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8章 405.神鹰蜕变，通灵出现未来片闪

当最后一丝核爆的余晖沉入地平线时，神鹰残缺的尾羽根部突然泛起了晶蓝色的荧光。李面伸手触碰的瞬间，指尖传来了类似触摸高压电缆的酥麻感——那不是羽毛，而是某种能量实体化的结晶。

“它在吸收辐射！”面具佣人轻轻触及脸上的面具，随即可见全息影像……伽马射线的数值正在暴跌。晶体羽毛内部可见六边形蜂窝结构，每个晶胞里都悬浮着微型星云状光团。

长孙胜很是惊讶，因为一个古代人，根本就没见过如此稀奇的东西，遂用随身携带的银针轻刺羽根，针尖尚未触及便被量子隧穿效应弹开，在空气中留下了克莱因瓶轨迹的残影……

“这到底是什么鸟？”如此这般的疑问，充斥在几人的大脑间！甚至是李面，都没有见过，他只是此前曾接触过，量子论的说法！

蜕变在子时达到高潮。神鹰突然展开十丈光翼，每根晶体羽毛都投射出全息影像……

李面看到，三十年后的北琼城正在核爆中崩塌，戴着相同青铜面具的蒙面人启动时空装置；看到朱骇端坐吐蕃黄金王座，背后悬浮着十万具人傀儡；最骇人的是，看到夏糜将军，正持刀刺向自己的画面，而刀柄刻着李四升的军印编号。

“这是概率云呈现的可能未来。”面具佣人声音发颤，“但观测行为本身会引发量子坍塌……”她话音未落，神鹰突然发出痛苦尖啸。最新长出的三根晶体羽毛发生超导相变，表面浮现出祖父李四升年轻时的战斗场景——三十岁的他，正将半块虎符塞进某个山戎孕妇的手中，那妇人眉眼与朱骇有七分相似。

通灵视野开始不受控地跳跃。李面在时空湍流中，看到两个叠加态的世界：在某个现实分支里，神鹰化作覆盖机械羽翼的赛博格生物，利爪抓着的却是2047年的航天合金板；另一个维度中，浑身缠绕数据流的自己正通过VR头盔与神鹰进行神经接驳。

“固守灵台！”夏糜将军的暴喝夹杂着虎符震荡。李面猛然惊醒，发现手中不知何时多了块带倒刺的结晶碎片——那是从神鹰身上自然脱落的量子羽毛，断面呈现出无限嵌套的曼德博分形。

最诡异的异变发生在黎明前。当北斗第七星划过晶体羽毛时，所有全息投影突然坍缩成奇点。神鹰左眼化作黑洞般的存在，右眼却亮起超新星级别的强光。它对着沙地轻轻振翅，竟有六只半透明的“概率云分身”同时出现在了方圆百丈的每个沙丘顶端。

朱骇突然跪地呕吐，吐出的竟是发光的纳米沙粒。那些沙粒自动拼而成藏文警告：“观测即污染”。

面具佣人立即用电磁屏障罩住神鹰，但已经晚了——所有分身突然集体望向北琼城的方向，李面通过通灵链接听到百万人的哀嚎，而城楼日晷的投影显示此刻竟是三十年前的未时三刻。