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爱绯闻妻:限时宠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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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撕咬的恶吻

第二十五章 撕咬的恶吻

洛画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无耻的人,那么的理直气壮,那么的理所当然。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洛画不知道,她双手抱肩,纤长的眼睫毛滚落下豆大的雨珠,顺着脸颊滑落而下。

头一次,她感到那么冷那么冷,整个世界似乎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看着街道上车水马龙,路人们打着伞匆匆而过,异样或者冷漠的眼神,都加剧了洛画心中的酸涩。

她吸着鼻子,一个人麻木地在街头上淋着雨,缓缓地走着,眼神恍惚。

似乎想起了曾经,她在洛家的日子。

曾经,她洛画是洛家的大小姐,父母曾经也把她当做手心里的宝贝,那时候洛家没什么钱,都是白手起家的,虽然穷,但也算是充实快乐。

可是母亲在十年前因为病魔的到来而匆匆离世,全家都陷入了一度沉重之中,尚且年幼的洛画蹲在角落里,把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看着门缝外,一个模样精致的女人穿着高跟鞋,貂毛大衣,神色傲然地来到了洛家。

女人的身边还跟着一个水灵灵又漂亮的女孩,脆生生地叫洛邵庭爸爸,笑起来的时候格外的甜。

后来才知道,噩梦,才是真正的开始了。

宠爱不再,曾经慈祥的父亲不过是一场梦幻,他早在几年前就跟于碧蓉搅在了一起,生下了仅仅比洛画小三个月的妹妹洛欣,高调嫁进洛家。

于碧蓉和洛欣进来洛家后,洛画这个洛家大小姐直接沦落到近乎透明人的地位,父亲把对洛画的爱都分给了洛欣,对于于碧蓉和洛欣穿小鞋和欺负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到后面,洛家已经勉强跻身上流社会的圈子里,却因为一场经济危机,为了挺过去这场危机,将洛画直接嫁给了顾三少,为的就是能够换到钱。

最后,洛家确实挺过了经济危机,却从来没有关心过洛画,只是到了需要用人的时候,才会用那种可笑虚伪的嘴脸讲着亲情。

这个世界上,连最亲的亲人都没有了,那么,她还剩下什么人关心自己?

很快,她想到了碧笙,可是之前碧笙打她电话,哭得格外凄凉,早就对好友心有内疚的洛画,当然不可能有脸去找好友哭诉。

这样一来,她还有什么知心的人?

想到这里,洛画站定在了原地,眼神麻木。

手中还握着手机,雨水顺着手机滴落而下,溅起一片片水花。

洛画就那么站着,神色空洞寂寥得仿佛被这个世界抛弃了一般。

“洛画!”

忽然一声熟悉又带着少许陌生的男声从背后响了起来,洛画呆呆地回过了头。

男人站在距离五六米处的地方,倾泻而下的暴雨将他淋湿了,墨黑色的发丝狼狈地贴在一起,却无损他的帅气和气场,脸部刚硬凌冽的线条,五官精致得仿佛从明星杂志上出来的人一样,紧紧抿着的唇形成一条绷紧了的线,格外不悦。

天知道,在同学聚会里等了洛画十几分钟都没等回来的顾梓盛,最终打她电话都打不通,才意识到这个女人竟然胆大妄为地抛下自己跑了,他有多生气!

尤其是,她不但连通知都不通知一声,走了以后,也不知道打车,居然淋雨!

愤怒从胸腔里涌起,却在她茫然回过神的一刹那,彻底化成了水。

那是何其无助的神色,还带着少许慌乱,拨动了顾梓盛心里头最柔软的一池心水。

这下子,顾梓盛是一点火都没了,心里头暗骂自己实在是对洛画越来越心软了的同时,他走了上去,一把拥住了洛画。

力道大得恨不得把她揉进了骨肉里,又带着恼怒,他感受到洛画身上传来冰冷的温度,忍不住皱皱眉。

洛画昏昏沉沉地闭上了眼,感受到男人温暖而厚实的怀抱,她像是踩在了云端上,浮浮沉沉,在清醒和恍惚之间找不到分界点。

暖暖的……

洛画下意识地搂紧了对方。

她这个动作一下子就取悦了顾梓盛,顾梓盛低下头来,却看到洛画的脸颊红彤彤的,格外嫣红,忍不住就摸了一下,温度滚烫滚烫的。

“醒醒,洛画,你现在感觉怎么样?”顾梓盛发觉洛画的状态有些异样,就关切地问道。

洛画却像是一个八爪鱼似得死死抓住他不放,生怕自己被抛弃了一般,她更加用力地贴近了顾梓盛的胸膛,小脑袋拱着男人的怀抱。

只觉得一股热流冲往下腹,顾梓盛只觉得自己痛并快乐着,满意洛画对他的依赖的同时,却又不能在原地直接把她办了,顾梓盛有些烦躁,在这个时候,他看到洛画的小嘴巴一张一合,像是在念着什么。

“程,程一诺……”

“程一诺……”

一遍又一遍,她紧紧闭着眼,每说一次,眼泪就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洛画现在的状态很混乱,她觉得自己的大脑沉甸甸的,可是听到那一声呼唤的时候,她觉得自己被抱住了。

却不知道是谁,但是很温暖。

仿佛回到了曾经,在暖阳下,程一诺抱着她,附在她耳边轻诉着动人的情话,无限的宠溺。

“洛画,我要娶你,你是我今生最爱的女人。”

“画画,我今天看到了一个很好看的电影,叫婚姻,讲的是一个男主角爱上了女主角,遇到了一堆坎坷的事情,特感人,还遇到了很多误会,但他们最后还是在一起,踏入了婚姻的殿堂。”

“所以相信我,我爱的只有你一个人,无论发生了什么,你都要相信我,好吗?”

好吗?

洛画迷迷糊糊之间,只觉得自己猛然被推开了。

冷,无尽的冰冷包围了她。

她睁开了眼,看到顾梓盛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满脸怒火,伸出大手钳住了女人小巧的下巴,力道大得恨不得把人深深捏碎。

“告诉我,你现在看到的是谁?”顾梓盛咬牙切齿,盯着眼前的女人。

洛画被硬生生推开,因为站不稳,直接就摔在了地上,这下子稍微清醒了一下,她抬头,雨水砸入眼睛里,模糊了视线。

“顾梓盛……”

她不确定地呢喃着。

顾梓盛看着女人摔倒在地的时候,心脏还是有一瞬间的抽痛的,现在看着她全身都被雨水浸湿了,瑟瑟发抖的样子,心就疼得不得了,可怒火还是无法压抑下去。

顾梓盛并不罢休,弯下身看她,咄咄逼人地问:“那你告诉我,程一诺是谁?”

洛画揉揉太阳穴,听到顾梓盛这样问,她现在十分不舒服,听到顾梓盛提到这个名字,她格外烦躁:“不关你的事。”

“噢?”顾梓盛气得青筋暴起:“洛画,你长本事了是吗?哪个男人还这样抱过你?你在我怀里一遍遍叫程一诺,叫得很高兴是吗?是不是还跟人家上过床呢?”

洛画一惊,双眸清晰了些许。

难堪和长期压抑的愤怒让她猛然推开了顾梓盛,踉踉跄跄地从地上爬起来,洛画咬着唇,冷冷道:“顾梓盛,我和你没有什么关系,你没资格问我这些!我被谁抱过,跟谁上过床,我叫着谁的名字,都跟你无关!”

她就像是一个被困在牢笼里声嘶力竭的猎物,从遇到顾梓盛以后,她一直被顾梓盛压制着,想尽千方百计驯服着,可是他忘了,洛画从来不是金丝笼里的鸟儿,她也不允许自己被控制着。

从今年早上开始,她就是被顾梓盛强硬地拉来的,虽然她最后沉默了,但那只是暂时性的妥协,并不代表她真的会任由摆布。

从洛画说完话以后,顾梓盛就不说话了,他一直死死凝视着洛画,脸色冷的可怕,像是随时都可能扑上来生生咬死洛画一样。

“没什么关系?”顾梓盛一字一句道,最终冷笑:“你忘了,我们早就领了结婚证不是吗?你确定,我们真的没有关系?”

到最后,几乎是带着危险的意味,他猛然低下了头,狠狠地撕咬着洛画的唇。

瞳孔,猛然缩小——

洛画立马剧烈地挣扎着,可是现在的她状态不佳,更何况还是对上一个男人,根本无法反抗。

顾梓盛的怒火像是要把她烧成灰烬,吻着她的唇,带着赤裸裸的侵犯,很快就咬破了那薄薄的唇,血腥味迅速蔓延了两个人的口腔。

洛画最终挣扎得没了力气,屈辱的情绪令她哭得更加汹涌了。

这一刻,她有多希望自己能够死去。

她没有任何值得牵挂留恋的东西,失去了最爱自己的母亲,没有一个可以哭可以撒娇的家,还要被顾梓盛欺辱着。

她真的好累好累……

洛画紧紧皱着眉,双瞳看着灰蒙蒙的天空,眼皮逐渐沉重。

就这样,让她睡过去吧,最好再也不要醒来。

洛画最终是这样想的,等到唇上的痛觉逐渐麻木,她闭上了眼,昏了过去。

高级VIP病房内。

清晨,金色的阳光透过薄纱雪色的窗帘照射进来,为单调的病房增添了几分温暖的色泽,而病号床上,一个脸色苍白到极点的女人以一个虾米状的形状蜷缩在被子里,充分显示出她的不安全感有多重。

被角外,露出一小截削瘦的手背在床边上,针头和针管连接着另一端悬挂在栏架上的点滴瓶。

透明的液体,透过细细的针管流到另一端,在阳光下反射出针头的冷光。

“唔……”

女人迷糊之间呢喃了一声,然后缓缓地睁开了毫无焦距的眼睛,接着缓缓地从病床上坐了起来。

第一眼看到的,是顾梓盛趴在床边上,那冷敛的眉目微微皱着,睡得似乎并不踏实。

充斥入鼻腔的是浓浓的消毒水的味道,洛画只觉得脑袋沉重如灌了铅一般,难以思考,十分不舒服。

视线渐渐清明,她的记忆渐渐如电影胶卷一般在脑海中回转,洛画想起昨天那些荒唐事以后,自己淋雨不说,还跟顾梓盛发生了激烈的冲突,这让她感到恍若是另外一个世界发生的事情一般。

不得不说,人在生病的时候是最脆弱的,尤其是看到有这么一个意想不到的人陪着自己,心,总会柔软许多。

洛画看着身边近在咫尺的顾梓盛,忍不住,呼吸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