想摸明迪的头。
明迪丝毫没受到之前事件的影响，一个巴掌把大叔的爪子拍掉。
“王启年，你换成这副混样就想刷萝莉好感，你以为是你是雁夜啊。小子，看你身形，似乎学过国术，带着这小萝莉来我们三十三重天吧，阳神可望。”一个一身道袍的美男子骑着一头巨熊过来。
“骑着你的熊一边去，盗泉子，小心别跨界，不然下一轮团战，我请老板做一道红烧熊掌。基建团的人就别祸害小青年。”王启年拿出一根雪茄想点起来，又想起答应过明迪的事，放了回去。
“哎呦，王飞将，要是你家大老板愿意，我整个人过去做一道人体盛也行哦。”明明一副修道人的打扮，盗泉子却一甩拂尘，朝王启年抛了一个媚眼，偏偏俊秀如他，一个媚眼美得让人觉得春意盎然。
越是这样，关源就越浑身打冷战，明迪却看得兴致勃勃，还猜度起这两人之间有什么奇怪的交情，难道女孩子都是天生的腐女？
绝对不能让明迪的腐女之魂觉醒，关源当机立断，拉起明迪对王启年说：“哈，大叔，反正现在我们也没什么地方去，就先跟着大叔走走。”
王启年也受不了盗泉子的如丝媚眼，点头道：“好的，好的，跟着大叔，有肉吃，不不不，跟着大叔去公共空间走走。”说完也不和盗泉子道别，喊一声主神开光门，头也不回地带着两人走了进去。
天空中的光球一闪，三人又出现密集的人群中，尽管是第二次“瞬移”，但依然让关源惊奇不已。明迪四处张望，行人都是奇奇怪怪的模样和打扮，扛着大斧的壮汉，背着长剑的青年，身穿金甲的将军，一身法袍手持法杖的魔法师，甚至有巨人、精灵和恶魔。
走道两旁也摆满了奇异的摊位，出售各种东西，高科技器械、魔法矿石、血肉器官、神兵利器、秘籍奇书……
一边走，王启年一边零零碎碎地聊起来。
“这里东西最好先别买，没有保障不说还容易泄露自身情报。你们很奇怪一个大人、一个小孩，却都是黄金三星级的人物身份？哈哈，主神的属性认定和身份认定最好不要信太多，主神的计算向来喜欢胡来，基本属性只有四项，其实却乱七八糟的连什么运势星座、思想情感、政治倾向、饮食习惯……甚至性能力都算进去。你说我们又不去****的世界，算性能力干嘛呢？
咳咳，有小孩子在，不聊这些。战绩评价最实在，那个才是实打实的水平，别告诉大叔，说不定哪天你们就和大叔做了敌人，到时候大叔可不会留情，嘿嘿。
这主神空间嘛，就是把一堆死人复活扔进一个个任务世界，让他们打生打死，最后谁最能打，谁就可以不理主神的命令，爱干嘛干嘛，那些玩什么真理啊科学啊的人不用去理他们，反正算得也是谁能打能扛而已。
轮回士之间的关系各种各样，合作、警戒、算计、联合……，像那个盗泉子，他骑着那头熊其实是他的情人之一，本来是一个德鲁伊，哎，不说了，好好的年轻人就这么毁了。所以像小子你这样的萝莉控，大家也不奇怪的，哈哈，两个小年轻的，害羞什么嘛。你们要是愿意的话，可以找一些志同道合的人建立小队，也可以加入成熟的小队，更高的还有战团、流派这些组织，主神就这一点好，选择多多，来去自由。只要付得出轮回点和轮回卡。
大叔我在战团中华楼里混，平时一般跟着文堂队打任务，中华楼嘛，是‘大老板’绍安建立的，对对对，就是《中华小当家》里的反派人物，不过别当心，这个绍安是穿越者。老板做的佳肴就算是科学神教的机器人都是舔着盘子吃光的。
不过一般人是吃不到的。老板是什么强化，这还不清楚吗，老板喜欢做美食，当然是《永生》体系的强化，‘食神’方寒啊。至于什么境界，就不是我能揣度的。来来来，这是放在公共空间里的法宝，圣品仙器——中华楼。”
在关源和明迪两人眼前的，是三层相高，五楼相向，中间有桥廊衔接、明暗相通的庞大建筑。整个酒楼共有108个翼角，远远望去“如鸟斯革，如翼斯飞”，给人以轻快舒展之感，富有诗情画意，让人以为走进《清明上河图》之中。
“要不是大老板收敛了法宝的物华神光，普通人根本无法直视它，更别说走进去。不多说了，欢迎来到中华楼公共空间驻部。进来喝口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