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埃及亡灵书》中的众神
特姆或阿特姆(Jem or Atmu)
他应是众神中最悠远的神灵,被称作“神圣之神”、“自创者”、“众神创造者”、“人类创造者”或“天堂创造者”。他的双眼就是太阳和月亮,照亮了图阿特的天堂,当他在天堂时,还没有天空和大地,也没有人类和生灵。众神也不存在。
特姆创造了自己,住在“努圣水”中,独自一人住了很久,感到无限的寂寞。于是,他冥思苦想,打算创造世间的实象,即天地万物。但一切尚存于他的脑海中。之后,宙斯将这些虚象编成咒语,特姆念了这些咒语后,世间有实象的万物便做成了。
阿努的祭司们让特姆当上了众神的首领,但后来却让太阳神拉侵占他的地盘,夺取了他的权力和财产。在埃及经文中,特姆在夜晚或傍晚便以太阳神的面貌显现,这与《埃及亡灵书》的说法一致。特姆也常被述为头戴皇冠的国王,与其他神灵一样主持仪式。后来埃及人中出现一个称作“特姆特”和“特米特”的女神与特姆对应。在《埃及亡灵书》第154章中,与奥西里斯一样,特姆也被当作自然之躯永不物化的大神。
努(Nu)
努是远古业已存在的大片圣水的名字,天堂中也存在着。万物生灵之躯都长成于努。它深不见底,无边无际的努圣水中蕴含一切生灵的胚种。故而,在努圣水中显身的特姆便被称为“众神之父”或“众神的创造者”。我们也许可以认为地球海洋是努圣水的原型。努圣水流经图阿特或“冥界”,冲出一条峡谷,将大地一分为二,这种信念也与埃及的地理相符。努之水流经“第一瀑布”的两个山洞,形成了尼罗河,为特姆提供了住所。特姆在此创造了太阳,这也是特姆最早的创造。
早期埃及人认为太阳经过努圣水时乘着两艘船,即“曼特切特”和“舍姆科特特”。太阳神早晨乘着一艘船出去,而傍晚则乘另一艘船回来。一个非常古远的信念认为,努是一个由四个男神和四个女神聚合的“群神”。四个男神是:努、荷胡、科可伊和可荷;女神则为:努特、荷胡特、科可伊特和可荷特。
这些神灵中,男神长着蛙首,女神则为蛇首。努是太古的圣水,荷胡是浩淼无际的化身,科可伊是笼罩在水上的黑暗,可荷为水中生命虚无之态。
拉(Ra)
拉即是太阳神。拉的名字已难以考出来源。根据传说,拉是大神特姆创造的第一个神灵。创造的地方即在努圣水。拉是神灵们能被目力所视的象征,是宇宙中最伟大的神灵。人们每日要为拉供奉祭品,祭礼地点即在阿努或荷里奥普尼斯城,即今日开罗城。开罗远古即为商贾云集之地,两边是埃及和叙利亚,住着各个种族的人,包括从亚洲来的,他们有着多种多样的神灵崇拜,然而,他们所崇拜的最伟大的神灵仍是拉。阿努的神庙被那些虔诚的献祭信徒保护得十分完好,由此我们可以看出这些神庙的重要性,拉的信仰者之多以及虔诚的程度。每一个时期,人们对太阳神的朝奉都极盛行,尤其是叙利亚一侧的尼罗河三角洲地区。然而,尼罗河上游地区却不是如此,这里的人们崇拜月神,而不是太阳神。我已在《奥西里斯与埃及的复活》一书中论及这个事实。下游的人们如此崇拜太阳神,与祭司们影响时局有关。如公元前5世纪的国王乌舍卡夫便是太阳神的祭司。他继承了胡夫、卡夫拉和曼卡拉的传统,是第一个加冕“拉之子”的国王。早期拉的祭司都认为他们体内流动着拉的血液,是拉与凡人婚生的。
公元前5世纪的太阳神拉的塑像,其实是座石像,它有巨大的方尖顶,很像金字塔,基础则是坚硬的灰泥。人们认为只要把祭品献于像前,太阳神的灵魂便会从石像中显现。祭品包括战俘、异族人,甚至本族人。这已是他们的传统。
拉乘坐两艘船划过天空,他的行程由法令之神玛阿特引导。夜晚,在他到达西方的天空后,他会变形进入图阿特,翌日再变回原来的模样重新出现在天空。他会为图阿特的亡灵带去空气、光明和食物。拉的船前有鱼儿领航,这两条鱼叫“阿卜图”和“安特”,它们随时向拉提醒前方的危险。清晨,每当拉离开图阿特进入天空前,总有一个叫阿普的怪兽在蛇的帮助下企图阻止拉的脚步,想让拉在天空中化作泡影。拉用咒语制服他,让他无法动弹,拉的随从将他斫尸,用火焚烤。
公无前5世纪,拉的祭司竭力限制人们对奥西里斯的崇拜,但那时奥西里斯崇拜已十分普遍,到处都是奥西里斯的追随者。公元前6世纪末,奥西里斯崇拜再度盛行,拉的神位退居次席,拉的功德也被当作是奥西里斯的。之所以出现这种状况,可能是因为拉的信仰教义和颂词中存在反对埃及统一的内容。荷里奥普尼斯地区是一个多民族混居地,而阿斯阿堤克人的信仰总是排斥本土的埃及人。还有个重要的因素便是,拉的崇拜与埃及本国信仰融合了,这向我们解释了为什么埃及人接受了太阳神崇拜,同时舍卜斯的神灵观中又接受了拉的信仰,而拉的信徒又转向了对特姆的崇拜。
科荷普拉(Khepra)
科荷普拉亦是一个悠远的神灵,他与万物的开创有着密切的关联。他造就了自我,原型是一只甲虫。通常,他以人的形式显像,但头上总会有一只甲虫,有时候甲虫干脆就取代了头的地位。人们对甲虫的崇拜可能远比拉要早,拉的祭司将他们的神灵与科荷普拉混为一谈,这可以说是新的崇拜与土生信仰相接合的又一个例子。甲虫崇拜在埃及和苏丹都很普遍。事实上,埃及人崇尚的甲虫为蜣螂,它们大都生活于热带国家,呈黑色,有些身体装饰着金属的光芒,天气炎热时,它们会飞起来,正是因为这一点,埃及人便将它们与太阳神联系了起来。公元前5世纪国王乌纳斯的经文这样写道:“乌纳斯能像鹅一样飞翔,像甲虫一样栖息在树上,落在太阳神之舟的宝座上。”
甲虫作为科荷普拉的象征物,出现在很多经文中。它们被认为都是雄性的,且自我繁殖。之所以产生这样的观念,主要是因为雄甲虫的外表更加华美。现代昆虫学家知道,甲虫每次只孵化一只卵,但这个事实可能埃及人很早就发现了,于是他们便认为太阳爬过天空是由一只巨大甲虫所推动的。埃及人还相信甲虫是科荷普拉的血肉之躯,并与太阳圆盘联系起来,只要绘制出科荷普拉甲虫画像,便能得到大神科荷普拉的保佑,无论是在世间还是天堂,科荷普拉都会保佑他们的身体。公元前4世纪,蜣螂即与葬礼有关联,甲虫会被放在躯体下当作亡灵再生的护身符。
普塔(Ptah)
普塔是生命的主宰,是孟菲斯众神中资历最老、最伟大的神灵。埃及人认为他是宇宙的创造者,对于他的崇拜可以追溯到公元前的时代,他在人们心中享有与特姆和拉同等的神位,人们给予他很多独尊的称谓,如“神中之神”等。普塔神灵的功德主要在冶炼、铸造、建筑和雕刻等方面。在《埃及亡灵书》的修订本中,我们可以读到,普塔用自己制造的金属杵为神灵们“启口”,意思是普塔拯救了他们,奥西里斯的信徒也都认为在他们亡故后普塔同样也会为他们启口。他们将普塔传颂为人的外形:长着胡须,光着脑袋,项后垂着一只“美奈特”——人类性事之象征。他是玛阿特的象征,是三个孟菲斯神灵的首领。
普塔努和普塔哈皮(Ptah-Nu and Ptah-Hap)
在埃及人的信仰中,没有与二者相类的神灵,他们只分别代表着圣水和尼罗河。
普塔舍克(Ptah-Seker)
他代表普塔的族神。舍克是图阿特里最古远最伟大的神灵,是太初虚无的化身,在黑暗的地带当王,之后成了孟菲斯的死亡之神。与普塔一样,也以人形显像,只是偶尔显露鹰首。在《埃及亡灵书》第17章中,亡灵从他这里获得了生命。对于“此乃何人?”的玄问,亡灵们的回答是:“他是克卜的灵魂苏堤,或舍堤,或斯玛姆。”因此,我们可以确信,舍克就是黑暗与死亡的化身。在第74章的插图中,一口箱子中摆着一幅舍克的写意像,举行仪式时,舍克的船在太阳升起时被拉着围绕舍克的神殿旋转。仪式在最高祭司的主持下进行,他叫乌克荷普荷姆,也是匠神普塔的祭司最恰当的头衔。
普塔舍克阿沙(Ptah-Seker-Asar)
该神为“三体合一神”。他继承了死神舍克的一切,又继承了复活之神奥西里斯和创造之神普塔的一切。作为死神,舍克和奥西里斯有许多相同之处,他们的结合能制服埃及所有的死神。但他们也有不同:舍克代表着“终极死亡”,而奥西里斯则代表“过渡死亡”,即死亡到复活的中间状态。二者的联体象征死亡的创造力,即通过死亡,藏隐体内的灵魂可以得到再生。舍克阿沙是奥西里斯的显像,但埃及人却将他描述成驼背的侏儒,长着硕大脑袋,四肢粗短,头上顶着甲虫。如此,他便同时拥有了麦努的魔力,科荷普拉的创造力和阿普克雷特的活力。
正如舍卜斯的祭司希望罗致奥西里斯一样,孟菲斯的祭司也想罗致普塔、舍克和奥西里斯。这导致了三神合一的神灵。
普塔-塔特恩(Ptah-Tstenn)
他有一具干尸,头上长着一对号角、一个圆盘及两根羽毛,手持权杖。
塔特恩是一位古老的神灵。他有一个创造之神所应拥有的一切。
科荷勒姆(Khnemu)
他是“第一瀑布三神”中最早的神灵,另两个神灵是塞堤和安克特。对科荷勒姆崇拜很早便盛行了,俄勒菲恩堤勒岛上便有他的神殿。科荷勒姆在知识界受到广泛的崇拜,人们认为他变成了羝羊,但后来人们又将他描述成羊首人,手中握着象征安祥与生命的权杖。他有很多魔法,也被当作全宇宙的创造者,他的名字便是由“建造”、“设计”演变而来。在适当的时节,他要将太阳和月亮聚拢在一起。他还创造了神灵、人类、年份等。人类便是他在作坊中用陶土创造的。
远古时期,科荷勒姆是瀑布的水神,因而是尼罗河水的化身,之后,埃及人将他提高为尼罗之神,使得本应献给其他创造性神灵的祭品都献给了他。
科荷勒姆也有很多尊者的称谓,如“万物创造之神”、“父中之父”等。科荷勒姆还将自己与大神拉、苏、克卜的灵魂融为一体,因而我们可以在插图中看到“四头人”。
一则刻于第一瀑布区岩石上的经文,很能说明科荷勒姆的神位:在公元前3世纪国王特切舍时代,严重的饥荒横扫埃及王国7年之久,而导致饥荒的原因便是人们怠慢了科荷勒姆神灵。国王便来到俄勒菲思堤勒岛科荷勒姆神殿进献祭品。此时大神科荷勒姆显灵了,他说自己便是尼罗,如果国王能保证他神殿中的祭品充足而稳定,他便不再施放洪水,埃及也就不再饥馑。国王按神灵的意志做了,科荷勒姆便让尼罗河从两个山洞中流出,水量便小多了。尼罗河不再泛洪,埃及王国重又变成了一派繁荣的景象。后来的埃及人便献给科荷勒姆7个美名,如“生命之主”等。
苏(Shu)
苏是阿努众神的第三成员,为拉和天空女神哈舍的长子,也是特夫努特的双胞胎兄弟。苏象征光明、火和一切干燥之物。他一般以人形显像,头戴一根或两根羽毛,手中握持权杖,有时则高举双手。通常他都是由天堂的四根柱子作为陪衬的。在出土的众多神灵护符中,已发现有两个是献给苏的。一个是苏坐在阶梯上的塑像,象征苏在科荷麦努休息;另一个是苏弯腰支撑着太阳圆盘,做着分开努特和克卜后将太阳举升到天地间的天空时的动作。学者们曾将此与纸草插图作了比较,在布拉格斯特的《地理辞典》等书籍中,我们知道,苏和特夫努特最初是苏丹和利比亚的神灵,后来他们被移植到北部的第一瀑布区的申姆特岛。这些情景不仅在苏勒俄的神殿壁画上有所反映,即使在希腊和罗马的一些壁画中也有表现。
特夫努特(Tefnut)
她是阿努众神的第三成员,为拉-特姆之女,苏的胞妹。她一方面是水分的使者,另一方面又是阳光的化身。她为女儿身,头会显像为戴着圆盘的母狮。
特夫努特的故乡原在利比亚沙漠,如母狮般饮敌人之血,啖敌人之肉。她眼中飘逸着火光,呼气又会从嘴中喷出火焰。在金字塔经文中,她和苏各有神秘的职责:苏负责从地狱提走饥饿者,而特夫努特负责带走干渴者。
克卜(Keb)
克卜是阿努众神的第四成员,为苏之子,努特之夫,太初的地球之神。人们称他为“神之父”、“神灵之首”。他以人形显像,有时候会头顶皇冠,手握权杖;有时头上又会顶着一只鹅——据说,那是他有形的血肉,因而很多地方的人们称他为“伟大的鹅王”。人们认为他所生的卵形成了地球。金字塔经文中他又是一位死神,因为他又代表众多亡灵所居住的地球。
阿沙或舍,即奥西里斯(Asar or Ser)
阿努众神的第六成员。传统观点认为他是克卜和努特之子,伊希斯之子何露斯的生父,舍特和勒菲斯之兄。普努塔切的书籍对他的传奇做了详述。无论这些传奇的根据是什么,我们可以肯定这些传奇在经文之前就出现了。埃及人改变了对阿沙的信仰,将本应献给拉或拉一特姆的祭品转献给了他。
最初阶段,奥西里斯是尼罗河洪水的化身,拥有的名誉只是一个“毁坏大神”。后来,有人将他喻为太阳,又有人把他象征为无情的亡灵,有些经文则将他与月亮等同。埃及人深信他是众神之父,同时又是时间之神,是永生的象征,他夺取了众神的财产。在对亡灵的审判中,他与其他大神一样发挥作用,亡灵祈愿能成为奥西里斯这样的神灵,能跻身天堂,充当“真知之主”和“永生之主”——亡灵正是这样称呼奥西里斯的。他们恳求能够获得自己的自然之躯,使之永不物化。
奥西里斯的显像可谓千奇百怪。他通常以木乃伊人的形式显像,头戴白色皇冠,手握权杖。与奥西里斯的传奇、死亡和复生有关的庆典仪式在埃及宗教中有显赫地位。每至“秋阿科”的月份,埃及所有的神殿都要举行这些仪式。
阿斯特或舍特(Ast or Set)
阿努众神第七成员,奥西里斯之妻。她是拯救悲伤的神灵,因而埃及人给予她很多文学化的神名,如“圣母”、“魅力夫人”等。她通常以妇人之形显像,头戴奇怪的饰物,有时戴着号角或羽翎。她有时又会显像为母牛或母鸡。
她一方面被给予了与女神舍克同等的神位,此时她头顶便出现一只象征女神的天蝎,同时,另一方面,她又会与舍斯星星相融合,这样,她的皇冠上便会坠饰着星星。作为一位自然的神灵,她也会出现在太阳船中,因而她可能是黎明的创造者。
荷努或何露斯(Heru or Horus)
太阳神。奥西里斯和伊希斯之子。早期,奥西里斯和伊希斯的身份还很模糊,就更别说他们的儿子了。太阳神何露斯与黑暗的抗争曾被错认为是他与其兄舍特的争斗。
何露斯的早期显像是一只鹰,鹰可能是埃及人最早的崇拜物。在金字塔经文中,鹰与权杖都代表着神灵,两者几乎没有什么分别。何露斯不同的显像形式则代表着太阳不同时期的形态,其神名也暗示了这些状态,如“金色何露斯”、“何露斯住在黑暗中”等等。何露斯神名力量的壮大,与他既是太阳神,又是奥西里斯和伊希斯之子有关。
何露斯后来成为父王奥西里斯的复仇人,取代了奥西里斯,占据了父王的宝座。这些内容在《埃及亡灵书》中均有提及。
舍特或苏特克胡(Set or Sutekh)
阿努众神的第八成员,克卜和努特之子,勒菲斯之夫。人们在远古便开始了舍特崇拜。在金字塔经文中,我们常看到他与何露斯和其他荷尼奥普里斯神灵共同出现的篇章。人们认为他对亡灵十分友善,是亡灵的住所——舍克荷特阿努的神灵。何露斯为北埃及之王,而他则是南埃及之王。
何露斯神庙的入口。入口处是一座塔门,两边分别是装饰着浅浮雕的塔楼。每座塔楼墙上的凹处,都有两根上饰眼。
舍特的显像通常为无名动物之首的人形,后来又出现过驴首人形,但均不知缘于何故。大不列颠博物馆及其他地区所保存的舍特塑像却证明舍特显像的不可知性,谁都无法证实这是何种动物的头骨。
一些博物学家试图解开这个谜团。舍特自远古时期便是乐于助人的神灵,他使亡灵获得了益处,故而直至19世纪,埃及国王仍以“舍特之至爱”自居。然而,自从奥西里斯树立了牢固的至尊神位后,人们便不再认为舍特是最伟大的神灵了,他的神位和显像也遭到了扭曲,使后来人再也难以看到舍特的赞美诗了,以至于人们开始盛传舍特是罪恶之源的信仰。他们开始认为舍特象征着黑暗、夜晚和沙漠,是何露斯的顽敌。他与何露斯似乎构成了同一个神灵的阴暗两面。我们可以看到他与何露斯的头长在同一躯体上的情景,人们很早便将黑暗与光明的对立与舍特和何露斯的冲突融为一体。人们认为何露斯对抗舍特便是正义战胜邪恶,光明驱走黑暗。他们认为舍特杀害了奥西里斯,何露斯欲为父王雪恨。
安普或阿努比斯(Anpu or Anubis)
奥西里斯之子。有人认为是伊希斯所生,也有人认为是勒菲斯所生。他是介于黑夜和黎明的中间状态的神灵。
安普的显像通常为犬首人形,有时则完全是一只犬,他在找寻奥西里斯自然之躯的过程中发挥了首要作用。但也有传统信仰认为他找到奥西里斯的躯体完全是依靠一只犬的帮助才得以完成的。
在各纸草的插图上,我们看到他以侍卫的形象站立在棺椁之侧,棺椁中躺着木乃伊。在亡灵的审判中,他是心灵天平的护佑者,专注地察看天平的刻度指针。他又是葬礼山上的涂香者,因而又成了香神。在《埃及亡灵书》中,他还被当作奥西里斯的信差。但在更早期的经文中,他只是大神拉的使者,专门给奥西里斯的躯体涂沫香料。
勒特荷特或勒菲斯(Nebt-Het or Nephthys)
安努众神的最后一个成员,为克卜与努特之女,奥西里斯和伊希斯的胞妹,既是舍特之妹,又是舍特之妻。
太阳从努圣水中创造出来后,勒菲斯与其他几个神登上了太阳船,作为一位自然之神的象征,代表着太阳从升起到落下的某段时间,显然,她不象征夜晚。
勒菲斯的显像是一位少女,头上装饰着象形文字,含义是“住所之仙女”。一些传说认为她与奥西里斯性交生下了阿努比斯。在埃及经文中,安普是拉的儿子,而在宗教经文中,勒菲斯总是伴着伊希斯,即使困境中也是如此。对胞兄亡故的悲伤决不亚于其嫂对奥西里斯的悲伤。
乌普-乌阿特(Up-Uat)
在金字塔经文中,他被述为“长着牛角的犬”或“开拓者”。而他的显像却是一只狼。在墓葬仪式中,人们常将他与阿努比斯混为一谈:一个墓碑或其他铭碑前,总会有两只犬般的动物,一只是阿努比斯,而另一只便是乌普乌阿特,他们与葬礼的南北方位有着密切的关系。
太古时代,太阳被创造的时期出现的神灵有两个,即胡和沙阿,他们都是特姆或特姆拉的后裔。作为自然的神灵,他们有何功德,我们已难以考证了,看来他们可能只是自然的化身。
特胡或宙斯(Tehuti or Thoth)
他代表着超凡的能力,在创造万物时,他只要诵念口诀,一切想要得到的东西便会立即变成实象。他是自我创造之神,是大地、空气、海洋和天堂的伟大神灵。他身上汇集了众神的优点。埃及人还将他看作科学和艺术之神,因而他拥有很多有人文特点的尊号,如“伟大的演说家”、“纸草之王”和“调色板和墨瓶之神”等。他为亡灵撰写的祭文一直保存到后代,这使他鹤立于冥界的神灵之中。他是一位正义与真知之神,无论他居于何方,那里必定充满正义和真知。
随着时间的推移,宙斯又衍生为一个月亮之神,他记录时光,获得了“时光测量者”的尊号。他因这个法力使亡灵的躯体能保存万年之久。每当何露斯与舍特发生争斗时,宙斯便以判官的身分督场,因而他又被尊作“乌普雪惠”,意即“斗士的判官”。他的名字与“特胡”的发音很接近,埃及人便认为他是一只丹顶鹭,而忽略了他是一只犬首猴的事实。
有人认为有两个宙斯神灵,其中一个是苏的灵魂。但在碑文和纸草中,我们只能看到一种显像:他以人形显像,但却长着丹顶鹭的头。丹顶鹭有的饰在皇冠上,有的则饰于圆盘上。他左手握着权杖,右手握着金叉。有时,他也会手持墨瓶和月亮的模型,或者是调色板和用于书写的芦苇。
金字塔经文记载他是奥西里斯之兄,这是否就是另外一个宙斯还值得考证。因在经文的其他一些内容中,他仍被称作“科荷麦努之主”和“众神的抄录员”。
玛阿特(Maat)
她是与宙斯相对应的女神,也是一个极其古老的神灵,一般认为她是拉的女儿,在埃及人的观念中,找不到一个确切的词汇来很好地形容玛阿特。根据埃及的经文内容,我们可以很清楚地知道,玛阿塔的本意是“真正、正确、正当、真实的、正义的、公正的、不可改变的”等,玛阿特被认为是正义之神。如普雷舍斯的纸草中就有这样的颂文:“啊!玛阿特如此伟大!她强大无边,不可违逆,从奥西里斯开始,再没有人战胜过她。普塔一荷特普指派随从去保护玛阿特的正义之心。玛阿特是有正义感、主持公道的神灵!”一些处世箴言中也以玛阿特神灵的名义写道:“神灵终究会辨别出是非。”
玛阿特是天国的法律女神,她的显像为少女,头上饰着羽毛,一手握持权杖,一手握持金叉。审殿常会出现两个玛阿特女神,其象征是:一个为法规的化身,另一个是公正的化身;或者,一个是上尼罗河的主持者,另一个是下尼罗河的主持者。
荷特荷努或哈索(Het-Heru or Hathor)
她被称作“何露斯之居”,掌管太阳神何露斯升降的女神。随后的各时期,从她身上又衍生出很多同名同姓的女神,她们从很多其他女神那里兼纳了精华的部分,可以说与伊希斯、雷斯、伊乌沙舍特等女神享有同样尊贵的神位。
哈索是“爱情、美和幸福的女神”。希腊人将她与他们的阿普胡雷底特女神看得同等尊贵。哈索女神通常以少女的模样显像,有时头上会有一个圆盘和两只角,但有时也会显像为狮首,并时常显像为一头母牛,因为所有这些生灵对她来说都非常重要——以母牛显像,意味着她已成为墓冢土地女神,或称“塔特切特”,她会为亡灵提供食物。牛神的显像可能是由苏丹传播到埃及的。
麦荷特乌特(Meht-Urt)
为太阳升起之地的神灵,据说,他每日还必须在那里干活。麦荷特乌特的显像通常是一头牛,他的身旁,我们可以看到运行的太阳。金字塔经文中也有给他的赞美诗。后来的时期,在他的住地也进行对亡灵的审判。
勒特或雷斯(Net or Neith)
她也是最古老的神灵之一,为“圣母、天堂里的仙女、神灵夫人”。在金字塔经文中,她是舍卜克的母亲,其神位的祭拜中心位于尼罗河三角洲的赛斯。
与麦荷特乌特一样,她也是太阳升起之地的神灵,既为纺织的女神,又是狩猎的女神。可以说,她与希腊女神阿特米斯相类。她的显像为少女,头上有时会饰有梭子或弓箭,而一般情况下,则头戴皇冠,手握弓箭和权杖。她偶尔也显像为母牛。人们认为雷斯是自我创造的,一些传统论点认为她是太阳神拉的母亲。
舍克荷姆特(Sekhmet)
孟菲斯普塔之妻,勒菲特姆和爱俄姆荷特之母。她是太阳光与热的化身,是拉和奥西里斯的敌人的克星。当有人对拉不敬,拉决定灭除他时,拉便派舍克荷姆特去焚毁他们。因此,舍克荷姆特被称作“太阳之眼”神灵,她的显像通常长着狮首,头上有一个圆盘,手中握着权杖和大刀。
勒菲特姆(Nefer-Temu)
舍克荷姆特之子,为初升太阳之化身。他通常显像为一男子,但头上会挂着一串花朵。但有时又会显像为狮首,或立于狮脊之上。无疑,他也是太阳神之一。
勒荷卜-卡(Neheb-Ka)
她是一位显像为蛇首的女神,亡灵通过她可以找回失落的自然之躯。
舍巴克拉(Sebak)
太阳神何露斯的精灵之一,此处须将他与舍特的伴侣舍巴克区分开来。也许因为两者都显像为鳄鱼,人们便将他们弄混了,舍巴克拉是奥俄柏斯的首领,通常显像为人身鳄首,头上停着一振翅欲飞的丹顶鹭。
麦努或阿门斯(Menu or Amsi)
埃及最古老的神灵之一,具有超自然的创造力,是自我的创造者,可与何露斯比肩。希腊人将他与大神潘放在同等的地位,其主要祭拜中心位于科荷米斯。麦努通常显像为一男子,头上长满羽毛,右手高举着套枷。
罗伯特切(Neb-Er-Tcher)
最初的神名为“无限之主”或“宇宙之主”,但后来这些神名又给了奥西里斯。但也有学者认为这个神名是在奥西里斯复活之后才给予的。
安勒菲(Un-Nefer)
为奥西里斯在冥界或阴间判决亡灵后所赐予的神名,意思是“好人”。
阿斯特恩努(Astennu)
此神名是专为宙斯及宙斯随从取的。
姆特-舍克特(Mert-Ekert)
为“寂寞的情人”伊希斯或索斯在冥界的神名,其祭拜中心位于舍卜斯西部。她通常显像为一少女,头上戴着圆盘和号角。
塔乌特(Ta-Urt)
舍特之妻,别名阿卜特和舍浦特,被赞誉为“神之夫人”和“圣母”。她通常显像为一条站立的河马,有时则为女人。可以肯定的是,她总是戴着圆盘、号角和两根色彩鲜艳的翎毛。
乌阿特切特(Uatchit)
哈索的精灵之一。每当太阳初升,她便出现在天空。她通常显像为一女子,头上戴着北方的皇冠,手中握着权杖,权杖上立着一只丹顶鹭。
勒克荷比特(Nekhebit)
她是非常古老的神灵,祭拜中心位于尼罗河上游的勒克荷卜城,为尼罗河上游的保护神。她通常显像为一女子,头上装饰着兀鹰,有时则完全显像为兀鹰首,或完全变成一只凶恶的兀鹰。
勒克荷比特和乌阿特切特各管理着埃及的半壁江山,权力上平分秋色。
柏卜、柏卜堤、巴巴或巴布(Beb, Bebit, Baba or Babu)
《埃及亡灵书》三次提到了他,可能是奥西里斯的长子,同为那个时代伟大的神灵之一。
这几根残存的石柱标志着古埃及传说中创造世界的地点。
哈皮(Hapi)
最早的神名可能叫荷普拉,为埃及人崇拜的尼罗河之神。他有两个化身:南方哈皮和北方哈皮。前者的象征物为纸草,后者为荷花。
远古时期,埃及人就把尼罗河当作财富的源泉,认为尼罗河的河水赋予了人的生命,所有的神灵和生灵都起源于尼罗河。因而,所有的神灵都与尼罗河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尼罗河深刻地影响着埃及人的信仰,并被他们描绘成天堂,女神伊希斯在河中沐浴,埃及人的尼罗便是天堂的延伸。人们认为神灵在尼罗河的两岸建起了城池并居住着。埃及人简直无法想像失却尼罗河的天堂会是什么样子。
人们喜欢将尼罗河比作一个人,他头顶着纸草或荷花,雌雄同体,自我繁育,不需与别人结合。兰佐勒曾制作了一幅图画,南北方的尼罗河神灵被一张纸草连接着,中间插着一根荷叶梗,象征着埃及的上下层社会,这幅图画被贴在了埃及国王的宝座上,这意味着国王只是替南北方的尼罗河神灵管理这片土地而已。传说哈皮与所有的神灵都能沟通,因而他能得到大量的祭品与此也有极大的关系。不过,他与其他神灵也有所不同,如有些经文是这样描述哈皮的:
他的形难以用石雕出。他戴着皇冠,但无人能识他,无人能服侍他,无人为他供奉祭品。因无人能画出他的形,无人知晓他的住所,在壮美的神庙中无人能找到他。
在金字塔经文中,有一个由四人组合的神灵,他们是何露斯的四个儿子,名字分别是:荷卜、杜阿木特夫、伊姆塞提和克布舍努埃夫。他们能让亡灵得到再生,并保佑再生亡灵的生后,因而被人们称作“何露斯的四保护神”。他们看守着擎天四柱,保护父王何露斯,每一位都是世界某个方隅的大神,各代表着北方、东方、南方和西方的神灵。古埃及人有一种习俗,即将亡灵腑脏取出,涂上香料,分别装入四个钵瓶中,托付给何露斯的四子。四只钵瓶会被分别放置于不同的方位,即北方神灵保管小的腑脏,东方为心肺脏等。与四神灵相对应的女神为勒菲斯、雷斯、伊希斯和舍克。
围绕大神何露斯的还有一群神灵,人们称作荷努-舍姆舒,这在乌纳斯金字塔经文中出现过,另外,在何露斯和舍特的洗礼及“启口”仪式中也有出现。在柏皮金字塔经文中,他们为国王净身,为国王诵念《来临的人们》和《升天的人们》等篇章。
《埃及亡灵书》提到,审殿的天平托盘里装着许多圆盘,盘中装着三个亡灵的器官,他们的名字分别是:塞、雷勒勒特和姆斯科荷勒特。
塞、雷勒勒特和姆斯科荷勒特(Shai, Renenet and Meskhenet)
塞是幸福的化身。常与雷勒勒特等神灵共同出现。
塞创造了人类以外的其他一切东西。在《阿尼的纸草》插图中我们可以看到,塞立于天平的柱旁,雷勒勒特则由助产之神姆斯科荷勒特陪伴。在另一些纸草中,我们可以看到助产之神姆斯科荷勒特与女神伊希斯、勒菲斯、荷科特和大神科荷勒姆相提并论。女神们现出人形,钻入乌舍的房屋,伊希斯立于孕妇之前,勒菲斯立于其后,荷科特进行催生,婴儿诞生后,姆斯科荷勒特前来对婴儿说:“你会成为国王,管理这块土地,愿科荷勒姆保佑你成长!”
阿孟、玛特和科亨苏(Amen, Mut and Khensu)
玛特为阿孟之妻,科亨苏是他们的儿子。阿孟的名字含义为“隐秘”,象征着使妇女和动物受孕的神秘力量。
阿孟是一个古老的神灵,在金字塔经文中,他总是与阿门特相提并论。不过,人们早期对阿孟的崇拜并不十分盛行,直到12世纪才在卡拉克为他建了一座巨大的神殿,阿孟崇拜才逐渐盛行起来,到17世纪末,阿孟一直都是舍卜斯的重要神灵。17世纪最后一个国王打败黑克瑟斯后,阿孟便不再是主要的大神了。18世纪后,他的神名演化为阿孟拉,其神权也融合了其他一些神灵的内容,人们对他仍是赞爱有加。
从给阿孟的赞美诗中可以看出,埃及人总是将阿孟看作惟一的神灵,他们与犹太人一样,对神灵的惟一性持相同的信仰。
以上所举之神灵,均为亡灵的引路者、保护神,或给亡灵带来幸福和生命的神灵。然而,自远古以来,埃及人便相信还有其他神灵存在,这些神灵对亡灵非常残暴,因此在很多地方,他们的名字均含“仇敌”等意思。但在开初的时期,他们也曾被认为是善的神灵。然而,一旦亡灵们与奥西里斯、伊希斯等神灵变得友善后,他们的敌人也随即变成了所有亡灵的顽敌。一旦他们赋予了这些反面神灵以破坏力量的化身以后,人们便给予他们有害动物或爬行动物,如蛇或蝎等外形显像,随着时光的推移,神灵们被分成了美好和罪恶两个阵营,何露斯成为美好战胜罪恶的化身,总是做为一个胜利者出现。
尽管再生的亡灵共有了与奥西里斯和拉一样的神性,但何露斯对舍特所取得的胜利却只对天堂中的灵魂有益,而对亡灵埋于地下的自然之躯无保护作用。故而,对躯体来说,最大的天敌仍是虫害,于是从很早以来,埃及人便将虫害作为对付敌人的利器。乌纳斯的经文中除了一篇冗长的祷文外,便是讲述如何通过咒语免遭毒蛇和虫害的侵袭。可以肯定地说,这些内容是古埃及殡葬文化中最古老的部分。在《埃及亡灵书》中,巨大的毒蛇作为恶魔的象征一直根植于人们的脑海之中,这种恐惧,一直影响到后来基督教的起源和发展。
《埃及亡灵书》第30、33章有金字塔经文里包含咒语的内容,咒语出现在公元前5~6世纪,而亡灵书则发现于公元11~12世纪。18世纪又发现了一些小插图,描绘的是亡灵用梭镖刺杀巨鳄和毒蛇的情景。在《埃及亡灵书》塞堤版和舍班版中,有几个章节便是驱赶恶魔的咒语,如最重要的第39章,讲述的便是如何免遭阿普夫的侵害,以及刺杀巨蛇的要诀。后来的时期,人们常要在舍卜斯的阿孟拉神庙中进行一道很重要的仪式,以保佑太阳免遭恶魔的侵害,仪式中还要焚毁大蛇阿卜特的蜡质雕像,这样可以彻底翦除大蛇的魔力。
《埃及亡灵书》舍班版中,还揭示了一个古老的信念,即埃及人深信有一种三位一体的怪物存在,它由鳄鱼、狮子和河马组合而成,被称为“阿姆米”或“食亡灵者”。它就住在阿孟特,其住所的附近有一架用来称量心脏的天平,在一幅纸草的插图中,它匍匐于湖岸,旁边是阿普塞毒虫。
图阿特是太阳夜晚必经之地,是亡灵的住所,但在金字塔经文中却很少提及,因此有必要谈及《图阿特居住者之书》。此书尽为坟冢、棺椁的描绘,以及公元前18~19世纪的纸草内容。图阿特被分为十二境域,与夜晚的十二时辰相应,书中为亡灵们提供咒语,使他们能顺利地通过图阿特。图阿特有一个境域是由舍克所管辖,其入口由一条四足人首的大蛇护守,域内有巨首蛇、毒蝎和带翼怪兽。它们的住所便是沙漠。其他境域还有猩猩、鳄鱼、吐火的大蛇及千奇百怪的飞禽走兽。
在这些描绘中我们可以发现,公元前18世纪埃及人认为图阿特是亡灵的接纳所,这里居住着好人和歹人,他们在这里接受奖赏和惩罚。在这里,对付恶魔的重要手段是火和吞灭躯体的四足怪兽。我们得到的印象是,地狱之火燃烧多久,亡灵所受的折磨便维持多久。正如《阿卜阿-舍努堤》一书所描绘的:
阿孟堤的徒刑执行者是不会对备受煎熬的亡灵产生任何怜悯的。人们为了表达对图阿特的畏服,便在亡灵的坟冢中放入很多木乃伊……在他弥留之际,仇敌会来到面前,用钢刀和梭镖刺进他的腰间,毫不留情地取走他的灵魂,并把灵魂系在一匹黑马身上,将马赶到阿孟特。之后,他被送到恶魔手中,那里聚集着很多猛兽,并开始折磨他,然后把他扔进黑暗,黑暗里有一条毒水渠,里面尽是怪兽,它们长着七个头,浑身爬满毒蝎。渠内还有很多毒蛇——只需看一眼,便令人魂不附体……
埃及诸神的艺术造型。
我们在纸草的插图中也能看到这样的描绘,总之,图阿特就是亡灵的地狱,亡灵要走出地狱获得再生,就必须在图阿特受尽磨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